“袖越,你知道,五爷以前却是极爱那女儿红的,可是猫儿喜欢的是竹叶青,我本来觉着竹叶青温润不似男子该饮之酒,只是猫儿身子骨却与烈酒不和,我偏是要与他争同一个坛子的,后来就惯了竹叶青的淡雅。开封府的屋顶好似比别处要高些,那屋顶上的竹叶青也是醉人的。猫儿与我常在屋顶上饮酒,一人一口,坛子空了便就着月色舞剑。猫儿红衣耀眼,我时常的盯着他失神。却原来,那样的感觉就是动了情。”
他又满了一杯酒,浅浅的酌。眉眼间的笑温和若水。“五爷什么都和那猫儿争,争案子,争酒,后来便开始争那猫的房间。直到那一年冲霄,我生死弥留,确是猫儿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那过后我起誓与他生死相许,然后吻了他总也清明的眉眼和他温软的唇。”
他看着我,想从我眼中看出些什么,我说:“五爷这情路走得坎坷,袖越却是要祝福五爷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来,江湖上传言御猫展昭和锦毛鼠情同兄弟,同生共死只说对了一半。
他诧异的看着我,“五爷难道以为袖越也会同那些俗人一般无法认同你与展南侠?那五爷可真是错看了袖越。这世界上,唯有情爱最是难言,爱了便爱了,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
他笑了,“袖越果然不俗,得知己如袖越,我白玉堂今生有幸。”
“对了,今日约五爷到此一聚,既然五爷和展南侠生死已然相许,却又是为何五爷独自来此。”我自然疑惑,于是便问了。
“猫儿他,三年前,开封府遇刺,我却在外办案,猫儿救下包大人却身中剧毒。到我赶回开封,他只看着我,再说不出话。只睁着眼看着我。袖越,猫儿的眼睛特别的好看,他那般的看着我,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用无比清明的目光看着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我却知道他是要我好好的活着,便是难过也不许了。我在他的耳畔说了我不难过,我好好活,过我和他的未来,看他想看而未看的风景,不流泪,好好活。他才笑着闭了眼,就此去了。后来江湖上便说锦毛鼠辞官归田。那之后,我再不喝女儿红,因为只有再一杯一杯,一口一口饮着竹叶青,我才能觉得猫儿曾经如此真实的存在过。和我抢过同一个酒坛,和我就着月色比过剑,他的红衣却时常的让我看得入神。”
他还是在笑着,可是我却流泪了。“五爷,我唐突了。”
“不,袖越,我每日每时每刻都是想着那猫儿的,开封府的屋顶上,我时常的穿了他的红衣饮酒。我知道我和他是一体的。以前我是不喜欢看他皱眉,所以现在我便每日的笑着办案,做他展昭该做的事情,喝他展昭爱喝的酒,如此,我便觉得猫儿还在,还在我身边,我还是可以与他同饮一坛子酒。”
他眉眼间的笑,果然一如既往张扬狂傲,可是也果然多了些什么,那是我不懂的。“五爷……”
“袖越,醉扶归是好酒,今日喝了这许多醉扶归,再饮了这许多竹叶青,许久不醉的我也有些醉了。呵呵……”
他拿了醉扶归的坛子,倒了一杯浓香,一口抿尽,眼角依旧桀骜的笑,可我却觉得和着泪,嘴角依旧杨着好看的弧度,我却觉得带着血。他一仰头,这吞下的,却是血泪的凄然离别。于是,他便醉了……
“猫儿,我穿了这红衣,你可愿与我红烛对饮,不醉不归……”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表打我。。说了,这个和正文完全没有关系的。。。。
第22章 残剑 21 临行
众人看着信上的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诗句,都是一筹莫展,唯一了解了个大概的就是,那花应该是叫彼岸花,其他的也并不能了解一二。于是卢大哥一句天色不早了,都去睡,有事明天一早起来再说,就遣散了一桌子人,见大家都找了房间将要休息,一把拉住了白玉堂,指着唐梦儿说:“把这丫头给我送到唐门蜀州分号去,一个大姑娘成日家跟着群男人胡闹,成什么样子。”于是白玉堂也只得不顾那唐梦儿哀求的眼光,其实他是巴不得那丫头能离自己远些,于是送了人再行回客栈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夜色特别的朦胧,白玉堂看着站在窗边的人,这家客栈现在也就自家兄弟和这猫儿了。要说房间,那是有很多的,可五爷还是进了之前和展昭合住的房间。话说回来,有多少空房间其实都和五爷没关系,有那猫在的地方他才能安心睡觉。可是看着那个清隽的人站在月色里,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自然记得下午发生的事情,那猫在自己身下生涩羞赧的样子和让自己心痒难耐的声音,还有最后颤抖的释放。
走到那猫身边,月色洒得薄薄一层,落在彼此的发稍。那猫的眼神中,有些决然的忧虑。
“猫儿,想什么呢?”一手搭上展昭的肩,白玉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像是幸福,分明却比幸福多了些什么。
“玉,玉堂,你怎么进我房间来了?”心突然跳慢了半拍,继而又快了起来。那张脸就这么无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映着月光,带着好看的笑。有些霸气,更多的是温柔。这样的白玉堂他亦见得不多,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