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声音很快退去,皇上朝棚顶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封景澜,你不打算把你那位梁上的朋友请下来吗?”
戚楚潇心头一跳,皇上竟然发现他们?
沈素耸了耸肩,人已飘身飞了下去。
他轻咳了一声,走入了正殿,微微欠身道:“草民白子yin,参见皇上。”
戚楚潇也只得跟了进去。
“臣戚楚潇给皇上请安。”
皇上转过了身,不由讥讽一笑。
“不单是朕的儿子,就连朕的臣子也毫不例外,各个都与江湖中人为友,莫非这偌大朝堂,还不一个鱼龙混杂的江湖吗?”
沈素抱拳一笑道:“江湖与朝堂都是皇上的天下,何来分别,朝堂不乏怀揣虎狼祸心之辈,江湖中,也同样不少忠君爱国之人。”
皇上不由转向了沈素,这番话到是颇和他的心思,再见他容貌俊美,举止有度,厌恶之心顿时消减了不少。
“你说……你姓白?”
戚楚潇忙道:“没错,他正是白崇义白大人的儿子。”
皇上立即又细看了沈素一眼,点头道。“不错,这沉稳的性子到是有几分乃父之风,未知你与戚楚潇来此又是何意?”
沈素不卑不亢的说道:“昔年家父被诬通敌,即便离开了朝廷依然身背污名,至死不得解脱,草民斗胆请皇上昭告天下,证明我父清白。”
皇上怒极而笑。“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要挟朕吗,莫不是真的以为朕的身边,就那区区几个侍卫?”
“皇上雄才大略,算无遗策,敢独身在此自然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沈素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不过草民来此也并非是逞一时之勇,皇宫中高手虽多,但若论手脚的快慢,却未必能有人比得过草民。”
“哦?”
皇上看向了沈素,这么大胆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沈素也毫不避讳,笑yinyin的看向了皇上。
封景澜和戚楚潇同时都冒出了汗,沈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可是当今的皇上!
唯有李墨涵依然负手而立,双眸微微眯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到像是睡着了一样。
风景澜不由悄悄的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万一真把他老子惹毛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李墨涵巍然不动,仿若未觉,封景澜的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看样子若真的出了事,李墨涵必然会心向沈素,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众人心思各异,气氛沉寂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皇上忽然大笑了起来。
“好,果然将门无虎子。当年你父虽在封瑞的手下办事,却也是朕间接提拔。玉玺失窃之后,朕一直怀疑是封瑞,本想让你父去查封瑞,他却突然辞官,朕见到官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朕以为他和封瑞里应外合监守自盗,暗暗便下令追查白家人的去处,但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直到一年后,朕才收到了白崇义死亡的消息,封瑞知道后也是大为恼火,跑进宫来指责朕,朕手上没有玉玺,自然也不敢太激怒他,只得将这件事压下,至于你父为何被诬为反贼,朕就不得而知了。”
“敢问皇上,我父可与他人结过仇?”
既然来了,沈素索性一次问个够。
皇上略作思量道:“你父亲做事沉稳,深谙官场之道,到是没什么仇家,唯一与他有嫌隙的便是当年身为侯爷的卓云章,这件事也是听封瑞所言,具体是何原因朕就不得而知了,朕乃一国之君,总不能见天去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旋即又目光如电的看向了沈素,中气十足的说道:“想要清白可以,只要你能把玉玺给朕找出来,朕自会给白家一个公道。”
沈素深知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嘴角微扬,淡笑道:“倒也公平,只是玉玺失窃多年,此时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未知皇上可有什么蛛丝马迹以供参考?”
皇上见沈素张弛有度,不由暗暗点了点头,他若能为官,定然是个栋梁之才。
“当年朕的贴身太监也曾在宫中看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结合太后的说辞,找黑衣人就对了,其他的朕也不知道了。”
沈素轻笑了一声道:“多谢皇上的线索,若玉玺还在京城,草民必会将它带到皇宫,来和皇上好好做一笔交易。”
封景澜赶紧躬身。“那儿臣等就告辞了,父皇早些休息。”
他伸手拉住了沈素和李墨涵,大步流星便出宫去了。
到了宫外,他才放开了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你可吓死本宫了,本宫还从未见过有谁敢如此对我父皇说话的。”
沈素哈哈一笑道:“心中无畏,自然无可惧怕,江湖中人自然就要有江湖中人的潇洒。”
戚楚潇不由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你到是潇洒了,害别人为你捏了一把汗。”
李墨涵冷声说道:“就算真出了事,素儿也会把你摘干净,你依然可以做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