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染总算是明白了冷盛之前说开心是因为什么了。
他突然觉得冷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拥有非一般的直觉。
应染虽然平时和人聊天的时候并不会避忌提到自己,但的确是很少谈及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烦恼之类的除了古研东和许清韵这样的老朋友之外,他也不太会跟别人提及。
冷盛想来正是因为他主动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来,并且还向他咨询意见,所以才会这样。
应染觉得有些好笑,其实他之前的时候也没有避讳冷盛,他五年前对冷盛也算是难得的坦诚了,只是他那个时候还下意识的把冷盛当成需要照顾的大男孩儿,所以在这些方面自然也就不会向他咨询意见了。
而现在大的冷盛已经是足够成熟和强大的存在,倒让他在某些方面会重视他的意见,或者说甚至有些时候想要依赖他了。
这种变化,应染也说不清是好还是坏。
后面两个人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应染发挥出了正常的水准,等到他开始掌握两个人谈话节奏的时候,整个的聊天气氛明显就变得轻松流畅了很多。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直聊到了入睡。
第二天起床之后应染就再次打起了Jing神,公司那边的事情终究是需要处理的,责任在身,并不是说他现在不想去想,不想去解决,就能逃避的了的。
而且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也容不得他逃避,他现在面对一切都只能是迎难而上,这已经成了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等到应染到达公司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调整好,等他坐到办公室,开始处理起正事的时候,他就不再是那个放浪懒散的应染,而是应氏的现任当家人,应总。
冷盛前一天对于公司财务所提出的意见还是很具有建设性的,他依照冷盛之前所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掐断何盈盈、徐柔与公司账目之间的关联,同时嘱咐下面人,拒绝后续没有名目的资金往来。
何盈盈和徐柔那边的情况他弄不清楚,如果她们想要维持现在的状态,那最好过来给他一个说法,或者给他一些说得过去的名目,要是她们不着急,不主动过来找他那就更好不过了,他也不着急,最好能够拖到应宏阔醒过来,让应宏阔自己处理自己的这些桃花债。
昨天冷盛说的替换公司财务人员的事情,应染其实已经在做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能放心让那些人做自查,毕竟人都会有推卸责任和包庇自己的天性,真的将原本的账目交到原本的人手上去查证,那怕是再翻一倍的时间也查不出什么来。
不过做好内部清理,选择可靠之人上任,仍旧是很重要的,最好能够全部进行一次大换血,从而建立起一个全新的,可信的部门,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再发生了。
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应染接下来的两天开始跟着招标项目组,研究起了后续的任务实施和各方面的情况。
这天,他正在公司里开会,纪子行突然进来打断了会议。
纪子行在应宏阔身边好几年了,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应染跟他接触这段时间,也对这一点有所了解,没有要紧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突然出现打断会议的,他进来肯定就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容不得耽搁了。
所以在纪子行进来之后,应染就示意会议暂停片刻,等纪子行俯身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应染的眉头高高的皱起,片刻后以有事为由,退出了会议,随即跟着他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倒是并没有因为应染的中途离开而停滞,余下的人仍旧在进行着各方面的规划。
应染在整个项目的实行过程中只是起到了整体把控和了解进程、进行监督的职责,整个会议之中没有他的参与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所以他在或者不在,本身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应染这边离开了会议室之后就直接带着纪子行、保镖和司机前往了工厂的方向。
刚纪子行过来跟他说得事情就是工厂那边工人们受到怂恿,现在出现了大范围的闹事。
电话是谭立人那边打过来的,他正是因为发现事情已经变得有些失控了,他自己已经无法处理妥善,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迫不得已给应染打了电话。
这种事情在应宏阔管理公司期间基本上没有出现过,所以应染没有可参考的内容,只能由自己来处理。
应染在路上问了些详细的情况,知道这次的闹事主要是几个人挑起来的,而主要方面就是针对之前引进新的生产线和对员工培训而感到不满。
这是应染之前所没有想到的,他之前想到过关于改革这件事本身可能会出现一些情况,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应染思考了片刻,最后让纪子行报警了,工厂那边有数百人,这要是真的受到了有心人的煽动,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那还真的是不太好说,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应染有点儿怕发生踩踏或者误伤的情况,在这之后甚至让纪子行给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叫了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