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那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
岑帜近乎惊慌的摇头:“不、不是!虽然一开始我的确心思不正,但是后来我真的喜欢他!”小少年掰着手指头细数,“他让我继续读书,帮我要回了我爸妈的房子,生日送给我礼物,每次拍戏都会来看我……”
闻父不耐烦的打断:“这些事,换做其他人也可以做到,如果是另外一个人这样对你,你岂不是就喜欢他了。”
岑帜被这样的魔鬼逻辑震住了,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委屈着喃喃道:“可是,我没有遇见其他人,我就遇见了闻锵啊。”
像是命中注定的相识与相知。
闻父有片刻的怔然,沉浸在无法说服长辈的焦急不安中的岑帜没有察觉,闻父敛了情绪,依旧用冷硬的口吻说:“你的回答不能我还是不满意,不过……”
岑帜可怜巴巴望着他。
闻父:“闻锵性子随我,从小到大他决定的事,不管我和他妈怎么说、怎么劝、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会改的,所以……”
岑帜试探着接话:“您勉强接受我了?”
闻父冷哼:“我等着你们自己分手。”
岑帜:“……”还能这样啊?那估计您要失望了。
岑帜扁扁嘴,把心里冒出来的小自豪压下去,免得被闻父发现更不受待见了,闻父不想和他说了,把他赶出了书房,岑帜乖乖带上门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闻锵在里面等着。
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书,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美好得像是最厉害的画家勾勒出来的作品,闻锵并没有问他和闻父说了什么,先给他的脸抹了药膏,岑帜侧着脸让闻锵抹,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啊?”
清凉的膏药化在少年白嫩的肌肤上,闻锵顺从问:“你和我爸说什么了?”
岑帜立刻倒豆子一样把闻父对他不满意但是自己非常坚定最后闻父勉为其难的过程一一道来,小少年最后挺开心的,坐在闻锵腿上,像只骄傲的猫咪,自信满满说:“叔叔说等着看我们分手,可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的!”
闻锵拖着他的腰,忍不住莞尔一笑:“那万一有一天,我没有资源给你了,也不能让你在娱乐圈大红大紫了,在其他方面都帮不上你了,你也不和我分手吗?”
岑帜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奇怪,闻锵似乎把自己的位置放得特别低、特别卑微,小少年专注地看着他,直视闻锵的眼睛,掷地有声道:“不分。”
闻锵搂着岑帜腰的手微微一抖。
岑帜感觉到了,目露担忧:“闻锵,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说话患得患失的,对我、对你自己,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闻锵心尖一颤。
的确,随着少年的长大,随着他越来越优秀,他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闻锵心里的不安就愈浓,岑帜说他没有信心,其实从很早就开始了,早到岑帜第一次强吻他朝他告白的时候,闻锵就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留不住他。
他的少年,不是金丝雀,需要养在富丽堂皇的笼子里,而是一只雏鹰,等他长大了,就会自己高飞。
而闻锵,他做不出折断恋人的翅膀这样黑暗的事,也不允许让自己的一己私心毁了一个人的未来,所以他只能陪伴,只能帮助少年成长,然后等着他离巢,永远不再回来。
这段相处的时光,足以让闻锵用来回味。
男人眼中沉重的忧伤狠狠触动了岑帜,那一瞬间,岑帜忽然明白了先前闻锵说自己送的生日礼物不够,而他想要的,那句他没听清的话,在这一刻突然清晰明了了。
闻锵想要的,是他的一辈子,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岑帜仿佛被感染了,眼里隐隐有泪光,少年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喑哑,他说:“闻锵,我是认真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闻锵眸光深邃,片刻,他揽着岑帜的腰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狠狠吻上去。
第220章 相知(七)
这一晚闻锵尤为疯狂,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有点粗暴。
他似乎是在以这样真刀实枪的方式告诉岑帜,他并没有岑帜认为的那么风光霁月,他也有填不满的占有欲,也会考虑不到恋人的感受,他将自己的缺点以如此赤裸裸的方式展现出来,然后看着岑帜喘息呻yin,看着他被欺负得眼尾红红的,看着他哭,看着他求饶,还恶趣味的一边挑逗他一边提醒他这是在家里,闻父闻母都没睡着,让他小声一点。
岑帜简直要被玩死,又委屈又气,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小野猫牙口很好,闻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闻锵没躲,一动不动的任凭岑帜发泄,低声问他:“即便这样,也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岑帜蓦然心软了,松开牙齿,轻轻舔了舔他咬出来的伤口,把血丝舔舐干净,望着闻锵点了点头。
闻锵闭了闭眼,睁开时,眼睛里的风暴已然平息,他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指腹擦过少年粘着泪珠的眼睫,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