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导也偷笑:“对呀对!戏里戏外都一样!”
龚先生白了这二人一眼,心道:要这么笋的吗!损便损了,要这么□□裸说出来的吗!就不能给本大明星留点脸!能不能!
心里这样想着,龚先生嘴上仍不服输:“嗜服心头血,你们就不怕不奈的人设变妲己?!”说完拿眼瞟张先生。
一旁的张先生一直身子歪在榻上,听到这话顿作狐媚样装作西子捧心般蹙着眉头道:“哎呀,了不得了!本仙尊心口又疼了!”
龚先生笑着啐他一口:“我呸!演!使劲儿演!料本仙尊的心头血,养你一个祸水还绰绰有余。”
众人一阵大笑。二逼青年欢乐多啊……
情绪酝酿了再酝酿。终于进入实拍:
张先生饰演的不奈,正打坐修习内功间,忽地心口一阵剧痛袭来……,一旁同在打坐的龚先生饰演的若何急急揽了他入怀,将他扶稳。随之二指并作律令,召出仙剑。
按剧本,若何会一剑准准刺中自己心脏。但龚先生手哆嗦着刺了几次都不中。
“戏加的很好。”镜头外的成导暗挑大拇指,“只这一哆嗦,若何情愫暗生关心则乱的小感觉便出来了。”
这边,龚先生手哆嗦到不行,他将手拉过张先生的手,握在“何”剑的剑柄,急切地看向他道:“你来刺。快啊。”
张先生吃惊地抬头,也是被他这剧本外的发挥有惊到。他想也未想,便摇头道:“不行的。我不行的。”
“戏接的也很好。”镜头外的成导再次佩服,“两人无情时,一剑便能刺中;两人一旦生情了,便都于心不忍了。”
镜头里,龚先生心疼地望向已疼出泪珠的张先生,将心一横,将手握住剑柄上张先生的手,一用力,将剑又双叒叕刺向自己。
这回刺中了。剑如饮血的蛇,顷刻间,便带出若何三滴心头血。龚先生赶紧将手接了,捧在张先生嘴边。
十年饮冰,难凉少年热血。那血,尚残余若何一点温度。
张先生冲他疲惫地一笑,就着他的手,含口饮了。
龚先生含疼也冲他笑笑,将他扶着躺平卧在榻上,柔声道:“师兄,稍躺下歇歇,一会儿便可好了。”
“又让你受疼了。”张先生心疼地说。
“无妨。我对痛感迟钝得很。不觉得疼的。“龚先生笑得一脸无所谓。
“嗯。”张先生听话得颔首。
之后,龚先生站起身离开。在快到门口的时候,龚先生突然一个趔趄,没站稳的样子,得亏伸出了手及时扶住了门,这才强撑住没跌倒。
张先生看到了这个背影。
剧本里,是没有这一段的。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瞬间,他的心真的一疼。
在龚先生为他取心头血的时候,没疼;
在龚先生和他笑着说无妨时,没疼。
却在看到这个趔趄的背影时,实实在在地,疼了。
他知道,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和角色共了情。。。
这演员啊,一旦和角色共了情,那便有喜也有忧了。
喜的一面是:眼神里开始有了戏有了情有了缱绻,有了所谓的拉丝儿。拍出来的戏,隔着重重的屏幕都能感受到粉红泡泡满屏飞的甜蜜蜜。
忧的一面是,戏里的情绪会蔓延到戏外,而《叹奈何》叹的正是奈何二人纠缠十八生十八世的绝世虐恋,那情节必定是起起落落如同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
所以啊,可苦了龚先生了……谁让先入戏的是张先生!
话说《叹奈何》中,第一世的不奈是死在若何剑下的。万般皆因修炼“无情道”的不奈,为了修道成仙以种种套路钓得若何动了道心,最终却为度情劫坚定无情道行而冷冷告诉他:
“取次花丛懒回顾,只缘修道不缘君。”
龚先生若何凄凄苦笑:“我只问你一句,可曾对我动过半点真心?”
张先生不奈咬牙硬道:“不曾!”
龚先生若何红了眼睛:“你负我?!”
张先生不奈不忍看他:“就当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吧。”
“一场游戏?!我付出一片真心,你却告诉我只是游戏?”龚先生若何被气得一阵气血逆行,在将昏未昏之时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沌之境,一时辩不清对面人是谁而自己又是谁,只听得一个声音在主宰:杀了他!杀了对面那人!你便可解脱了……
剑终于刺出,不奈在他的剑下悠悠倒地,仿若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不奈心上溅起的鲜血也未能唤醒若何。他的面庞依旧满是仇恨与敌意!
“咔!”导演很满意这个一气呵成的超长镜头。而张先生却久久不能出戏。他和龚先生依然保持着剧里的姿势,一个倒地卧着,一个拿剑指着。
张先生一瞬间想起了三年前龚先生和他分手的样子。他狠狠地剜了他几眼。龚先生被这眼神吓得慌忙扔掉剑,跑过来伸手要扶张先生。张先生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