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华山?这人,你们可能之前关系不错,但如果他是这样,你也不值当……”
“我知道”,陈西岳说,然后又笑了声:“我就是有点对不住你们,不应该把这个电话带来的,这不添堵吗……我就是,我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
“啊”,郑灏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没事,我没觉得,太,那个……”
“嗯,那我先走了”,陈西岳难掩失落,说话有气无力的,转身就直接走了。
剩下两个震惊中的人。
郑灏:“诶?他刚刚管咸鱼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他大名呢?”
万景靖若有所思:“你能关注到重点吗?”
“什么重点?”郑灏问
“比如”,万景靖咬了咬下嘴唇,看着陈西岳远去的方向,高深莫测地说:“华山真是直男吗?”
“哦”,原来这才是重点啊。
郑灏觉得这样背后议论人不太好,不过如果是枕边话,应该也没啥,便也若有所思说:“可是,我觉得咸鱼也挺直的。”
万景靖又听见这个名字,立马皱了眉:“爱是不是吧,他这么干,陈西岳气成这样能理解,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
“哎,咸鱼也就是个20岁小孩儿,这么做无可厚非”。
郑灏嘴上劝别人,心里终归是不太舒服,他看了看病房的方向,一时也不想回去对着家里人装没事,索性靠着走廊和万景靖聊天。
万景靖冷笑一声:“就因为是小孩,他能这么做才更让人心寒。李达夫都比他有血性。”
郑灏后脑勺的伤在慢慢愈合,他觉得有些痒,想抓一抓又不敢,手停在半空中放下来,纠结了一阵子才说:
“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我觉得你和华山,甚至李达夫,都不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处境。
你们吧,最难的时候也有退路。
我能理解他,是因为像我们,真的一穷二白的时候,是不敢错过这些机会,也不敢得罪别人的。”
万景靖深深看着他,长呼一口气,把其他人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半晌开口:“但如果是你,你还是不会这么选的。”
“我比较幸运,被你捞走了嘛,所以没走到过这一步”,郑灏歪靠着墙,抬头笑着看他。
万景靖伸手摸摸他的纱布脑袋,有些心疼,替他委屈,又气他不争:“哪儿就比他们幸运了?你在节目里做这个选择,你有退路吗?现在又被人踩着往上爬,这样舒坦了,大英雄?”
郑灏把他的手拿下来,攥在自己手心,腻腻歪歪说:“我退路就是你啊,这不已经把你拉下水了吗?怎么着大音乐家,你打算怎么把手稿公之于众,反击一局让兄弟们痛快痛快?”
“痛快不了”,万景靖把郑灏拉起来,摁进自己怀里。
“我会发布声明,但不打算拿出来手稿。如果放出来,李达夫公司肯定会猜到是他做的,也会牵扯到以前作曲署名的事情。”
生怕郑灏炸毛,万景靖一手摁着他,又赶紧说:“我不像你,我不让别人欠我,也不欠别人的。”
“唉我就知道”,郑灏叹口气,“白跑一趟,摔个四仰八叉了。”
万景靖被呛得没话说,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准备了哄人的道具的。
“你看看新手机”,万景靖说。
“里面是我四年来,写的第一段旋律,给你。”
第42章 估计是在签新乐队,要把我们冷藏
万景靖当天下午就录了一条声明视频。
“我是万景靖。”
他坐在病房的单人沙发上,背后是白白的墙壁,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没有抓头发,干干净净的刘海垂在额头上,对着镜头平静地阐述:
“关于最近的传闻,在此向大家解释。
我在2015到2016年期间,曾经作为过 Stable Sort 乐队的吉他手,后于2016年退出。
之后,我一直以经纪人的身份,与夏日冰粉和北极熊乐队开Party 一同工作,两个月前也已经辞职。
需要郑重声明几点:
第一,在我的所有音乐创作中,我是指自幼开蒙,到音乐学院,以及进入 Stable 乐队,退出Stable乐队,所有期间,都没有过任何抄袭,或者企图抄袭、剽窃的行为,甚至意图。
第二,我退出 Stable 乐队,是由于车祸受伤,因此在音乐学院毕业后,我才并未从事创作相关工作。谣传我试图剽窃他人作品,这个行为对当时的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第三,我和Stable乐队的成员,曾经是有过争执,但都是正常范围内、关于创作的矛盾,并且可能至今,我们都还没有达成一致。”
说到这儿,万景靖像是想起来一些回忆,露出一丝笑意,然后认真地说:
“不过我觉得很庆幸,正是因为他一直坚持自己,所以当年我们才能互相激发出更强的创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