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瓷杉会意,赶紧跟着段辰良一起,簇拥到皇太后身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皇太后哄得嘴都合不拢。
尤其是段瓷杉,段瓷杉长得随母亲,一脸的嫩rou,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好似会说话,虽然是男儿身,却长得十分讨喜。
第七十章 :蔓瑾
蔓瑾看了眼上座假笑的一群人,面无表情的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段石玉,问:“伤口还疼么?”
这个女人韶华易逝,大好的青春耗费在了深宫里,此时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眼角爬上了皱纹,目光却温柔似水。
段石玉碰触到母亲的目光,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说道:“不疼了,母亲放心,伤口已经结痂了。”
“嗯。”蔓瑾点点头,勉强勾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她握紧段石玉的手,温暖的掌心覆盖在段石玉粗糙手上。
段石玉道:“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
蔓瑾摇头,说:“你什么都不要做。”
她的话语中带着恳求。她不过是个庶四品的妃,无地位没有靠山,想要在这暗流涌动的宫廷内活下去,只能畏首畏尾,做个缩头乌gui。
段石玉知道母亲想要保护自己,他点了点头,说:“母亲安心。”
蔓瑾叹了口气,看向段石玉。段石玉已经长大,长成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不像儿时那般柔弱,眉宇之间确有几分像那位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不管是不是出于母亲的爱,蔓瑾都觉得想比其他几位皇子,段石玉更优秀。这样的男人,不应该蠖屈蜗潜。
蔓瑾心中满是不甘,可她又不知道该怎样改变现在的局势。她眼里噙着泪,脸上全是对儿子的愧疚。
段石玉叹了口气,捏了捏蔓瑾柔弱无骨的手,小声道:“母亲莫要难过,这个时候,该开心才是。”
“嗯。”
段石玉拍拍蔓瑾的手,摆出一副笑脸,看着上座的几位,像是已经融入到了这其乐融融的画面中。蔓瑾心思复杂,赶紧擦了擦眼角。
一场作秀持续了一个时辰。内侍已经在忘忧殿摆好了另一份家宴,让皇帝和自己的儿子们单独聚饮的宴飨。
不管是上到及冠还是下到黄口的皇子,这时候都必须离开母亲。
此时又下起了大雪,雪中夹着寒风。段石玉离席,跟着内侍去了忘忧殿。
忘忧殿比长乐宫冷清了许多。女人们都擅长演戏,即便是互相看不上眼,表面上也会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更何况是在皇太后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摆脸色。
但是皇子们就不一样,自幼有母亲庇护,又贵为皇帝的儿子,不开心了就是不开心,不喜欢那就不给你好脸色。
那些还未束发的皇子先不提,最不合眼的两位便是齐王段瓷杉和太子段辰良。齐王段瓷杉养在皇后膝下,皇后贵为后宫正超品,齐王理应当上太子,但是太子之位被段辰良夺了去。而皇后的父亲,国舅萧衷令,是朝中正一品左丞相,太子多次给萧衷令示好,萧衷令都给回绝了,段辰良早就对此耿耿于怀,觉得他们这一家子人都想翘他的储君之位。
两人都在上座,一左一右,互相不看对方。
段石玉坐在段瓷杉的下位,对面便是吴王段南星。段南星的母亲同太子的母亲一样,是正二品的贵妃,但是跟茯苓不同的是,那个女人把所有的妒忌和蔑视都表露无遗。她的儿子却不随他,看上去随和儒雅很多。
皇帝知道他的这群儿子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扫视了一圈,自顾自喝了一杯酒。太子赶紧站起来,给皇帝拜贺新年。
其他的皇子赶紧附和。皇帝叹了口气,敲了敲桌子,让他们落座。目光接着落在段石玉身上。
成年的皇子当中,只有段石玉没有带冠。段石玉今年刚及冠,但是一直在外剿贼,没来得及给他形冠礼,只用束发簪简单的盘着发。加上此刻他还有伤在身,面无血色,看上去甚是可怜。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皇帝心中过意不去,差内侍去取玉冠。
段辰良看了眼段石玉,问:“越王,伤口怎么样?”
段石玉正喝着酒,闻言放下酒杯,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恢复的还算可以。”
“那就好。”
段瓷杉转头看着段石玉,有些移不眼了。段石玉察觉到他的目光,问:“怎么了么?”
段瓷杉摇头,目光中带着诧异,说:“我记得越王弟弟小时候长得可像个女孩儿了,现在怎么……怎么不一样了。”
“哈哈哈!”皇帝哈哈大笑,指着段瓷杉,说:“没长大的也就你一个了。”
段瓷杉摸了摸自己的脸,很不服气,拉着段石玉起来,说:“我不服气,你跟我比比!”
段石玉略有些尴尬,看着皇帝。
皇帝挑了挑眉毛,也想看好戏的模样。段石玉没办法,只得由着段瓷杉把他拉到殿中。
段瓷杉让段石玉站直,贴着段石玉的胸口也站得笔直。
段瓷杉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