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点灯这样全乡出动的活动,也没什么重要的了,中午暮雪的大爹和二爹几家要来家里吃团年饭,晚上咱们要去他们那儿,后日我娘家的亲戚来”。
李月来听得一阵头疼,这些个亲戚大抵成婚那日他也见过,只是记不得了。
“明白了”。
他笑笑,垂头夹菜吃,嘴里咀嚼的嚓嚓脆,碟子里夹的是猪耳朵。
易微看在眼里,闷声一笑:“看来暮雪是嫌你不够听他的话,明年得改进改进”。
闻言,李月来侧头看陈暮雪,都说吃了猪耳朵会听话,他坏坏一笑,到了晚上该我叫你听话才是!
这不行,得在易微面前表现表现。他夹了一个紫蟹,先剪掉八只脚,放到自己碗里,直接揭开蟹盖,把杂七杂八的先放到一边,掏出蟹心,给蟹身淋上一勺醋,把紫蟹的Jing华部分蟹黄和蟹膏挖出来递到陈暮雪碗里,温声道:“吃吧”。
易微见状,心下悦然,饮酒道:“我已在乌山上囤了许多粮食”。
李月来道:“还是岳母远见卓识”。
易微哼笑一声,哪里听不出李月来怕马屁之意。
“月来啊,在做生意方面,你将来钱途无量”,她盯着李月来给自己倒酒,一边道:“我一直很认同白圭的想法,一个成功的商人必须具备“智、勇、仁、强”,”易微将杯中酒又一饮而尽,笑道:“有些特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有些…尚且没有,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你能都有”。
白圭的故事李月来在《货殖列传》里读过,其实所谓的智、勇、仁、强也就是做生意要懂得灵活应付随时变化的情况,要有决断,要学会人弃我取,人取我与,更要坚守时机。
上回在幽州查探丝棉粮食,正是人弃我取,人取我与的巧妙运用。
“多谢母亲夸赞”,李月来举杯和易微碰了一杯:“在陈家虽然呆的日子不长,但受您启发良多”。
这时,碗里的紫蟹大钳已经凉了,里面的rou自然与蟹壳分开,李月来轻松嗦了两口蟹rou,满足的再饮一杯酒。
“初四你回镇水村,若要带什么回去,只管去找杨凌说”。
“多谢母亲”,李月来说话间见陈暮雪手伸过来了,低头一看,只见他把蟹rou都挑出来,沾好醋,放到自己碗里。
李月来瞧了一眼易微,她是有丫头专门帮忙剥蟹的,又看看自己身后,也站着一个丫头,显然被陈暮雪闲置了。
他笑笑,吃掉一口蟹rou:“不用顾我,你吃好便是”。
陈暮雪笑而不语,吃了一口竹笋。
易微打断道:“这顿你就少喝些,吃了饭就回去歇着,明日中午要好好陪陪暮雪大爹和二爹,他们的酒量可不容小觑”。
“明白”。
翁婿二人浅尝辄止,只饮了一壶金jing露拿便作罢。
而后李月来牵着陈暮雪回屋午睡。
二人齐齐闭眼躺在窗边小榻上。
李月来总觉得陈暮雪睡觉太规矩了,翻个身揽住他的腰,有些撒娇的语气:“我冷,咱们抱着睡”。
屋里火盆烤着,哪里就冷了。
陈暮雪嘴角一弯,突然想起了什么,睁眼看向李月来:“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他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东西,放在一旁道:“明日来的孩子多,你应该没准备吧”。
李月来手里空了,有些不乐意的扭扭身体,眼睛已经闭着:“自然,不就是铜板吗,我们镇水村虽不及风荷乡富贵,但也是有这个礼节的”。
“那你把准备的铜板拿出来我瞧瞧”,陈暮雪依到李月来胸口,两人贴着,舒服极了。
李月来双臂顺势搂住他,心里自然也舒坦,惬意道:“就在你夫君的荷包里,你自个儿翻就是,我还能说个“不”字?”
陈暮雪修长的五指灵活地摸进李月来胸前衣裳。
没有铜钱。
手指顺着往下,在他的袖口只找到一把冷冰冰的铜板。
“你男人可怜不,身上穷的只剩铜板了,够不够明日给小孩儿买零嘴?”他双手猛然用力,把陈暮雪架起来,让他整个身体叠着趴在自己抢钱。
“…啊…唔”。
陈暮雪的惊呼声还没全然吐出,就被李月来全部含进嘴里,陈暮雪手心握的铜板落了满地,都是专门换的新钱,有火气,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陈暮雪气都快换不上,李月来也亲够了,松开他,见着他脸颊微红的趴在自己胸口喘气,心里满意极了。
过了会儿,陈暮雪把袖子里的铜钱串子拿出来,在李月来眼前晃:“我们这儿得给串子钱,有些将就,不过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月来扫一眼铜钱串子,以彩绳穿钱,编成了龙形。
他拿一个过来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陈暮雪的细发,窗外雪化初晴,偶有人声细碎交谈两句,衬托的屋内一片静谧。
他只觉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甘愿。
“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