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边肃杀。
白跃礼的长兄—白跃飞身上的荆条已经被取下。行刑奴才抖了抖荆条,划破了空气,低声道了一声:“白大人得罪了。”
白跃飞对着听竹堂主位叩拜:“奴才谢尊主赏。”他露出光洁的脊背,那麦色结实的肌rou一会儿就会被打的残破不堪。
哪怕是打断荆条的重刑,对奴才来说,也是赏赐。
荆条狠狠啃噬在皮rou上,一道便是抽破皮rou,鲜血蜿蜒而下。饶是白跃飞忍痛比常人强上许多,这一荆条下来,他依旧痛的闷哼一声。
“一,奴才谢尊主赏赐。”
鞭子呼啸而下,荆条声声入骨。
另一边,那不省心的白跃礼挨了一顿极重的刑棍,tun腿间都是青紫肿胀的伤痕。屁股肿的都穿不上裤子。虽然主子恼极了他,但让他出去监刑,怎么也不能赤身裸体的。
随奴伺候他着裤就折腾了半天,疼得跃礼一身冷汗。
白跃礼被随奴服侍着出了听竹堂时,他大哥的刑罚已经唱到第十二下了。
白跃礼眼眶瞬间红了,他大哥的脊背上全是鲜血。那荆条如同刀子一般锋利,一下去就带出一道血痕,扬起一道血珠。
“大哥。”跃礼声音都哽咽了,爬了几步跪在他大哥身边。
他从未见过他大哥这么狼狈的样子,疼痛让他面色苍白,手上的青筋都有些突出。大哥痛的难耐,有些狼狈的用手狠狠撑着地,才能忍住这次极重的刑罚。手指抠在青石砖上,都渗出了血。
“唔嗯……十三,奴才,奴才…谢尊主赏赐。”白跃飞狠狠咬住嘴唇,他的谢赏声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哪怕是这么狼狈了,白跃飞还是把目光在弟弟身上扫了几遍。
跃礼哭的眼睛肿了,身上看不出什么大伤。行动还算自如。
白跃飞松了一口气。尊主还是开恩了。
今日白跃飞是真的慌了。牧云间在白跃礼这等不懂世事的孩子眼中是山中宅子,捞鱼玩耍嬉戏之处。
但白跃飞跟在尊主身边如此之久,了解尊主许多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尊主来牧云间多是动了杀心。
每每处置一些不能公开的事情,尊主就惯爱把人拎来牧云间。他们安保部武装在此地解决了不少人。
今日尊主抓了一个伶人后,又传唤他的傻弟弟和几个随奴来牧云间。
一贯冷静的白跃飞,也真的慌了。
他上上下下又把白跃礼打量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伤口才放心下来。
白跃飞谢赏之声都虔诚了许多:“十,十四…奴才谢,谢尊主赏赐。”
白跃礼哭的眼睛都模糊了,都怪他,都怪他。若不是他作死,他哥哥怎么会造这样一顿教训?白家又怎么会被剥权?!
他哥的血越流越多,滴了一地,整个后背都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殷红。
荆条打上去,像打在烂rou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他哥的面色越来越惨白,最后身子都险些撑不住,狠狠撞在了青石地上。
白跃礼心中一紧,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屋里狠狠叩首:“主人,主人,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求您了,求您了,求您开恩!!奴才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旁边一侍人提醒道:“大人,尊主命您大声读这些……”
这些虎狼之词…
白跃礼的脸憋的通红,嘴巴颤颤巍巍了半天道:“3月15日留言:崽,崽……”
白跃礼羞耻的开不了口侍人催道:“大人,尊主命您快些读。”
白跃礼也顾不得羞不羞了,一咬牙读道:“崽崽,好爱你。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能跳的这么好看!!神仙舞技,爱了爱了。我能看十遍!”
他偷偷看了一眼他哥的脸色,只觉得他哥面色更青了。
“我家崽崽跳舞一流 天生舞台王者。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剪辑做个人吧。给肖燕的镜头也太少了吧。不过这也挡不住崽崽的绝美容颜。”
“不行了不行了,这个视频我也就看了百十来遍吧。崽崽的脸太好看了。”
“喂!说我们崽脸不好看的是瞎吧?!这样好不好看?不比你家整容脸强?”
白跃礼干巴巴的读着,这些放荡不羁的网络词语打字出来没什么,但读出来却让人尴尬无比。这院子里跪着百十来号人,被他们都听了去,白跃礼尴尬的脸都憋的通红。
白跃飞的刑罚在继续,荆条抽在他残破不堪的背上带起一道道血珠。不过现在这宛若刀剐一样的刑罚竟让他觉得解脱。他巴不得荆条更重的抽在他身上,最好将他抽晕罢了。
他这一生没有这么丢人过,恨不得将地砖抠开把白跃礼这不省心的小畜生埋了,再把自己也埋了一了百了。
他的傻弟弟明知自己是服侍尊主的私奴,却为了一个卑贱伶人在网络上说出这等虎狼放荡之词?怪不得尊主动了大怒。
太丢人了!白家上上下下的脸面都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