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罗济东突然开始打我,将我深深打晕了过去。等我再度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浑身的伤,腿也断了。
医生说我断了两条肋骨,轻微脑震荡,腿虽然接好了,但会留下终身的隐疾,以后都是个瘸子。
我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我想,这样的我真的比死更好吗?在刀尖上吃食,在恶魔眼下生活,受尽耻辱和痛苦。
心身都感到麻木了。
好累!好累啊!真的好累。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上辈子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吗?这辈子要这么惩罚我……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断的逼问自己,可我明知自己根本给不了任何答案……
明明是知道的啊……
为什么这么傻……
曾经无数次的想逃,想报警,可无论逃到哪里罗济东都知道,报警也没有证据,最后还可能被他倒打一耙。
可是做了这些,换来的,也会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连续住了几个月,罗济东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来看我。我整天就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偶尔过往的车辆发呆。
窗边有杨柳树,正好到季,杨柳依依时。
不关窗时,微风起,杨柳霎好入窗来。我抬眸望去,竟是春意入我窗。
无奈春意不逢时,未能使我获重生。
等出院那天,我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去了,刚进小区就碰见了罗晟。他看见我时,很震惊,问我这么久都去哪里了。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嗓子也坏了,大约要一年才能继续说话。
他又继续问了我好多,我都没回答,直接绕开他回去了。后来我暗自庆幸他没有追上来。
回去后,我给手机充了电,刚开机就看见99 的信息和无数个未接电话。是陈齐、江朮、罗晟和另外一些同学发来的,我深吸了口气,坐在书桌前挨个回复起来。
【出了点事,住了几个月的医院。抱歉。一直没回家,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我Cao!你做什么事儿了?住几个月的医院还没事儿?当我傻呀!】
【把腿摔断了,已经没事儿了,顶多以后瘸一点,是我不小心摔了的。不用担心。】
【又是走路看书是吧?都叫你走路别看书了,你之前还一直不听我的呢。】
【现在吸取教训了,以后不会再走路看书了。】
【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哦,过几天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
【什么叫不用了?出这么大个事儿,我不是看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
【那就约个地方吧。】
【那怎么能行,你这刚出院了。】
【没事儿,正好出门转转,透透气。】
【那还是算了,以免你出门又出事儿了,等你回学校再看你吧。】
【好。】
我顿了顿又回了句,谢谢。有这样的朋友的确给了我痛苦的人生一些慰藉,或许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中也有他们吧。
一连又在屋里待了好几天才收拾东西回学校,住院这些天罗济东让人给我请假了。所以学校里的教授也没有为难我。
一进宿舍,陈齐就冲了上来帮我拿行李,说来也不错,宿舍里就我和陈齐、江朮三个人,也不用去管什么舍友关系。
“你这段时间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把我们吓坏了,你这腿怎么回事?”
我没有说话,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儿——抱歉,事出突然,我最近出不了声,腿摔了。
陈齐一看,皱了眉头,“你嗓子还出事了?”
我又在纸上写。‘因为太疼了,把嗓子哭的极度发炎,噤声一年。
’
陈齐一脸不信的说:“你会因为疼而哭的嗓子发炎?”
我无奈的又写了几个字。‘我也人啊,肯定会发痛的,有泪水,会掉下来的。’
陈齐接过一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等到江朮回来,我们才开始继续互动。江朮在外很沉默,但一到朋友面前就是个话痨了,张个嘴呱呱的说个不停。
陈齐都受不了了,戴上耳机听音乐去了,这时江朮上前抢了他的耳机,听他的音乐。
许是那音乐很好听,江朮拉着陈齐问唱歌的人是谁。陈齐白了他一眼,从手机里翻出歌手的主页,盯了半天才说:“这唱歌的人是个初中生!”
“叫什么名字啊?”
“江秊。”
“什么?叫什么?”
“江秊。”
“江秊……”江朮嘴里念叨了几声,又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找到了那个账号,“这名字真好听。”
“当然好听。人家可有才华了,自己作词弹曲,自己唱的歌都火了好几首了。”陈齐拿着手机看小说,时不时说句话,“我初中的时候还在和一群小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