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涵的确有。
“他跟你可没关系啊敬儿,你怎么会突然问到他。”
她新招了一个Omega女保姆,正在阳台给猫梳毛。
白敬盯着她:“他是谁。”
“他。”阮一涵想了想:“白晓天的朋友吧。”
白敬:“我想知道他的资料。”
阮一涵看向他,两个人对视,阮一涵慈祥地笑笑:“敬儿,跟我来。”
书房被两个巨大的书柜占着,显得空间很小,只留一扇狭窄的窗户,让人感觉呼吸不顺,看起来很难受。
阮一涵锁上门,给白敬拉张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敬儿,你在查什么?”
这几乎是时隔十年两个人第二次面对面认真地谈话,而不是像唠家常般随意。
白敬也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儿。
他背着光,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你都知道什么。”
阮一涵笑:“我这个老太婆活了一辈子,知道的可多了。”
白敬平静道:“那就都告诉我。”
阮一涵呦了一声:“敬儿不怕引火上身?”
白敬近乎轻蔑地笑了。
“火不敢烧我。”
从老太太家出来已经晚了,汤鸣给白敬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敬坐在驾驶座上,手摸上方向盘。
这个世界太奇妙,奇妙到他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小到绕那么大一圈竟然能查到白家人的头上。
白晓天年轻时走的根本不是正道,所谓的从商也只是好听,所以白霖死后白晓天会迫不及待的顶替上去。
阮一涵想过揭发这一切,但她被白晓天威胁。
“他这样的人会永远作恶,报应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阮一涵笑着说:“我得活着,我不能被他打死,我还得让他不敢惹我,然后我看着他死,他一定会死在我前头,还会死的很惨。”
“我以前总想是不是我把自己丈夫克死了,如果是的话,我能克死白霖,我就能克死白晓天。”
白晓天是个极其贪心的人。他狸猫换太子后没有金盆洗手,而是越发贪婪。
阮一涵不知道他做的什么生意,白晓天也不会让她知道。他们除了出席必须双方都在的场合,其他时间都是各管各的,各玩各的。
但白晓天有一个特点,阮一涵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敬儿,我当时只和你说白晓天的原配妻子发现了真相,但我没有和你说她是怎么发现的。”
白晓天非常痴情。
他痴情到顶着他弟弟的身份,每天晚上监视他自己的原配老婆,以防有其他男人趁虚而入,把她关了起来。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刚死了丈夫,却被自己丈夫的亲弟弟日夜强jian。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出真相。”阮一涵笑着说:“因为他只要说出真相,她就不爱他了,相比她不爱他,他更愿意当个变态。”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为什么感情这种东西会致人死地,哪怕是白晓天这种十恶不赦,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竟然会害怕不被爱,可笑吧。”阮一涵悠悠叹气:“我知道了他的软肋,我得报仇,敬儿,所以我把真相和那个可怜的女人说了,当天晚上,她就自杀了。”
她死后,白晓天仅存的一丝人性,彻底毁灭了。
在此之前,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在此之后,他没有拒绝过任何女人。
但爱与不爱,实在太明显。
“其他女人都会被他打的半死不活,但他妻子皱皱眉,他都会给她下跪。”
“你没有见过她的葬礼,纯白的,像婚礼一样梦幻,比我见过的任何场景都漂亮。”
“而他,直到临死,无名指上都戴着他们当初的婚戒,一枚朴素的白色钻戒。”
也是在这个时候,阮一涵发现白晓天似乎在和什么人做交易。
她通过自己的手段查,查到了性爱派对,她甚至跟着一个Alpha参加过。
“我当时就觉得,他在找,找替身,找一个和他妻子很像的替身。”
在此之前不得不提的是白晓天的儿子,也就是白敬的父亲,白深时。
白晓天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他爱他的妻子,但更爱权力与金钱,他爱他的儿子,但他更爱权力与金钱,所以他要培养另一个自己,以保他这辈子雍容华贵,吃穿不愁,身份尊贵。
他成功培养出一个白深时。
在知道这一切闹剧后,依然选择跟着白晓天追求权力与欲望的儿子。
“你说的唐延,我见过,在那种聚会上,他和白晓天、白深时站在一起。”
“但唐延早在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回到聚海时汤鸣正在煲汤。
他看到白敬回来了一时着急,连手套都忘了戴就想去端,手指直接被烫红。
白敬连鞋都来不及换大步走到他面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