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嘀嘀咕咕走出会客室。
幸运双臂环抱,上身前倾,盯着嬴也若有所思。
“幸运先生,你在审犯人吗?”嬴也笑道。
“你不是嬴也,你是谁?”
“我当然是嬴也,不过你可以叫我另外一个名字,玉雪生。”
“玉雪生,玉雪生。”幸运顿悟:“你恢复记忆了对吗?”
“嗯哼。”一瓶矿泉水飞到嬴也面前,嬴也盯着瓶盖右手食虚点两下,瓶盖自动脱落,他拿起水瓶喝了两口:“我现在的异能很不错嘛。”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消息?”
“如果你说的是今天早上九点半的消息,我看见了。”
“看见你还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毁了你?”幸运板着脸愤然起身,他又气又恼,第一次冲嬴也发了火。
“所以,”嬴也声音恢复到过往的清冷:“你准备毁了你自己?‘最后’,你说‘最后’?”
幸运沉默了。
嬴也起身走到窗边。
阳光很好,温暖明朗。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的Yin历生日。”
幸运心里“咯噔”一下。
“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我出生在黄山脚下,我出生的时候黄山下起无名大雪,艳阳高照的夏天为什么会下雪呢?幸运先生,你比谁都清楚答案,二十四年前的今天你也在黄山。”
“二十年前的今天,我得了一场怪病,高烧数日不退,爸爸妈妈为了帮我治病出门寻医,他们走的时候我预视了他们的死亡,我奋力想发出声音拦住他们可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
嬴也的声音明显哽咽。
“十八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我的nainai。”
“村里人都说我是灾星,你看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吗?哈哈哈。”
嬴也笑了,他的笑意裹着泪水溢出眼眶。
“小孩。”幸运声音低到一捏就碎,他极度痛苦极度自责,他怎么忍心跟自己的小孩发火。
他向前一步想抱住嬴也,嬴也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已失去所有至亲,只剩你一人,我绝对不允许你出现任何意外。”嬴也抹抹泪水:“再说毁我一个没关系,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喜欢你的人,你不能让他们失望,我反正独身一人毁不毁有什么区别?”
“嬴,也。”嬴也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在幸运心口割刀子,他被触怒了,被自己的无能被自己的愚蠢,他费尽心思帮嬴也恢复记忆引他走出深渊,结果嬴也却坠入了更深的黑暗。
“我不能留在这儿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你去哪儿!?”
“等我办完事再告诉你,放心我会回来的,哦,对啦。”嬴也回头笑着对幸运说道:“你不必自责,基因变异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在小孩眼中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幸运有气无力地踹了一脚垃圾桶,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酒店隐蔽的后门潘海正在盯梢。
“小嬴?你这是去哪儿?”
“潘哥,有口罩吗?有帽子吗?”
“有啊。”潘海摘下背包拿出一个新的黑色口罩和幸运平时戴的帽子。
“谢谢。”嬴也戴上口罩合上帽子,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两只眼睛:“你一会儿小心你的鞋带。”
“啥?你去哪儿啊嬴老师?”
潘海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
“这兵荒马乱的,一个个不消停,我鞋带怎么了不系挺结实吗?哎呦,我去。”
鞋带特配合嬴也,潘海一迈步险些绊倒自己。
“邪乎。”
乐楚大楼
楚然和拉着脸,比驴脸还长的脸。
嬴也事发到现在,两个小时,他一句话都没说。
江一米和白磊在他对面,隔着一张办公桌,坐立难安。
—老板怒了,老板不说话,我该怎么办,不如一头撞死得了,老天啊,放我走吧。
“联系上嬴也没有?”
“没,没有。”江一米支支吾吾说。
“疯子,疯子。”他能想到明天乐楚开盘的股票有多绿,比呼lun贝尔大草原还要绿,某种意义上嬴也绿了他。
“继续给他打电话,打不通就给游茉打。”
“好。”
“不用麻烦,我在呢不是?”
嬴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江一米和白磊见状赶紧识相退出办公室。
嬴也自然而然坐到江一米坐过的椅子,他有些为难的说:“我觉得我该来一趟,虽然我跟您的合同昨天已经到期。”
“你时间点卡的真好啊。”
“巧合咯。”嬴也耸耸肩:“楚董发声明吧,发声明跟我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