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腋下,他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腿上坐着的人当然只会是白屿安。他咬着身上人那圆润白皙的耳垂,时咬时拽的,像是惩罚一样。白屿安躲也躲不掉,只能仍由他上下其手。
“现在知道害怕,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还敢不理我。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信不信我真的在这里办了你,别以为你今天有工作,我就不会动你。等到把你做的腿都站不直的时候,别跟我哭,到时候我可不抱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真当我是死的不成?是我以前没喂饱你,还是怎样!?”
楚御声音恶狠狠的,可是却让人听不出有什么冷意,倒像是装出来的。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拍着白屿安的脊背,像是在帮他顺着气。眸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仿佛刚才那个他是白屿安的一场幻觉一样。
白屿安哭红了眼睛,头埋在楚御的肩窝里一直没有伸出来,像是被吓怕了。只低低道了声:“你不要我了。”
这话一出,可谓是把楚御逗笑了。“怎么?你还恶人先告状了?刚刚跟别人眉来眼去的人是谁啊?昨晚起,先不说话,要冷战的人又是谁啊?白屿安,你信不信我告你,在婚内对我使用冷暴力!”
白屿安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弱了,但是依旧不难听出话中的指控,“你在外面有别人了……”
楚御一边给他整理着衣服,一边笑他,“好好好,那你跟我说说,我在外面招惹谁了?又有谁了?”“景合…”
楚御笑哭,“你谁听谁说的啊?秦景合?我这些天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瞒着你去外面找别人。再说了,家里有个你,就已经够我担心的牵肠挂肚了,我何必再去招惹一个,那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嘛。”说着,楚御伸手将一旁的化妆品往旁边推了推,他怕硌到白屿安,就将他的衣服里的手机放在了化妆台上。
随后又扯过了化妆台上放着的纸巾,拿过来在白屿安脸上细细的擦拭着,边擦边哄,“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有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藏在心里自己瞎想,你这是难为谁呢?难为我还是难为你自己呢?”纸巾擦过白屿安的鼻子,还轻轻捏了捏。他只当是自己最近没照顾好他,才让他这样患得患失。
他将法子都用了,白屿安的脸色就是不见好转,又往楚御肩窝里转。楚御无奈,抓着人的后脖颈就从自己肩窝往外拉,“跟你说话呢,现在都敢不理人了?看着我!”
人是成功被他拽出来了,可眼睛上那层薄薄的水雾还留在上面,一直没有消退。刚擦完的脸庞再次染上了泪水,小东西看样子是委屈的不得了了。
楚御说尽了好话,所有哄人的招数全都用上了,就是没见有一点用处,反而人还更伤心了。白屿安到了最后,也没有把那句话问出来。
白屿安的最后一场戏拍的还算成功,虽然Jing神状态不太好,但还是硬撑了过来。楚御知道,他脸上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他很想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去,跟他说不演了,咱们回家吧。可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白屿安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反而应该会很讨厌他这个做法。
结束后,导演和编剧都跟白屿安说了很多话,特别是编剧,口中的欣赏之意根本没打算隐藏,一直在说期待和白屿安下一次的合作。
男三杀青后,全戏已经进行到了末尾阶段,恐怕过不了多久,这部戏也就结束了,到时候的杀青宴上,他们这些人肯定都是要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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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御一早就又出去了,临走前又抱着白屿安亲了一会,说了很多话,这才放心的离开了。中午的时候还给白屿安打了电话,问了很多问题,大多是关心他的问题。白屿安都一一回答着,没有骗他。他知道,就算楚御不在家,他也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所以就算是他想骗他,也一定会被对方戳穿的。
待到电话挂断后,楚御的心才松了松,但是心口处总是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很不放心,这种感觉是从那天回家白屿安躲着他开始就有了,到现在一直没有消退。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原因,他让人查了白屿安最近接触的事情,都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差别啊。
医院这边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压抑了。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只见曲夫人醒来了一次,看样子曲夫人是知道白屿安与他结婚的事情,但是大约是第一次见到楚御,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还是楚御先做的自我介绍,叫了声“妈”,对方才明白了过来。
他对曲夫人做了一番安抚,也让她尽管放心屿安,他说他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他询问了曲夫人的意见,他问她想不想见见安安。本以为对方一定是很乐意见到儿子的,却没想到被对方一口拒绝了。她说…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怕他哭。他一哭,她这个做妈的心里就难受。
她也知道,她的儿子为了她吃了很多苦,所以他并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
楚御说了很多白屿安的事情,包括他的工作,还要他交的朋友,还要他和自己家人之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