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日里,变星霜过得不错。郡王没再打他也没再折磨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时不时送来些小东西。
他一个人呆着无聊得很,想下地走动,但身上还是疼痛,最多能自己坐起来。他没穿衣服,无论穿什么,那两枚ru环都磨得胸前发疼,干脆就不穿。
楼雾失每日晚间过来,他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但郡王打定主意要把病弱演到底,只是抱着他睡,别的什么都不做。
三五天后,他也就放下心来,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只要不被别人一起玩弄,似乎都没那么难以接受。
“有一天,你哥哥来了,要带你走,你怎么办?”楼雾失把手放在他胸前,时不时扯一下ru环,明晃晃地勾引。
最近他总是这样,把别人勾起来,又假装自己是病人,不能剧烈运动的,害得人只能忍着。因为这个,变星霜心里一直窝着火,懒得理他,专说他不想听的话:“要跟他走。”
“小霜,如果你不跟他走,我就再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我们好好的。”楼雾失没生气,低声哄他。
这时的他,心里总还存了一些妄念。他既想抓住变星光交给皇帝,借此来煽动民愤,又不想和变星霜弄得太僵。
如果变星霜肯留下来,哪怕说一句不愿意离开,他就放过变星光……
楼雾失猛地停住自己的思维,不敢再想下去。总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他越变越奇怪,渐渐连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
变星霜本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干脆不理他,阖眸装睡。
楼雾失被扫了兴,心里郁闷,必须得找个人发泄一下怒火,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个最合适不过的人。
郡王自己提着灯笼和食盒,悄悄来到关着柳飞鸿的柴房。他有意折磨柳飞鸿,又不好做得太过,因此没关进地牢,而是找了一处极其脏乱窄小的柴房丢进去。
柳飞鸿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饿得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见楼雾失好端端地进来,光用目光都能将他撕碎。
楼雾失换了一副面孔,把食盒摆在他面前,又解开绑着他的绳子,食盒里有菜有rou有酒,十分丰盛。
柳飞鸿讽刺道:“怎么,不怕我杀你了?还是给我拿来了断头饭?”
“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二人同朝为官五六载,我十分欣赏柳兄为人,要是真想杀你,何必独自前来。”楼雾失给他倒一杯酒,柳飞鸿不喝,怕有毒。
楼雾失神色丝毫没有变化,掐住柳飞鸿的下巴,硬给人灌了进去,见人被酒ye呛得满脸涨红喘不上气,顿时心情大好,高声道:“不愧是武将出身,喝酒也比旁人豪迈。”
柳飞鸿好容易平复了呼吸,狠狠剜他一眼,奇怪他怎么偏偏今日来发疯,蓦地福至心灵,回道:“郡王没入过军营,自然不知将士们同吃同住、同生共死是何种体验。我与星霜初识,便是在行军路上。”
“哼。”楼雾失冷哼一声,语气转冷:“我还没问,你倒自己提起来。你果然对他有非分之想!”
楼雾失捏碎一个杯子,狠狠砸在柳飞鸿脸上:“那是我的人,懂了吗?”
杯子碎渣乱飞,幸而柳飞鸿及时护住眼睛,才没被弄成瞎子。尽管如此,他的手和脸还是被割出几道伤口,血殷殷流出来,糊了满脸。
“我不懂。我看郡王也不懂,你把他弄成那副样子,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都只会招人烦。什么叫你的人?他有说过喜欢你吗?他自愿留下来吗?要不是你关着他,他早就离你远远的!”
带着鲜血和恨意,柳飞鸿狠狠地骂楼雾失一顿,骂完心里舒服不少。这番话句句都戳到楼雾失的痛处,让他面容扭曲,连平日里虚伪的面具都戴不住了。
楼雾失站起来,一脚将柳飞鸿踢翻,坚硬靴底踩在柳飞鸿脸上,毫不留情地碾压,尤其是吐出那些话的嘴巴,嘴角都快被碾破了。
“那你呢,他知道你的心意吗?你不怕他知道以后疏远你吗?他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你?”
柳飞鸿的脸被他按在地上,肌rou挤成一团,阻碍了呼吸,他喘不上气,虽然有无数话想说,却说不出来。楼雾失的力气出奇得大,就连他也难以反抗,不知道星霜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变星霜,他身体里的血逐渐疯狂涌动,趁楼雾失一时不备,击打在他腿关节上,楼雾失吃痛抬脚,柳飞鸿已经滚出几步远。
柳飞鸿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知道多说无益,索性冲上去打架。
楼雾失有伤在身,剧烈活动久了,说不定能直接死掉。
楼雾失迅速做好准备,迎接柳飞鸿这一击。二人扭打在一起,楼雾失也觉得愤怒,大约有十年左右,没人敢和他这样动手了。
愤怒之下,二人打得不成章法,又都有伤在身,难以使出什么招式,这一架打得混乱又狼狈,丑陋至极。
楼雾失被柳飞鸿一拳击中胸口,那里的伤骤然发作,疼得他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这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