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关》剧组前往附近的小乡镇,废弃的医院修整之后也是有模有样的,群演已经到齐了,众人修整了一天,翌日便开始拍摄。
……
娄桉三人到达小镇是傍晚,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祁临不知道为什么娄桉能在全城数家健康中心中确定目的地,他很担心他们找错地方怎么办,娄桉的态度却无比笃定,甚至他对这家健康中心都很熟悉。
祁临不知道娄桉的自信来源于哪里,娄桉也没告诉他,但是或许是他太坚定了,这种情绪感染了祁临,让祁临也冷静下来。
他们先在镇上熟悉了一下,这个小镇不算发达,人流量很少,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个健康中心的情况,镇上的人对健康中心避如蛇蝎,说这是一个Jing神病院,里面都是些Jing神病,没事儿就在里面乱嚎,还有些病人闯出来,差点伤人,所以镇民们都不会轻易去附近,健康中心附近就是一片荒芜。
随后他们去健康中心踩点,这个旧医院背后挨着无人打理的农田,初春时节杂草蔓延,四面高墙犹如堡垒,只有正门一个出入口,正门设有保安,保安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三人隔了马路,装作散步在门口走了一个来回,从正门只能看到里面空荡荡的院子,不见一个人,唯有伫立的高大的楼房,死气沉沉的回以凝视。
回去的路上樊烁异常沉默,娄桉和祁临商量怎么混进去,娄桉打算以身犯险,他连具体怎么混进去都想好了,至此,娄桉朝祁临坦白了自己的性向,也告诉了穆源为什么会有心理疾病,这对傻白甜的祁临来说不啻于惊雷。
当晚他们回到宾馆各自休息,樊烁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不准去。”
憨厚的男人拧着眉看着娄桉,他说那个地方很危险,直觉上的危险,他总觉得一旦去了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不想娄桉陷入危险,所以他不允许娄桉去。
娄桉无奈,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人去做,祁临不可能,这个傻白甜心思都写在脸上,没进门儿可能就被看穿了,樊烁强硬的打断他的话:“我去。”
娄桉一顿,他盯着樊烁,面无表情,这一刻的娄桉冷漠得令人心惊,他以同样强硬的态度回敬樊烁:“不可能。这件事没得商量。”
这是娄桉和樊烁第一次爆发了争执。
而此时的穆源,正在健康中心里,预谋着第二次联系外界。
……
在小镇的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邓衍的状态却不太好,他在戏中的表现依然无可挑剔,但是Jing神却rou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第179章 《无关》(十五)
邓衍的解释是入戏太深,这段时间邓衍的戏份是分开拍的,穆源进了健康中心之后遭遇了惨无人道的“戒断”过程,虽然这些剧情都是演出来的,但是邓衍依然入了戏,痛苦、挣扎、不甘都栩栩如生,仿佛亲身经历似的。
每次邓衍拍戏,众人旁观时都觉得窒息,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胸腔憋闷,一口郁气哽在胸口,让人情不自禁陷入绝望的悲观情绪。很多时候林家岩他们都不太想看,因为这样的剧情非常影响人的心情和状态,但是每次岑帜都目不转睛望着邓衍。
他透过邓衍,看着曾经的柯恒。
有天晚上收工已经是凌晨了,众人一起回宾馆,路上岑帜故意走慢,落到后面和邓衍一起,邓衍这些日子消瘦了许多,虽然贴合穆源的形象,但是看着依然令人心疼,岑帜关心地看着邓衍:“邓哥,你不要太辛苦了。”
邓衍朝岑帜笑了笑,他卸了妆,但是发型衣着没变,俊朗的面容也遮不住属于“穆源”的落魄气息,但是这么温和一笑,反而有种流浪者的魅力。
邓衍说:“谢谢,我没事。”
岑帜看着路灯下斑驳的影子,轻声说:“邓哥,谢谢你。”
邓衍脚步一顿。
岑帜:“你也知道,穆源这个角色的故事,是梁导根据恒哥——就是柯恒的经历改编的,谢谢你能演出来。”
邓衍停顿须臾,重新迈开步伐,他和岑帜并肩走在路边,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风一吹岑帜就忍不住耸了耸肩膀,邓衍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小少年的肩膀上。
岑帜一惊:“不用不用。”
邓衍按着他肩胛的手按了按:“没事儿。”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用谢,我应该的。”
岑帜眉眼一弯。
邓衍目视前方,语气有些感慨:“我跟你说过,这个圈子不干净,对身边的人也要留个心眼,”他余光瞥了一眼笑yinyin的岑帜,“你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岑帜笑:“我记得啊,我好歹也出道两年多了,但是你们都很好啊,大家都是朋友,留个心眼多累啊。”
邓衍一怔,略显惊讶:“朋友?”
岑帜点头,邓衍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笑了声,他摇了摇头,岑帜觉得他好像是在说自己傻。
小少年心想,他除了和闻锵的关系不能说,其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