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Cao,曹Cao到。对讲机响了,是楼下警卫打来的。问我是不是有点外卖。我说是,他便放那外送小子进来了。
使用完了对讲机,我重新对若苹这间小套房评估了一番。这间套房麻雀虽猩是五脏皆全。有卧房,衞浴设备;厨房和客厅都很小,不过没有隔开,反而使空间宽敞了许多。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了。
这应该是一栋很高级的套房公寓,租金应该不便宜吧。一个半工半读的学生竟然住得起这里,而且积蓄比我还多,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另一方面,它的空间感,也来自於主人平时注重整洁的缘故。我不敢想像过了一段时日以后,这里会变得如何。
没多久,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去接过热腾腾的食物。外送小子在告知我价钱后,就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
「看什麽看?」我本能地恫吓回去。
我低头一看……啊,这下糗了。原来这件细肩带睡衣,有内衣的形,却没有内衣的功能。两粒ru头的形状在丝绸布料下,其实印得还颇清楚的。我窘困地再往下望去,还好睡衣裙虽短,不过也盖过了整个tun部,秀裤并没有露在外面。
我赶紧拿钱给他,把他推出门外,就把门关上加锁。心脏还在一直『噗通、噗通』地强力跳动着。
外送小子虽然和我陌生,然而仅仅这样短暂的几秒接触,却使我认知到了一项事实:我和他已是不同类的生物,虽然只是眼神的交会,他攻、我防的态势相当明显。
女生的心理其实很微妙。一方面好像喜欢被人注视,另一方面又会警觉其中的危险性。不过我一想到被男的注视,就有一阵恶心感出现。不论如何,以后在陌生人面前还是多穿一点为妙。
∩乐足披萨饱以后,我又重新拾起那本『女性生活指南』阅读。礼仪篇占了不小的篇幅,我看得有些烦闷,试图寻找简单解决的方案。
娘娘腔?
以前我们说这个男生的举止言行很娘,不就是说他有女性化的倾向吗?虽然觉得恶心,然而我现在已经是女生了,这样的举止反而是再自然不过,不是吗?
这个伟大的发现,让我兴奋地立刻跑到镜前,摆出我自认最娘的模样。头一勾,眼一眨,手一摆,然后斜着身子用最嗲的语调喊了声:「嗨!」
的确,镜中的影像是有些许的娇媚。不过我仍然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尽管看起来不会像男生做时那样不舒服,可是我心理上的障碍还是满大的。我於是决定不做下一个动作,还是乖乖回来读书吧。
这时,我手表上的闹铃响了。咦?我为什麽要戴若苹的手表,更玄的是,我为何在计时?……是的,我想起来了。该换卫生棉条的时间了。唉,这能说做女人不麻烦吗。
取出棉条时感觉有点恶心,棉条吸得股股大大的,充满着腥味,而股大的棉条取出时的过程也同样令人不悦。不过还好,我比之前熟练多了。我为自己的下体喷了些芳香清洁ye后,决定不再塞新的进去了。书上说,夜晚的时间较长,最好用夜安型的卫生棉代替。
这厚大的夜安型卫生棉卡在裤裆里,不能说不舒服,不过也绝对不会忽视它的存在。好在夜间除了睡觉,也没别的活动。
刷牙盥洗后,又念了一点关於基础生理的章节,实在是很累了,便爬到床上去。翻了两身,又下床找衣服。原来这丝质的细肩带睡衣,虽然触感不错,弹性却很缺乏,翻身时很容易卡到身子底下。
套了件T恤后回到床上,无语问苍天地傻盯着天花板。啊,如果有一个女人变成男的,他会像我一样痛苦吗?还是如鱼得水?女的、男的……男的、女的…是否只是一个习惯的问题呢?
无语问苍天。
我的睡意渐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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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老式火车正从山洞里钻了出来,发出『呜~呜~』的汽笛声。
其实不是『呜~呜~』的声音,而是『嘟~嘟~』地叫。
这哪是气笛声呀,我觉得好笑。
我勉强地睁开双眼,床头的电话正奋力地响着。
「喂……你找哪位?」
「请问是游小姐吗?您好,我是『美好杂志社』的编辑任心杰。」
「小杰?小杰是你吗?」我兴奋地大叫,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被困了一天一夜后,忽然在一大清早中能听到熟人的声音,实在令人喜出望外。
「呃?是的,是我,任心杰……您是游若苹,游小姐吧。」
这多麽地令人沮丧呀!我很矛盾,很希望他能认出我来,但是最好不要。不过现在我的嗓音,有人能认出来,那个人大概叫超人吧。
「嗯……是的,我就是若苹。」
「是这样的,游小姐。您的面试通过了,总编决定录取您……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总编十点想见您,和您面谈工作的细节。」
「可以呀。」太好了,『美好杂志社』,那是我熟悉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