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凤空华跟他说把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进来的时候,墨冥并没有马上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凤空华,似乎是在等着他改变主意一般。
“墨冥,我说,把门打开,让他进来,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这是凤空华作为一个皇帝的原则。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为自己方才这般脑子发热说了不该说的话感到懊恼。
所以在看到墨冥拿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凤空华的脸色便沉了下去,他有些恼怒了。
因为,墨冥那种不赞同的,甚至有些责备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强调他的错误一般,直接就踩到了他的痛脚。
所以,当他再次重复自己的命令的时候,他的语气比之上一次明显Yin沉了不少。
“是,主子。”
见自家主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墨冥不敢再去撸他的虎须,即使心中再怎么不赞成,他也只能听从凤空华的命令去为外面的人开门。
当然,既然凤空华没有强调,他也就选择性地没有把手里的剑收起来。
“多谢,在下古攸,这是我的侍女,青莟。”
房门打开,屋里的人终于看清了来访者的真容,果然是昨晚那个在拍卖场里撞到的人,他脸上那张制作Jing良的面具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来人见房内的人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为自己开了门,不由心情大好。
没有被面具遮挡住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来人朝墨冥点了点头,随即便无视对方黑沉的脸色和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接抬脚走了房间,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一身青色衣裙的少女,正是昨晚为他们引路的那个。
“好说,在下越观,他是我的侍卫,墨,”既然人都进来了,总不能在将人赶出去吧。
事已至此,凤空华也不再去纠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干脆大大方方地邀请来人在桌边坐下,眼神平淡地直视着对方,淡声问道:“古公子,方才听你说今日前来是为了来归还在下丢失的东西,不知现在东西在何处?”
“哦,抱歉抱歉,越公子你的气质跟在下的一位朋友非常相像。
在下对公子你一见如故,有些失神,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实在抱歉。
这就是在下昨晚捡到的东西,应该是公子你丢失的吧?”
昨晚匆匆一瞥没有仔细观察面前之人,虽然捡到了那没玉佩让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疑虑存在。
但此刻这人就坐在自己对面,他从进门起就考试观察这人,如今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想找的人。
一旦确定了心中所想,他的视线便再也不愿意从面前之人身上移开了,虽然面前之人易了容,顶着一张自己完全陌生的脸,但是依旧让他忍不住为他入迷。
直到面前之人用略带冷意的嗓音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赫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说道,随即把那枚玉佩递了过去。
“这的确是我家公子丢失的东西,多谢公子特意送过来。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那两位就请回吧,我家公子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这个人在进门的时候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让墨冥非常不悦,所以从对方在桌边坐下开始,他就一直站在凤空华背后冷冷地盯着那人。
在发现那人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家主子的时候,墨冥对他就更加反感了,直接在对方身上贴上了”居心不良”的标签。
所以,在看到他将那没玉佩递给凤空华的时候,他抢先一步接过了那没玉佩,并且直接就开口送客了。
若是严格说起来,他这样的行为已经是大大的逾越和无礼了。
但是,作为他的主子,并且被他睁眼说瞎话说成是病人的凤空华却并没有阻止他,他只是眼神冷淡地侧头看了墨冥一眼,便直接保持了沉默,间接地放任了他的行为。
凤空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默许墨冥这般失礼的行为,或许是对面坐着的那个年轻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直接而富于侵略性,让他有些不悦。
亦或是他潜意识里不想跟面前这个能够影响自己情绪的人有过多的接触,他希望有一个人来阻止自己。
又或是……
他也不知道了,反正当墨冥开口让那人离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墨冥的话和凤空华默许的举动,在他们自己看来或许只是不想跟面前这两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看在另外两个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墨冥那毫不客气的话在那个一直默默跟在古攸身后的少女在看来就是对他们主人的冒犯,而且非常无礼。
虽然她对于自家主人居然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跟人家搭讪感到很是丢脸,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容许别人当着她的面对她的主人无礼。
所以,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