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局长,少跟她罗嗦,这种娘们儿,不给她点儿厉害的尝尝,她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坐在一边的侯登魁粗野地叫道。
「别别别,让曹姑娘好好想想嘛!」
「没什么好想的,有什么招开就使出来吧。」
「看看4看!我说什么来着,不动狠的不行!」
「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侯大爷,您来吧!」
「好,看我的。小的们,把她给老子放平了,先给她洗洗脸。」
「看你们能有什么招儿。」看着一群青帮的打手扑了上来,曹桂芝淡淡地一笑。
「笑吧,过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侯登魁脸上带着残忍的笑。
打手们把一把专门打人用的宽大的粗板凳搬过来,从她的身后向前一推,先把她脚上的檩条捆在凳腿下面,然后继续向前推,另两个人向下放吊着檩条的绳子,这样她就慢慢地仰面倒在凳子上。
他们都知道这女人的厉害,所以一点也不敢大意,她的后背刚一挨到凳子,捆手的檩条便被马上固定在凳子头端的两腿下。这样,桂芝便被反捆在凳子上,由于双手被从头顶向后拉紧,她的身体不得不反躬起来,头也从凳子的一端大角度地仰起来。她是个练武的人,身体很柔软,如果是别人,这样一捆,多半就已经要受伤了。
侯登魁站在凳子边,眼睛向着桂芝的身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她的身体因为反躬着,胸脯前的衣服被顶起两个圆圆的大鼓包,衣襟也向上拉起,露着裤腰和腹部一抹雪白的肌肤,她两只小腿跨在板凳两边,大腿分着,小腹向上挺起,裤子的裆部顶起一个圆圆的小丘。她感觉到他在看什么,万德才和四下的打手们也都在看,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把一双秀丽的眼睛扭向一边不去理他们。
侯登魁从身后打手的手中接过一只茶馆里烧开水用的大铁壶,轻轻在她的脸前晃着,她哼了一声,脸上泛起不屑的冷笑。
侯登魁左手去摸她的脸,她想躲闪,但没有办法,因为一个打手马上就把她的大辫子系在了凳子腿上。侯登魁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儿,然后右手的铁壶提起来,高高地把水向下倒去。冰冷的清水一下子浇到了姑娘的脸上,她的头向后仰着,鼻孔朝向天空,正好接住那倾倒下来的水,从没有游过水的她立刻就被呛懵了。
水冲进鼻窦,曹桂芝只感到头像要炸开一样疼,眼前立刻一阵发黑,她机械地一吸气,水又被吸入气管,马上又诱发了剧烈的咳嗽,越咳嗽,水就越往气管里呛,形成了恶性循环。从小跟着师父练武的时候她没少因为偷懒而挨打,最开始她因为疼痛而躲闪,后来适应了,便咬着牙忍着,一动也不动。
但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这灌凉水比棍棒相加更加痛苦更难忍受,她用力扭动着,想把鼻子从那水流中移开,但头发被捆住,没有办法动,她又试着用嘴巴呼吸,但刚一张嘴,一个打手拿的另一只铁壶中的水便准确地冲进了她的嘴里。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她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抵抗着那痛苦,而那痛苦又是持续不断的,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