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唔。”
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对亲吻这件事情已经轻车熟路。
司宁倒在沙发上,上衣被掀起来,越时的大脑袋埋在他颈间拱来拱去,寒假结束前刚剪的头发,现在又太长了,扫在司宁脖子上,痒痒的,逗得司宁不住地发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年轻人火气本就旺盛,更何况,他们心意相通,连感觉都有一部分互换,比任何情侣的关系都更紧密。
亲着亲着,屋里的气氛就不对了,越时的肌rou紧绷,身体里像是在冒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小宁,心猿意马。
他小声道:“司小宁……我想要。”
司宁忍不住有些恍惚,视线慌张地错开越时充满侵略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炫目的灯光,没有立即回答。
他本该拒绝的,但此时,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理智,快速跳动的心脏、几近沸腾的血ye都让他无法拒绝越时的请求。
越时当他是默认了,心脏猛地跳动两下,呼吸有些不稳地低头,吻上司小宁的嘴唇。
公寓里的沙发很柔软,司宁整个人都掀进去,细软的发丝披散在额前、耳后,灯光照在纤细而富有骨感的身体上,让他有种脆弱的美感。
于是越时的动作越发轻柔,一手垫在司宁脑袋后头,拇指压在他耳后,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畔。
司宁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眼睛里有水光似的,喊了他一声:“……越时。”
他的耳朵很敏.感。有一回上课,越时以为他耳朵后边的红痣是脏东西,擦了一下,差点就让司小宁炸毛,于是记住了这件事情。
越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司小宁对他的吸引本来就很大,更何况现在这种模样,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他忍不住有些心慌,咽了口唾沫,却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越时忍了忍,没忍住,赶紧把脑袋转到一边,拿纸巾包住口鼻,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这过程中膝盖还在茶几上磕了一下。
司宁:“……”
被口水呛到这种事情,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发现司宁要坐起来,越时忙转回身,说道:“司小宁咳咳……我没事的!等我……咳,等我咳完我们继续!咳咳……”
司宁却清醒了很多,通红着脸拉好衣服,努力平静地说道:“越时,我们不能继续下去。”
越时有点茫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扫兴了,忙说道:“别啊司小宁,这是个意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的!”
司宁站起来,腿都有些软,扫了眼越时还很Jing神的部位,低咳一声转过头,“第一次会很痛。”
越时一下子就有些犹豫,但显然没有理解司宁的意思,“那……那我温柔一点?”
“……越时,我们的痛感互换了。”
越时:“……………………”
司宁看他明白过来,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缓了缓,往书房走,“我去做张试卷冷静一下,你先睡。”
“……等等!”越时沮丧地说道,“我也去。”
--
数学竞赛结束后不久,班主任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北大那边说了,愿意在高二就录取司宁!”
一中向名校推荐的保送名额,在市内算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具体到某个学校上,保送名额也只有两三个,而且一般都会偏向高三的学生,保证能让最多的学生拿到名额。
这回还是越时和司宁的成绩实在喜人,才会在他们之间考虑。
之前一直在争论到底要把这个名额给司宁还是越时,现在北大那边的消息传过来,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但是保送跟录取不一样,并不代表直接就能去上名校。
越时是通过竞赛获得保送名额,如果拿到保送名额,学校那边同意了,还要签一份协议,高三再参加一次竞赛,至少获得省一等奖以上的名次,才能够顺利被录取。
也就是说,他得比司小宁晚一年上大学。
越时才不干呢!
司宁也不想跟越时分开,于是一中领导讨论了半个多月的保送名额,好不容易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结果送出去之后,居然都被拒绝了。
校领导们:“???”
于是这个保送的名额,最终还是回到了高三的学长身上。
那学长只拿了省一等奖,本来以为自己跟保送无缘了,最近压力很大,突然一个喜讯砸在头上,高兴得不得了。
而司宁和越时两个,则是回到了寻常的校园生活中。
司宁还报名了其他科目的竞赛,不过他原本参加竞赛,就是为了拿奖保送,觉得这样能省下很多时间。现在决定跟越时一起上高三,其他科目的竞赛也都只是点到为止,拿到省一等奖就不继续了,拒绝了几个省队的邀请,上了好几次新闻。
全市的考生家长都知道他了。
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