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生意经,岂会轻易告诉外人,还是同行”。
李月来道:“总要试一试,你是见着心心念念的寒山大师了,我回去还得交差,再说买卖不成交个朋友,也不亏”。
陈暮雪略做思索,心中有了主意:“我们在幽州会待三日,想办法见见他”。
李月来趁机给陈暮雪说好话:“陈小公子愿意帮忙,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陈暮雪不吃他这套:“你说这些没用,他不给面子,我也不能把他押到你面前来,若请的来,就当回报你帮我来幽州。
一听陈暮雪要算账,李月来毫不含糊:“这不算,来幽州阿雪可是答应给我在新村上帮忙”。
陈暮雪没好气地瞪李月来一眼,刚欲说话,小二带着一个人走过来:“公子,有人找”。
李月来顺眼看去,是个灰衣仆人,他在幽州人生地不熟,肯定不是来找他。
灰衣仆人靠近桌边,低眉顺眼向着陈暮雪:“陈公子,我是周府的下人,我们公子今早刚从岳州回来,得知您来了幽州,请您到府一聚”。
陈暮雪一听,便知是周原了。
礼部侍郎周原,两月来一直在岳州筹划皇帝下月去那里祭祀的事宜。
陈暮雪淡淡道:“多谢你家公子宴请,此来幽州行事匆忙,杂事繁多,日后得空悠闲,必定上门拜访”。
周府下人似乎料到陈暮雪要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轻放到桌上:“我家公子说,任何时候陈公子都可以凭此令牌直接去惠天府或者是周府找他”。
陈暮雪瞧了一眼令牌,上面还有官印,不然也去不得惠天府,他下意识拒绝:“多谢你家公子美意…”。
“如此我们也不好辜负了”,李月来顺势接下话,瞧陈暮雪一眼,把令牌拿起来握在手心。
多个朋友多条路,如今陈暮雪是他夫郎,他们既有夫夫之实,管他什么周公子张公子,谁也夺不走。
“都是小的该做的”,言罢,周府下人悄然打量二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等陈暮雪又开始专心听戏,李月来很自觉地把令牌揣到兜里,漫不经心道:“我先收着,下回要去周府也带上我开开眼”。
陈暮雪笑“嗯”一声,看戏不言。
一首《风筝误》唱罢,饭也吃完,二人稍作歇息便准备坐马车赶往光明寺庙。
临行前,陈琼一阵风似的跑回酒楼,抓着一副刚买来的护腰也往马车上挤。
李月来一把拦住陈琼,抢过护腰:“你就别去了,我和你家公子去”。
陈琼怎么可能答应,低低地,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公子”。
他也想去光明寺看看热闹!
自家公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打量陈琼和李月来一会儿,低头放下车帘:“你就在酒楼待着,看好东西”。
陈琼:“......”。
李月来在一旁听得得意洋洋,心满意足钻进马车,摊开手中护腰,遮掩不住脸上的坏笑。
陈暮雪又掀开车帘,探出一只手:“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快回去吧”。
陈琼看着陈暮雪伸出来的胳膊,突然想起来什么,悄咪咪从怀中掏出一粒包好的药丸,塞到他手中:“晓得了,我这就回去”。
陈暮雪不经意地收回手,把药丸藏好,一边对李月来道:“护腰给我”。
“公子坐好了?现在可否启程?”车夫在外面道。
“嗯”,陈暮雪道。
这时马车轱辘动了起来,李月来把手中护腰往身后藏,压低声音道:“急什么,待会儿我给你带”。
陈暮雪:“………”。
就知道他肚子里藏的坏水儿,非要赶陈琼下去。
但他也不知,怎么就允了。
陈暮雪收回手,闭眼假寐。
呼吸间,他感受着摸上自己腰间的手,只是那手越发不安分,竟然挪到胸前了。
他伸手想把胸前的手扒拉下来,快速说:“回去再带”。
李月来哪能如他的意,脸也跟着凑过来,吐出的气息都扫到他脖颈处了:“我说能带就能带,只要你听话”。
陈暮雪经不起撩拨,脸颊烧了起来,侧过身道:“你....”。
只吐出一个字,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腔调,是旁人听了自己得羞愧不已的,连忙抿住嘴,死死把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
“公子,颠簸吗?是否需要慢些?”车夫在外面询问驾车速度。
李月来埋头正在解陈暮雪的衣带,闻言道:“确实有些快,慢点”。
“好的,公子”,车夫拉了拉马绳,减慢速度。
李月来在车内抱住陈暮雪的身子,强迫他睁眼看自己,一边动手动脚,一边闲聊:“今日见了寒山大师,你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么?”
陈暮雪眼神不稳,有些迷离:“什么…意思?”
李月来一笑:“就是好不容易见一回,不让他题个诗?赠几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