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了一些意思,但不确定。我和启蒙回启蒙房间继续画面具,看魏顾穿了那几套汉服,心中有了底,知道画什么样的面具了。
反正就两个字,百搭。
画着画着又无从下笔了,启蒙便让魏顾将汉服都拿进他房里,魏顾在一旁换着,换完我和启蒙就看,看着看着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画了。
断断续续忙活了一天,最后终于把面具完成了,启蒙并没有改变之前以狐为主的想法,在以狐为主的基础上,我又给添了一些纹案,也不显得花里胡哨,倒有百搭之意了。
启蒙将面具递给魏顾,让他瞧了。他很喜欢,正想戴上,可启蒙拦着他,说等颜料干了才能戴上。他却像个孩子似的,一定要拿着再看看,启蒙没办法就只好同意。
同时我们也选好了汉服,选的是一套浅色青蓝微渐变的晋制,其刺绣是主以麒麟,不过这一套的刺绣居多,也不知会不会显得张扬。
考虑到是冬天,又搭配了斗篷,斗篷也毫无例外是以麒麟为主,白色斗篷背后是一大片双麒麟同戏的刺绣,而正面两旁是单麒麟。麒麟主要是用蓝,金,黑等颜色的线所绣,甚搭。
刺绣Jing美,布料也用得极佳。
这假发,却不知该选黑色还是白色。
“你觉得你喜欢黑色还是白色?”
“我觉得黑发更适合些,但启先生选白发也可以。”
“我是在问你的意见,既然你觉得黑发更适合,那就选黑发吧。”
所有的事儿都弄好了,接下来就是收拾了,魏顾非要让启蒙和我坐在一旁,他去收拾。我们也没办法,就只好坐在一旁看着他在那儿忙活,最后准备洗汉服,前面才强制说,“让我来,怎么洗汉服你不知道,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可就麻烦了。”
我刚想魏顾老实了,谁知刚把汉服放进水中,魏顾就说水太冷,还是让他来,启蒙在一旁指导他怎么洗就行了。
启蒙拒绝了,说要自己亲力亲为才行,以后有的是时间让魏顾体验洗汉服。
洗的时候,手上不要用太大的力,特别是真丝一类。污渍多的地方多泡一会儿,但也不要泡得太久,有的不能用洗衣ye,防止串色或损坏布料。
害怕皱,拧水要轻轻拧。拧完后,为了防止起皱,可以抖一抖,把皱皱的汉服抖平整,再轻轻拉一拉,最后晾上就可以了。晾干后,与之前不会有太大的差距,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皱了。
这些步骤下来,启蒙整个手都通红,也不是启蒙矫情,是大冬天在水里泡太久,自然反应。
魏顾抓过启蒙的手放在他怀里,看那样子心痛坏了,好似那是他的手。
“以后还是我来洗吧,启先生好好休息就行。”
“我哪有那么娇弱?没事。”启蒙想抽出手,可无奈他实在抓得太紧了。
魏顾没有说话,就一直捂着启蒙的手,我想是启蒙的手有了温度后才松开。
我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这俩人真会撒狗粮。我要离开了,启蒙就送我出小区,一路上我们聊了不少。
“你们在一起了?”
“嗯。”
“总有一天你们会站在光下。”
“谢谢。”
“好了,快回去吧。我走了。”
“……好。”
我没走几步,启蒙叫住了我。
“怎么了?”
“你和罗晟呢?”
“我不知道,这种事儿看缘分。”
虽然我的话,启蒙也没有再对我说什么,我知道他说这些话都是出于对我的关心。身边的朋友都在为我的事而感到担心,但是我自己之前却没有一点担心。
我认为我和罗晟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走不到一起是很正常的。甚至很早之前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说这条路不好走,早晚有一天我们两个会各奔东西,说来说去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现在我突然发现了,时间问题不仅仅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非要缠着他,不让他奔向更好的未来呢?
或许我的心理也在搞怪,我似乎始终没办法完全信任一个人,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生活嘛,总要往好的方面想,才会更加的美好,我在某一方面或许也算得上是一个看得开的人。
第二天,我去超市购买蔬菜,却意外碰见了江小茜。不过,看她第一眼的时候,我还真没有认出来,那完全不像江小茜。
江小茜走路从来都是挺直的,气质更是不用说,那是非常自信的,而我面前这个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甚至比一般的家庭妇女都还要卑微。
她挑选着蔬菜,时不时将散落的碎发挽在耳后,极度憔悴。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江小茜要离开了,我才鼓起了勇气上前跟她打招呼。
她竟然一时间也没有认出我来,可能这几年来我们的变化相对都是比较大的。
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聊,从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