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不少男孩子穿女装被骂是变态、娘炮的话,甚至有骂的更厉害的,我都听过。
以前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我不能理解男孩子喜欢穿女装,但我现在听到了那些话,我却可以理解男孩子穿女装。
是他们的话不一样吗?
不,不是。
那些男孩子他们为的都是一个字,就是那个‘爱’字。
有的为了热爱,有的为了爱情。
还有一种,他们渴望变成女孩子,像女孩子一样穿着漂亮的裙子,那不是一种心理变态。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我的资格,别人没有资格管,你可以勇敢的追求自我。
人生的路没有人知道有多长有多短。
有的人,他的路只有那么短,却在那么短的路程中一直饱受别人的摧残,真的甘心吗?在那么短的路程中,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
有的人,他的路那么的长,却在那么长的路程中一直保持伪装,漫漫人生长途,只知道伪装,从来没见过真实的自己,浪费吗?累吗?
说甘心,说不浪费,说不累的人,我无法想象他们是怎样的人,或许他们对生没有欲望,对生活没有向往的人,但那样的人是迷茫的。
等陈齐喝得差不多了,我就从把陈齐带出了酒吧。在门口遇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抽着烟,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就能断定她是谁,她就是宣槿桦。
她脸上那道疤一直都还没有散去,好看的脸就毁在那疤上了。
宣槿桦见我看了她好几眼,就上前拦住了我,质问我是不是认识她。我回答说只是认识,但是不熟。
她兴致好像就上来了,将还没抽完的烟扔在了地上,倚在门前问道:“认识我,那你倒是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宣槿桦。”
“……嗯。你说对了,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呢?我们之间做过什么生意?”
“没有。”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们曾经是邻居。”说完,我看了一眼她的脸,发现她神情很是不对,我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带着陈齐就走。
说实话,宣槿桦的变化让我感到惊讶,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条毒蛇,就站在那儿,给人都是无尽的压迫感。
她应该是个狠角色了吧。
看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人,那股子心酸是真的,当然我真的明白什么叫物是人非,宣槿桦那时候脾气特别好,我看见过她好几次,她不是帮小区的大爷大妈们提东西就是在给邻居们帮忙。
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可刚才她的笑属实有点吓到我了。那笑虚假的可怕,让人莫名感到身处蛇窟,而他在黑暗中吐着蛇信子默默的注视着你,好似随时可以咬死你。
而且她眼神也变得犀利,眼里有光,但却不是发亮的,给人一种身处光亮之中又无故黑暗的感觉。
拖着喝醉的陈齐上了出租车实在给我累的够呛,腿脚不方便且不说,这陈齐喝醉了酒比平时还不老实,时而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你身上,时而又轻飘飘的左右扭动。
把我折腾的够呛,但我又好奇是什么事让从不喝酒的陈齐喝成这样,给我打电话过来又不没有说清楚,想要得到答案,还得等他酒醒之后了。
坐在出租车没多久他就睡着了,他要还一直醒着,出租车司机都不想载我们了。他醒着就搁那唱歌,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真的让人头疼。
我又想要是今天喝成这样的,是江朮和我其中一个,陈齐来接我们的话,那陈齐肯定会用手机把我们喝醉的样子录下来,等我们酒醒之后拿给我们看。
就光这事儿他都能笑个一两年了,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们三个里面,陈齐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也是心态最好的,绝大部分的事儿他都能看得很开。不高兴的事儿就往好的方面想,想着想着,他自己也就乐了。
有时候我挺想变成陈齐的,他真的活得很快乐,很幸福,我更向往他的生活。而且他爸妈还特别开明,他谈过好几个男朋友了,他爸妈都支持着他,光是这一点就是很多人所羡慕的吧。
我的母亲如果在世的话,她可能接受不了喜欢男人的我,我那个父亲,他倒是看得开,都能把我卖给一个男人。
我没有去过陈齐现在的家,但是我知道他和江宁安住在一起,于是我找到他的手机打电话给了江宁安。
一听到陈齐喝醉了,江宁安立马说开车过来接他,我给了他地址,就把陈齐扶到旁边的长椅子上坐着等江宁安。
这江宁安速度倒是挺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来了。从车里跑出来就一把抱住喝醉的陈齐,像失而复得似的。
他向我道谢后,就带着陈齐走了。
真幸福啊。
起风了,夜里的风很冷,我又是一个怕冷的人,把手放进了风衣包里,缓缓的走了回去。
夜里的灯好像坏掉了,不过月光也很明亮,照亮了我的路。
前方是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