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在北京有个伯伯,姓林,我想麻烦你给他说一下我很好,让他别担心,也让他写信告诉我家里一下,别让我父母担心,告诉他们我会尽快回南的。”
因为伤口实在是疼痛难忍,张妈临走前将约翰留的止痛药给慧吃了,慧下午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下午,睁开眼一看,屋里无人,但是却传来林伯和另外一个人的说话声音:
“雷先生,我这个侄女真是麻烦您了,不但救了她,还让她在这儿呆着,我替她父母谢谢您了。”
“别客气,林先生,现在沈小姐还不适合移动,她的伤说实话不轻,再加上失血过多,她需要在床上静养一段日子。”
“嗨,我知道我这个侄女不像外面那些学生一个劲的闹,她是个好孩子,文文静静的,不会过多的过问那些政治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懂,一定是有人蛊惑了这个孩子,骗她去的。”
慧虚弱的喊了一声:“林伯。”
不一会儿林伯和一个外国人走了进来,林伯紧走了两步来到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慧,不禁流下了眼泪:
“孩子,疼吗?好好养着,雷先生说你还不能移动,现在你只能先在这儿呆几天,等好了就赶紧买票回南吧。好吗?”
慧流着眼泪点了点头说道:“林伯,您怎么来了?。”
“是那个张妈告诉我的,我也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另外还有件事我还要告诉你,我们一家不日就要离开北平回原籍了,现在局势这么乱,我又被开除了,实在没法在这儿呆下去了,什么东西都涨,还是回老家安稳点。你爸妈那边我这就回去给他们写信,让他们也放心,等你好了也去封信报个平安,告诉他们你什么时候回去,听伯伯的话。”
慧听到这儿不禁大哭,林伯又安慰了她一番,留下了点钱就走了。
送完林伯的约翰回到卧室,看着脸色苍白的慧说道: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刚才你的林伯也说了你的情况,我们有的是时间再慢慢了解,我现在要做的是了解你现在病情,”说到这儿,他从他的药包里拿出个体温计,让她放在腋下,然后查看了一下伤口,发现微微有血渗出,不敢大意,连忙处理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头上的伤倒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你肩膀上的枪口比较严重,再加上你失血过多,你会感觉到头晕,眼前发花对吗?”慧点了点头,他拿出了体温计,看了看,继续说道:“你的体温还是很高,你正在发烧,还好我就担心你体温降不下来,我在医院里给你开了个点滴,先吃饭吧,我想送饭的很快就会来了。”
饭毕,约翰就把点滴给慧挂上了,而他就坐在旁边看书,大约半个小时,慧不由的暗暗骂着自己:挂点滴之前怎么忘了去趟厕所,忍着吧!不过他还是觉察到了她的不自在,于是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实话慧还真有点羞于启齿,可是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小声的说道:
“我想去厕所。”
“来,我帮你,卫生间就在室内。”
进了卫生间,慧打量了一下,卫生间不大,除了抽水马桶之外,还有洗漱盆和浴缸,就见约翰将点滴挂在高处,正准备往外走,就见慧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只手因为伤口的原因,一动就疼痛难忍,另一只手上扎着吊针,再加上约翰挂的点滴有点远,她的这只手不得不往前伸着,这样她根本无法褪下裤子方便,看着她的窘态,约翰似乎也觉得难为情,不过最后还是说道:
“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帮助病人是我的本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这时慧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本苍白的脸上竟泛出了红晕,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帮她褪下了裤子就立马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直到她轻声说道:“好了。”他才进屋,迅速的给她提上了裤子,才拿着点滴扶着她回到了卧室,慧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不过还好宽大的睡衣遮盖了□□。
4、第 4 章
慧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张妈都会过来照顾她,她让张妈拿着自己开的补气血的药方抓了中药吃了三天,这才看到自己的脸色已不像之前那么苍白,身上也感觉有了点力气,所以这天早上她就下了床,吊着胳膊,扶着墙慢慢的走出了卧室,这才有机会看看这个房子,除了卧室和卫生间外,还有一个厨房和客厅,客厅挺大,放着一套沙发,还有一个书桌,酒柜等等家具,她坐进单人沙发里,感觉腿有点打颤,这时门开了就见约翰从外面拿着早点走了进来。
“你起来了,正好我给你买的早点。”说着约翰就把早点放在茶几上。
“谢谢。”
随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其实这几天约翰除了每晚给她检查,两人也确实没有过多的交流,现在这个状态慧一直想努力打破,因此无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看来你挺习惯北京的早餐。”
“挺好吃的,怎么你不喜欢吗?”
慧一笑说着:“我不是很喜欢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