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从上一个雇主家里得知了方法?”
“是是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从别人那听说的,没做过什么坏事,真的没有。”师昊然的声音带着惧意,似乎急于将自己从某件事情里摘出来,表明立场。
“哦?是吗?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一股死人味。”另一个人声音很轻,话尾音微微上挑带着点不正经。
“什么死人味!我是活人,哪里来的死人味!你别胡说……你要干什么。”
重九越听越觉得声音耳熟,黑雾散去,他站到了卧室门口。
这种老房子格局很挤,卧室除了一个衣橱以外就只放得下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比较小的书桌,其余下脚的地方就很有有限了。
按理说屋子容纳两个人一定很拥挤,只是两个人并没有挤在屋里,而是——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重九沉着脸,看着床上快要拧在一起的两个人,师昊然两只手被压在头顶,看过来时眼睛里隐约还带着一点水光,泛着红的眼尾怎么看都觉得刚刚发生着不易观看的事情。
“当然。”压在上面的人丝毫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甚至用胳膊撑着身子,甚至还有心情挑挑眉说了句:“要不要一起?”
第 81 章
◎变故◎
重九的太阳xue突突跳了起来,其实方才听见的对话已经说明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重九脸色还是没忍住黑了下去。
每当他压着情绪时,眼尾的疤痕就成了唯一发泄口,血红的钉在眼尾处,好在如今剪了短发,倒是稍稍遮了点,看的不太清,将他最后一点外露的情绪藏匿起来。
方未依旧罩在师昊然身上,看着重九没有进来的意思,竟然重新翻身到师昊然正上方,侧着头覆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话说完,师昊然的脸色红白黑转了好几轮。
两个人的样子倒真像小情侣之间的调情。
重九的书店就开在商业街旁边,每天都能看见一对对情侣来回穿梭,走路的时候都不忘侧头咬耳朵,像极了现在面前这副场景。
按理说他对于别人如何亲密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却觉得床上这两人分外碍眼,或者出于占有欲作祟吧,重九这样想着。
换成别人重九早就甩袖离开,眼不见为净,可此时此刻,他脚下却好像长了钉子,一寸都挪动不得。
方未似乎还嫌屋内的温度不够冷,侧着头看着门口杵着的人,笑道:“九爷过来坐,站在那做什么,不嫌累。”
说罢他拍拍床铺补了句:“挺软的。”
说管你软不软!
这一刻重九有直接将床掀了的冲动,抓着门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了白色,但他惯于隐忍,声音上暂时听不出有什么不对:“我找他有点事情,你……们等一会再聊?”
方未听此挑了挑眉却不动:“你们聊,我保证不插嘴。”
他甚至没有将人拉起来的意思,两人躺在床上,让重九就这么聊。
屋内一时只剩下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屋外有小贩推着车子边走边叫喊,然而这份安静没有坚持多久,周围空气突然黏腻起来。
时间定格在六点十七分,墙上时钟的秒针颤颤巍巍地又动了一下后,突然停了。
方未还躺在床上和师昊然之间维持着暧昧的姿势,然而下一秒,屋顶突然一声巨响,一个黑色木棍似的东西从天而降,直对着方未的背部刺去。
重九上一秒还在扣着门框,下一秒脚已经陷在床铺里,手停在方未上方两厘米处正握着木棍的顶端,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落下木棍足有两米长,上端飘着一点点红色的穗,尖端整个被重九攥住看不见是什么样子,然而皮rou已经描绘出尖端的形状,像极了古时军队用的长矛,矛尖却比寻常的小很多,还没巴掌大,但更加锋利,不难想象若是真落下去绝对能将床上的两个人串糖葫芦。
重九抓住长矛的瞬间,方未带着师昊然直接向旁一滚:“什么情况。”
然而重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噗噗噗几个长矛同时从房顶串了下来,他顾不得查看情况连连后退至门口,再抬头时他和方未两人之间如同多了个栅栏,与此同时,两个尖矛再次落了下来,直冲着方未而去。
方未动作极快地从兜里掏出两个符咒打了过去,准确地贴在矛身木棍上。
木棍瞬烧火,下一秒成了黑灰落在地上。
他将师昊然甩到将墙角,自己又拿出三个符咒直接甩向屋顶的漏洞处,短暂封住屋顶,然而另外一个长矛却从对面飞来,撞断一根插在床上的木棍后,擦着方未鬓边发梢钉在身后墙上。
饶是淡定如方未依旧被突如其来的物什吓了一跳,顺带着表情有一瞬间失控,染上了从未出现过的凝霜,稍纵即逝,在看清那东西后再转头时,重九看见的却已经换成他惯有的样子,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似乎刚刚命悬一线的另有其人。
重九在将长矛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