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鸣坐的地方有一群男生,看起来年龄都不大,顶多比他大一两岁,染着各色的头发,穿的也都各不相同,看起来五花八门,这让穿着简约的银白色夹克的汤鸣格外吸睛。酒吧老板就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汤鸣被灌酒,一杯又一杯。汤鸣的酒量估计是不太行,喝酒上脸,在这么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还能看到他涨红的脸,眉毛和眼睛更黑了,嘴唇却又红又润,看着亲起来爽极了。
老板拿起手机趁机抓拍,灯光原因还让汤鸣眼里跟噙泪似的,老板啧啧两声,发给白敬,附上四个字:人间尤物。瞬间,他收到白敬的回信,就两个字:删了。老板翻白眼,删除照片,再抬头,慌了。
汤鸣不见了。
他站起身环顾一圈,大步走到那几个男生面前:“刚坐在这儿那个穿银白色夹克的男孩儿呢?”
几个男孩儿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站起身:“你他妈谁啊。”
酒吧老板摸着后脑勺,咬牙切齿:“说,说了给你开神龙。”
几个男孩儿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回道:“被人带走了。”
“Cao,谁啊。”
“不知道。”
“Cao,你们他妈。”酒吧老板无语,转身走了,拿出对讲机,让安保看好出口,他去查监控。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路过吧台时,白敬已经不见了。
一 个男人愤怒时的反应速度有多快?白敬能完美回答这个问题。从他看到汤鸣到他撑着吧台跳出来,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快的仿佛只用一秒。
他的视线像冰冷的X光,将弘一航扫了个透彻。
弘一航感觉自己被定住了,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面对二十六岁成年人的威压着实有些怵,遑论那人个子又高,长得又冷,汤鸣在学校都是女生们梦寐以求的恋爱对象,一米八多的身高以然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男人搂他却像抱只乖巧的小猫。
白敬冷着脸准备把汤鸣送回休息室,结果小孩儿朦胧地看着他,不安分地蹭他,搂着他的脖子,幼崽似的寻求依靠,委屈地撒娇:“哥哥抱抱、抱抱。”
汤鸣只能看到白敬的下颚线,像一道漂亮的弯钩,弯到他心里。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性子这么冷,胸膛却那么温暖,他好喜欢他,喜欢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修长发达是四肢、他外冷内热的性格。
白敬被他喊的头皮发麻,也被他蹭的欲火焚身。他微微低头看着汤鸣,然后蹙眉。小孩儿整个人都烧的慌,神情迷离,脸颊烧红。他个人虽洁身自好,但在酒吧久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人给汤鸣下药了。
他前去休息室的步伐停顿了,片刻后转身,拿上大衣裹住他,出了酒吧。汤鸣黏他黏的很,恨不得粘到他身上,白敬连车都开不了,只能步行带他去酒店。可汤鸣中的药显然毒的很,下半身都挺立着,常面滑稽好笑,小孩儿拽着他,不愿意走了,那架势仿佛大街上都要脱裤子。白敬凝眸,攥紧他的手腕,试图唤醒他的一丝理智:“汤鸣。”
他不喊还好,一喊更不得了,小孩儿挣脱他,踮起脚尖就亲了上来,手还不老实地摸他的裆,唇齿间全是酒香,浓的白敬眼底爬上红血丝,他掐住汤鸣的腰,似乎想要阻止他,又似乎想要将他抱的更狠。
有段时间,酒吧老板天天挂在嘴边一句话,简简单单八个字,出自《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酒吧老板粗鲁的歪曲这句话的意思,向白敬灌输道:“佛祖都说了,这色,就好比空气,人离得了空气能活吗?不能吧,所以。”有人向他反驳,酒吧老板笑:“怎么,要跟我讲大道理了?那你不是你爸妈色色来的?那人类繁衍不就是色色来的?全人类和动物都不色色了,那不就灭绝了吗?灭绝了还有的活吗?所以啊,我说色色和空气一样重要怎么不对了?”
是吗?白敬咬住汤鸣的舌头,看小孩儿瞬间皱起的眉,眼底涌起Yin翳,是吗,他松开嘴,掐着汤鸣的下巴,死死地盯着他,片刻后松开手,转变方向,强势地拖着他到一条漆黑的小巷。
汤鸣有些犯怵了,他朦朦胧胧地想,白敬该不会要杀了他吧?恍惚间,他突然被抵在冰冷的墙面,白敬隐匿在Yin影里,又像在黑暗中凝聚,后涌现,站在汤鸣面前,面无表情。汤鸣牙齿打颤,赔、赔命就不至于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想逃离男人的视线:“我……我……”
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了。
白敬的大手掐住他双手的手腕摁在头顶,粗暴狠厉地吻他,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不放过任何角落,汤鸣满嘴的酒香愣生生改造为全部充斥着男人的气息。他心跳极快,心慌意乱,手腕被墙上的碎石子硌的疼,给他一种被摁在地上侵犯的感觉。往日清冷优雅的男人粗鲁极了,毫不留情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捏着他身上的软rou。
常年调酒让白敬指腹和手掌都有老茧,情欲高涨的原因他的大手就像游走的火炉。被摁着的少年才十七岁,连肌肤都散发着青春的味道,紧致又滑嫩。汤鸣年龄虽小,却五官端正,颇为英俊,个高条又顺,不用猜就知道是非常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