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覆灭让家族死于砍杀之下,纳蒙失去庇护,被折断了手脚腕节送去了享乐之都,在这里被赋予征服地狱之子无上快感的意义,不过是被圈养的性奴。
直到新一任地狱之子罗塞格掐住他的腿根,要他跪下来服侍,纳蒙才清醒般反击,却因为早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拖累被罗塞格单方面虐打。
“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纳蒙,你没有保管好’领域’。”
纳蒙跪撑在地上,听见了yin唱的神曲从那圣洁的身体里流出。荷修赐予他消失三年的“领域”和力量,他杀掉了罗塞格,同样不详的蓝血从罗塞格的心脏里泵涌出来,淹没他,带来腐蚀全身的痛苦。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我向撒旦起誓!”罗塞格激起最后的反击,伸出利爪贯穿了纳蒙的胃。他瞪大眼睛,胃部的绞痛让他也顺势跪下,扭头就去看站在光明入口的荷修。
荷修的脸埋在Yin影里,什么也看不清。
“神的指引——天使大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
决绝的话语也如神曲yin游,纳蒙怔怔地望着荷修,胸口有些疼意,也感受着罗塞格紧紧抓着他的胃用力收紧,疼得视线模糊,神经麻痹。
他猛地睁眼,下一瞬就捂着左腹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宛如岩浆流进胃里,黏膜鼓起一颗颗充水的泡囊,再有一根针将它们一一戳破,发炎流脓,滚烫的岩浆又冲洗上去,仿佛灵魂都要被剥离殆尽。
冷汗shi透了纳蒙身下的床褥。他剧烈颤抖着,十指狠狠攥住身体上洁白却也同样汗shi的薄衣,和厚软的床面,连指关节都泛白,似乎骨头要从皮肤里裂出。
接受天使的祝福,让他拥有了鲜红的血ye,享受了片刻与神平等的身体,但祝福时刻的结束也将带来短暂却又无尽的痛苦,生死不能。
“荷修……”纳蒙咬着牙,破碎的音节从沾了些许蓝色血沫的嘴里落出来,也没有传得很远。
额上传来温凉的触感,纳蒙瞬间停滞了呼吸,很快就尽力伸直脖颈,贴住荷修怜悯他的掌心。荷修的手没有因为他颤抖的身体而不安,只是沉稳落在他额间,慢慢渡给他些许温暖。
“感恩神的悲悯,感谢您给予我的……”
“将感谢的话语留到死后再言吧,”荷修出声打断他,却没有几分突兀,“你昏迷了一会,期间发出了悲响,是否在梦中受到审判。”
“是的……但您在我身边,赐予我新生。”
纳蒙痛苦地抽气,他还有祷告没有念出声,他想要歌颂荷修怜爱给他的床……但他说不出话了,捂住胃的手恨不能捅穿身体,将它从身体里摘除。
荷修单腿上抬于床,将床面微微向下压陷。他垂着悯众的双眸,并不嫌恶被恶魔冰冷汗ye沾shi的掌心,渡与身下地狱之子片刻宁静的安魂曲。纳蒙紧闭着眼,嗅到荷修白金长发里散出阳光芬芳的气息,这说明神正慢慢临近他,要赐予他光明。
“睡一会吧,梦中没有痛苦。”
荷修轻轻呵出一口气来,另一只手覆上纳蒙捂着胃部的手。不久前他刚和这只手十指相叠交扣,在rou体间糜烂的撞击中迸发出畸形的荷尔蒙气息。
“赐予我吻……”
纳蒙挣扎着张嘴,很快就虚弱地止声,留下微启的唇。他在天使的安魂曲下昏沉睡去,紧攥刺破衣料的手慢慢松开,落在床上。
荷修忽略了纳蒙最后的音节。他离开汗涔涔的少年,转身离开了。
第四章
“荷修大人,罗塞格的魂魄已经作为交易换回了战损天使们的身体,您是否要前往天使审判会慰问从战争迷失中归来的天使们?”
摩顿恭敬地站在荷修住所宫殿的引路花园前,微微倾斜着身体,向荷修表示尊敬的臣服。
“是谁派遣你前来的。”
“是我自己,审判会的时钟还未走动,但我已急切地想要跟随您的脚步。”
“我不需要跟随。愿主祝福你,请前往更加高尚的领地寻求光明。”荷修伸展先前被隐藏起来的天使六翼,白金绒羽上有流金飞扬,漂亮得让人止步仰望。他很快就展翅离去,独留摩顿一人缓缓张开双翼,抖动着带有些许胆怯的丝羽。
一根纯净圣洁的白金羽毛从天而落,摩顿的目光黏紧它,直到它降临下落在眼前,便伸出手将它轻轻捧住。这是荷修尚洁的六翼羽毛,是他望尘莫及,但又触手可得的地位象征。
“我会得到您的认可,继承您的’制裁’长剑,成为一名真正的天使审判长——尽管如今的我如此卑微,不过是审判会的小小执管者……”摩顿五指收紧,狠狠攥紧白金羽毛,却不能伤它分毫。
罗塞格的魂魄已经没有审判的价值,他被带着无上天使祝福的武器击杀,死亡的刹那间就完成了审判,rou体堙灭,死得极其痛苦。这也意味着无法问出纳蒙为何能将其杀死:一个被剥夺力量的性奴,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有能力杀掉罗塞格,他甚至还用了消失三年的“领域”匕首。
“但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