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石玉问:“先生怎么就这么确定,我能成功?”
张子文道:“因为,天命所归。”
“哈。”段石玉问:“先生要我答应什么事?”
张子文摇头,说:“到时候再告诉你。”
段石玉有心戏弄他,转身说道:“我要不答应呢?”
张子文有些心慌了,看着段石玉,但见段石玉面带笑意,便说:“就当我在你身边这么久,给我的一点恩赐,也不行么?”
段石玉已经想到张子文日后要他答应的事是什么,他低下头轻微的恩了一声。
一名骑兵此时快马加鞭从南门进来,往宫城的方向奔去。
段石玉眯着眼睛,目光顺着那士兵望去。他见那兵士头上带着白纱,心里的慌乱更甚,他看了眼张子文,急匆匆的跑下望楼。
那名兵士跑到宫门前亮出腰牌,被带进了忘忧殿。
皇帝正与上师士对弈,两人并不多话。皇帝拾起一粒黑子落下,将围在黑子中的白子拿出来,扔进棋篓里,呵呵一笑,撸撸胡须。
那兵士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帝的兴致被扰,皱了皱眉,看也不看一眼那兵士,问:“何事匆匆忙忙?”
兵士大喊道:“太子遇刺身亡了!!!!”
“!!!”上师手上的白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手指轻微抖动。
皇帝有些诧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兵士不敢抬头,喊道:“太子遇刺身亡!!”
皇帝一口气没吸上来,扑通一声坐了回去,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
“陛下!”常侍苦陀赶紧上前拍着皇帝的胸口帮他顺气,喊道:“快叫御医!!!”
……
太子遇刺的消息传的飞快,不消半个时辰,整个后宫全知道了。有人笑有人哭,哭的最凶的自然是太子的生母竹苓,这笑的最欢的,除了吴王也别无他人。
吴王还深陷在乌鸦的事情中。那个大福经过都安司一番审讯,已经交代出当初花钱买他,让他将乌鸦招进茯苓的养心殿里事情。这让皇帝知道,吴王也在暗中捣鬼,他便在皇帝那里失了信。吴王在这尴尬的局面下战战兢兢,直到太子一死,他才松了口气。
吴王端起一杯茶抿了口,笑着问身边的御史大夫宋玄礼,“这些义士可都还在?”
宋玄礼笑道:“都在,只是不多了,除去死掉的那个柳翩翩,还剩下4条拔尖的。”
“把这四个留下。”吴王道:“其他的,都杀了吧。”
“嗯。”
段石玉听到这个消息时,天已经黑了。太子不在,他便将张子文接回了府上。
他想起在望楼上张子文问他的话,捏了捏拳头,问张子文:“可有书信寄过来?”
张子文摇头,说:“有,但不是供词,师兄说,太子的近侍杀了那个刺客。”
“嘭!!!!!”段石玉一拳锤在张子文伸手的墙上,咬着牙,却说不出话。
张子文道:“该你动身了。”
段石玉:“没有供词,我怎能杀吴王。”
张子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段石玉抹了把脸,想了想,说:“你去你大师兄那里,若是我败了,不要回来。”
张子文:“我与你同去。”
“不行。”段石玉盯着张子文,说:“你必须走,去你师兄那,你若不走,即便成功了,你期望的那件事,我也不会答应你。”
张子文沉默片刻,点点头,说:“我等你回来。”
皇宫里哀嚎不断,竹苓跪在皇帝面前,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皇帝咬着牙,听完兵士叙述完那日的情况,震怒道:“抓起来!!!全都给朕抓起来!!给儿陪葬!!!!!!咳咳!!!”
祁王爷指尖绕着侍女的发丝,床下跪着的人抬起头,说:“太子死了,被刺客杀了。”
祁王爷皱了皱眉,接着又叹了口气,说:“备马。”
仆役问:“去哪儿?”
祁王爷道:“去长公主那。”
仆役躬身退出。祁王爷被侍女伺候完穿戴,慢悠悠的去了郎中令府。
尉迟瞰已经褪去了衣服,准备睡觉,听到仆役来报祁王爷来,便赶紧穿上衣服去了前庭。
两人见面互行了个礼,祁王爷开门见山,说:“太子死了。”
尉迟瞰浑身一颤,不明白祁王爷大半夜来找他为何说这事。他不明所以,但又不能表现出异样,说道:“我已经安抚燕燕睡下了。”
“嗯~~”祁王爷摇头,说:“本王不是来找侄女的,是来找你的。”
“????”
祁王爷抿了口茶,说:“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太子?”
“刺客。”
“嗯~~”祁王爷又摇头,说:“是吴王。”
“……”尉迟瞰吞了吞口水,没吭声。
这事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