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
白易没想到闻总这么冷漠,说好的“看上我了”呢?这怎么和剧本不一样?!
他慢了半拍,被胡堂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两人面面相觑,胡堂说:“可能是因为在剧组,不好表现出来。”
白易:……也不是没有道理。
两人急忙追上去,白易努力想要和闻锵并肩走在一块儿,但是于铭总会“无意识”的隔在他们中间,让白易找不到缝隙挤进去。
姚鸿迎上去,和闻锵寒暄了几句,很快到了开机仪式,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导演、演员都上了香,祝愿开机大吉、拍摄顺利。
开机后,傍晚,就是第一场戏。
……
穿着蓝白宽松校服的易双耷拉着脑袋缩着肩膀慢慢走进小区。
黄昏惨淡的光线穿过小区葱茏的树木,投下千奇百怪的光斑,晚风拂过空无一人的道路,绿化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莫名有些诡秘。
易双目不斜视走过小路,停在了最后一栋单元楼面前。漆黑的楼梯口像是不知名的巨兽张开的嘴,易双闷头走了进去,在踏进去的瞬间,感应灯亮起,灯光映得墙壁惨白,易双拐过楼梯和电梯,走到了12-1的门牌号前,从他肥硕的裤兜里摸出了钥匙。
吱呀一声,公寓门拉开,易双在玄关口伸出手摸到了里面的开关,打开了等,紧接着,易双走了进去,反手关了门。
在大门阖上的瞬间,惨白的墙壁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个飘忽的影子,下一秒,感应灯蓦然熄了。
晚上,易双洗漱后躺在床上,卧室的窗户微开,留出一丝缝隙供夜风穿梭,撩动浅薄的纱帘,影影绰绰的漏进来几率月光。
易双很快睡熟了,少年的睡颜安静,呼吸平稳,月色一寸一寸移动,直至中天,忽然被乌云着去了光芒。
这一瞬间,易双忽然睁开了眼,万籁俱寂,漆黑的卧室里,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我……救我……”
易双茫然的眨了眨眼,他起身下床,四处寻找,这声音找不到源头,无处不在似的,就在易双打算要开门去客厅看看、在他的手搭在门把上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
他垂着头,露出后颈,而在后颈处,一股凉气吹了过来。
……
白易握着门把的手在轻微的战栗。
明明是演戏,黑暗中有摄像机、有导演,还有很多人,包括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的闻锵。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岑帜,岑帜饰演的“鬼”就轻飘飘的站在他后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岑帜呼出的气息分外冰凉,好像是真的鬼一样。
剧本里描述的紧张真的上演了,白易咽了咽唾沫,额角渗出了一点汗渍,下一秒,姚鸿喊了“卡!”
周遭灯光大亮,摄像机后面姚鸿冲他们比了一个“OK”,很满意。
岑帜拉开自己和白易的距离,他穿着一身白,因为是“鬼”,脸上也打了很多粉底,把脸色弄得惨白无比,原本浅粉色水润的嘴唇也涂得青白,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了。
而在拍这场戏之前,他还咬了一口冰棒,让自己的口气凉丝丝的,绝对真实。
白易不知道岑帜的“小窍门”,着实被吓到了,胡堂见他状态不对,小声询问,白易缓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开机第一天的工作量不大,而且恐怖片很多场景都是晚上,所以今天就暂时结束,明天晚上开始拍。
岑帜就着这一身装扮上了卫赫的车,打开车门冷不丁看到里面坐着的闻锵,切切实实被吓了一跳。
闻锵皱着眉:“怎么不卸妆?”
岑帜嘿嘿一笑:“我觉得这个样子挺好看的。”
闻锵:“……”你这是对恐怖片有什么误解!
闻总痛心疾首,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然后又去知会于铭:“找一个心理医生去剧组,让他时刻注意演员的心理状态。”
于铭:“……是。”
第79章 《消失的楼》(五)
于铭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拍摄的时候,于铭就把心理医生送来了。
拍摄时如果剧本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靳琼参与的《闭塞》,靳琼作为未成年演员,所演剧情会对她的身心造成一定影响,且剧组经费足够的情况下,会聘请一个心理医生来实时观察演员的心理状况,不让演员入戏太深。
《消失的楼》显然经费是不够的,不过闻总有钱,闻总为了岑帜的心理健康自掏腰包,不过这事儿显然不能大张旗鼓,所以于铭给出的理由也是:“两个主演都还没成年,闻总比较关心艺人的心理。”
姚鸿看了眼正在化妆的两个主角,颇为感触:“闻总真有人文Jing神啊。”
于铭:“……”也不必这么夸,闻总单纯是为了小情人儿而已。
心理医生叫夏歆,是个很知性的女人,有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她随着于铭的指示看向在敞开的保姆车化妆的白易和岑帜,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