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羽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抬眼看了看他,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开始给他脱衣服,聂桓璋不知他要干什么,又不敢阻止他怕再次伤害他,只能任由他给自己脱了外衣,只剩中衣,然后周楚羽走到洗脸盆前,将汗巾打shi,又走到他的面前,用汗巾轻轻的仔细的擦拭着他的脸庞,他一直盯着周楚羽,盯着那稚嫩的脸庞,那双乌黑的眼睛,白皙的皮肤,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沉沦了,而周楚羽将汗巾放入脸盆中,拉起他的手,吹灭了蜡烛,拉着他来到了床前,站住了,借着月光抬眼看着聂桓璋,将身子慢慢的偎在聂桓璋的怀里,轻声的说道:
“哥,睡我好吗?”
聂桓璋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里,久久的没有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软软的唇吻在自己脸颊上,就在那个唇将要贴上他的唇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周楚羽,周楚羽的心一沉,流泪已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听聂桓璋说道:
“望士,你还小,你明白你在干什么吗?”
“请别再叫我望士了,大家都喜欢叫我楚羽,聂大哥,你以后也叫楚羽吧,还有,我...我不小了。”说完,周楚羽快步走出了房间,聂桓璋一拳捶在床上,他没想到周楚羽会做到这个程度,像献祭一般将自己献给了他,而他却无情的拒绝了,这种伤害.......,他突然意识到了这对周楚羽是何其大的伤害,于是冲出了房间,快步跑到周楚羽的房间外,就见房间里漆黑一片,房门紧闭,他敲了敲门,说道:
“望士,开门,我有话说,开门,好吗?”
一片寂静.......
“望士,听我说,好吗?我不是要伤害你,真的,相信哥,好吗?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年龄还小,不管你是不是明白那是怎么回事,都是对你的伤害,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让你永远保持那种无忧的生活,只想好好保护你,你知道吗?你不像我,没有家人,没有真心的朋友,孤单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但是现在我有了你这个亲人,我的兄弟,让我有要保护的人,在乎的人,只要你好好的,那么我就会不在乎任何事情,就像你常说的你平平安安的,我就心安了,可是你不行,你有家人,爱你的爹娘,小娘,宠你的哥哥姐姐们,如果你做了他们无法忍受的事情,他们会伤心,会难过的,我想你也不想伤害他们的,对吗?他们都对你报了很大的期望,希望你封侯拜相,希望你娶亲生子,希望你有个平平安安的未来和生活,这样他们也会心安的,一旦知道我们之间有了这种断袖关系,伤心的是他们,而且还会影响你的仕途,你的生活,而我只是个外人,我不想因为我而破坏了你们家这种温馨的家庭氛围,这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家庭生活。望士,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会大大的伤害你,伤害你的自尊,在这里,哥对你说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心难过,对不起,望士。”
“聂公子,聂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小厮沽子轻轻的摇醒了聂桓璋,聂桓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周楚羽的房间外睡着了,他看了看沽子,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禁有点尴尬的说道:
“哦,天亮了。”
“聂公子,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沽子又问了一遍。
“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梦游吧,你是来服侍你家小少爷的吗?”
“嗨,我也不知道我家小少爷昨天犯了什么神经,就着了中衣跑到二少爷的房子睡了一宿,这不让我来给他拿衣服。”
聂桓璋不由得一愣,等沽子拿了周楚羽的衣服出来后他还站在那里,于是他对沽子说:
“烦请转告你家老爷和夫人,我先到店里去了,还有些东西需要和木工师傅商量。”
“好,聂公子请便。”
“那个聂公子真是奇怪,竟然在你的房间外面睡了一宿。”沽子拿着衣服走进房间,对周楚羽说道。
坐在那里发着呆的周楚羽并没有听见沽子说什么,看着沽子已经站在面前,似乎才反应过来,于是问道:
“聂公子起了吗?”
“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我说那个聂公子在你的房间外面睡了一宿。”
一听这话,周楚羽撒腿就往外跑,沽子一把抓住他说道:
“少爷,你去哪儿?衣服还没穿好哪。”
是呀,去哪儿?去找聂桓璋吗?为什么一听到他在自己房间外面一宿自己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去找他?找他干什么?昨天的羞辱还不够吗?周楚羽木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无神的看着沽子,沽子正在服侍他穿衣服,他无意识的穿上了衣服,然后走出房间。
“少爷,是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吗?”
“是。”
“哦,和老爷夫人说一声聂公子去店里了,不去请安了,他让老爷夫人多担待,说是要和木工师傅商量事,我这里要给二小姐出去买东西。”
周楚羽漠然的点了点头。
“少爷这是怎么了?改了性了?”沽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