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远心里很乱,他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刚想说再让他想想,季青云见他摇头,一要咬牙,一把捏住了他裤裆里的东西。
“唔!!!!”尉迟远一脚踹开季青云,捂着裤裆原地打滚。
季青云站起来,踢了踢他,说:“那就拉倒!”
“你!!”尉迟远咬着后槽牙,疼的额头上布满了汗,虚弱地骂道:“你给老子等着!”
罗杀听到房内的声音,探出头来。
季青云摆摆手,拢了拢衣襟,喝口酒,说:“不等了,这一年多都过去了,你还没考虑好。”
尉迟远捂着裤裆,吼道:“再给我半年!!”
这时有兵士匆匆跑进来,他刚要禀报,见尉迟远捂着裤裆倒在地上,惊道:“将军?”
“没事!”尉迟远忍着痛坐起来,咬牙问:“什么事?”
兵士道:“城外有一支不明军队正在赶来。”
季青云:“!!!”
尉迟远:“!!!”
两人赶紧爬起来,冲到城墙上,果见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往这边移动。
张子文也听到消息,跑了上来。
兵士把头盔交给尉迟远,尉迟远带上头盔,喊道:“快,击鼓!”
兵士跑下城墙,击鼓叫醒熟睡中的兵士们。弓弩手浩浩荡荡涌上城墙,搭弓拉悬,蓄势以待。
段石玉此时也换上的战甲上了城墙。苦陀愁眉不展,跟在身后,看见季青云一行人,央求季青云道:“青云谋士,您可劝劝我们家陛下吧。”
段石玉现在已经位居天子,苦陀苦劝无用,只得央求旁人。
季青云喊了声陛下,段石玉没回他。季青云赶紧捅了捅张子文的腰。
张子文见到段石玉就好像见到的活阎王,躲还来不及。他默默地退后,退到尉迟远身后。
段石玉等了片刻,见张子文没有说话的意思,回过头去,却发现张子文已经离自己老远了。他挑了挑眉,说:“朕亲率一支部队先去会会他。”
“别别别。”季青云拉住他,说:“使不得使不得。”
段石玉抽回手,扫了众人一眼,转身下了城楼,长腿一扫,跨上了战马。其他人也赶紧跟上去。
两方人马在距离城墙一公里的地方相会。
段石玉远远地就见到领头的人有些熟悉,那人是个独眼,相貌英武。
尉迟远抬手制止住段石玉,两腿夹了夹马腹,率先走上前去,问:“你特娘的谁?”
“你他娘……”那领头的人刚要骂,却看见了段石玉身后的温疏影,赶紧闭上了嘴。
段石玉身后跟了一群人,身旁又有十几名近卫,从前面看,只能看到温疏影的上半张脸。那人虽然是个独眼,但是眼神及其的敏锐,一看到温疏影,气势却立马弱了下来,但仍是不服气,喊道:“老子来投降的!”
“投降??”尉迟远哈哈大笑,他胯下的马似乎是很久没战斗了,急躁的来回踱步。尉迟远拍了拍马屁股,往前走了走,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喊道:“我凑,你特娘不是濮阳野那老贼身边的小贼么?”
“小贼你nainai!”玉莲儿的腮帮子蹦的很紧,骂道:“老子他娘的是将军!”
尉迟远与这个玉莲儿缠斗了一年来多。这个玉莲儿及其难缠,多次偷袭夏立附近的小县城,企图将夏立郡孤立成一个半岛,如今他自投罗网来了,尉迟远乐得大笑:“还他娘的将军!老子才是将军!”
玉莲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催马前进,在离尉迟远只有一米距离时停了下来。两人此时只要手速够快,立刻就能致对方于死地。
尉迟远收住笑,问:“黄鼠狼给鸡拜年?”
玉莲儿道:“我不是来投降你的。”
尉迟远问:“那你是来投谁的?”
玉莲儿瞥了眼段石玉身后,但是现在这个角度,已经看不见温疏影了。他把目光收回,说:“濮阳野在象泽屠戮百姓,非人之举,我,只是不想跟着一个疯子。”
尉迟远回头看向段石玉。段石玉也催马前行,他一往前,一堆人都跟着过来。
尉迟远挡在段石玉身前,说:“小心有诈!”
“诈你nainai。”玉莲儿骂道。
“我他娘的……”尉迟远刚要开骂,段石玉又上前一步,按住尉迟远,打量着玉莲儿良久,突然想起来他是谁,问道:“是玉莲儿将军?”
玉莲儿嗯了声,一脸傲慢,说:“听说你当上皇帝了,当年你放我一命……”
温疏影从后面伸长了脖子,对玉莲儿摆摆手,让他不要乱说话。
段石玉笑道:“将军此来,可算是弃暗投明。”
“屁。”玉莲儿啐了口,说:“老子先去找了高詹,那贼人以为我是去忽悠他的,不开城门不让老子进去,老子没办法……”玉莲儿歪着脑袋,垂着眼,无奈道:“只能来投你们了。”
尉迟远想了想,问:“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