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余伟微说道,“恐怕不是聂公子比较惜命,而是聂公子要为某人而惜命吧,聂桓璋武艺超群,有勇有谋,是个胆大的狠角色,就是和回欶人打交道也是长袖善舞,进退自如,现在竟然和殿下谈论起惜命了。”
聂桓璋微微一笑道:
“不管是我本人惜命还是我为某人惜命,不都是很正常的吗?我在外干的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好好保护自己,让家里的亲人心安,不是应该的吗?”
宇宏轩脸色一变,Yin着脸说道:
“聂公子此言还好只有我们三个人听,如果说给边军所有人听,我绝对会以蛊惑军心,动摇军威为名斩首示众,谁无父母,谁无亲人,如果人人像聂公子如此惜命,那我朝的边防谁来守,我朝的国民谁来护,到时候就不是惜命的问题,而是生灵涂炭,以至于我朝分崩离析,国破家亡。”
聂桓璋站了起来,对着宇宏轩施礼说道:
“我知道殿下所言有理,我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在下非常佩服所有边防军的每一个人,他们舍小家顾大家的Jing神不是我这个粗鄙之人所能亵渎的,特别是像殿下这样的,出身于高贵血统,身份显赫,却自愿驻守在荒漠之地守卫我们的家国,这让小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除了敬佩还是敬佩,如果以前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追随殿下,以殿下马首为瞻,但现在我...我不得不瞻前顾后,为......”
“那个臭小子真是可恶,怎么像个小狐狸Jing似的就能迷惑了你哪?”余伟微无奈的说道。
聂桓璋不悦的说道:
“余先生请别这么说他,如果你们是这么看待他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余伟微一愣,看了看宇宏轩,他连忙对聂桓璋深深的施了一礼说道:
“对不起,不该亵渎你的小兄弟,我这里很真诚的对你赔礼道歉,请聂公子继续说。”
聂桓璋心里舒服了,接着说道:
“殿下,如果我完全拒绝殿下,我就不会登门拜访了,是,我确实不想做个探子,不过我毕竟是宇宏王朝的一员,也愿意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殿下知道我经常来往回欶和中原之间,多多少少也会回欶各部落不同的地方话,所以我还是如常的做我的买卖,不会特意的去打听回欶朝的方方面面,不过我所结识的人不少都是些消息灵通人士,我会将他们告诉我的事情如实的告诉殿下,另外我也可以到殿下指定的部落去走走看看,这是我愿意做的。”
宇宏轩笑了笑道:
“聂公子能这么做就行了,这位钱先生是我的幕僚之一,主要是在汗都和凉州之间都有不大的买卖,如果你在汗都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直接找他在那里的铺子就行。老钱,在汗都是个什么铺子?”
“是个档次一般的小酒馆,叫蓝泉。”
“我经常去,酒不错。”聂桓璋道,“在凉州,小人最好也不要到大将军府面见殿下,不知有什么地方什么人能与我碰头?”
“殿下,我觉得在兴隆客栈就行。”钱伍廉说道。
“嗯,那个地方不错,不引人注意还隐秘,至于人,到那里的都是我的亲信。”宇宏轩点头说道。
钱伍廉拿出块小玉扳指交给聂桓璋说道:
“在汗都若有危险带着这个扳指到蓝泉自有人帮你。”
“带着这个扳指喝酒可以不要钱吗?”聂桓璋调侃道。
“嘿,嘿,小人要挣钱糊口的,小本买卖,小本买卖。”钱伍廉谄媚的说道,然后笑了笑。
等聂桓璋往外走的时候,余伟微却把他叫住了:
“聂公子,请等等,殿下有话让在下问问聂公子,除了应有的酬资,那就是聂公子有什么要求。”
“谢谢殿下,我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如果将来我的小兄弟入朝为官,请殿下提点照拂一二即可。”
“好说,真没想到聂公子对你那个小兄弟真是上心哪。”
聂桓璋什么也没说,抱拳告辞。
自从聂桓璋走了以后,周楚羽很是失落,无Jing打采的,再加上周楚淇每天要到孙左那儿学习,根本就没时间陪他,又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又小心,不敢造次,于是显得更是无聊,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不过在他手里总是摆弄着脖颈上的那个小玉坠,甚至吻吻它,每每回想起和聂桓璋同行的日子就不由的笑了起来,偶尔让周楚淇碰到就感到自己的这个弟弟有点奇怪,不过周楚淇知道这个弟弟总是奇奇怪怪的,也不足为奇,他还是怕周楚羽无事可干,在家闷着了,便让赵叔领着他出去逛逛。
其实周楚淇对于弟弟和他说的有关太医学的事情也是很感兴趣,为此他还特意向孙左先生请教了一番,没想到的是孙左先生年轻的时候竟然也在太医学作过学子,最后孙左先生告诉他的是“如果有机会的话确实应该到太医学上上课,那里太医博士都是岐黄之术的高手,都有各自独到的医术,会让你大开眼界的”,这让周楚淇也坚定了要到京都的决心。
“二哥,这是真的吗?你也要到京都?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