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楚家老宅
楚家老太太有件心事,一件折磨了她近五十年的心事,四十七年前她亲手送走了自己的二儿子楚然爵,只因为他是一个变异人,一个外表异样的变异人。她这一辈子,七十七年,跟着楚老爷走南闯北,吃过苦受过难,看遍世间百态到老了无牵挂,自成佛性,唯独无法释怀被她抛弃的二儿子。愧疚、思念、不甘、后悔,年纪越长愁绪越深,每到寿宴子子孙孙聚在身边,不见楚然爵身影,她就难受,一难受眼泪就止不住流。
“相儿,你说我到死还能见你二哥一面吗?”
作为楚老爷子和楚老太太的唯一一个女儿,楚然相连自己二哥长啥样都不知道:“放心吧妈我、大哥、老四不正在帮你找二哥呢吗?肯定能。”
“他会不会恨我怨我,我送他走的时候那么小话都不会说。”
“不会不会您是他亲娘,当然不会。”
家长里短长过老太太的裹脚布,楚乐多揉揉太阳xue,二叔的故事她听了不下八百遍。
楚然爵的小女儿楚乐琪抓住她的胳膊摇晃道:“姐姐,我想出去,我不想看nainai哭。”
—我也不想。
“姐姐跟你一块。”楚乐多冲楚然爵使眼色:“爸,我先带弟弟妹妹们出去。”
楚然爵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楚家老宅是标准的中式园林,曲苑风池亭台楼榭,一步一景。孙辈几人出来宴会厅一路走到水景园,微风拂过池面带来夏日夜晚难得的凉意。
“姥姥一哭我头疼。”楚然相的小儿子南长瑾说道。
“我也头疼,受不了,出来玩多好。”楚乐琪抓起一把石子一个接一个抛进池塘。
“琪琪你别砸到鱼。”南长瑾说。
“哥,鱼又不笨等我去砸吗?你要不要一块。”
“我不要,我要去抓虫子。”
“咦~好恶心。”
俩小孩吵吵闹闹,互相嫌弃。
楚乐彦叫过保姆:“看好琪琪和长瑾小心掉池塘里。”
“是,彦少爷。”保姆退到一边。
“哥,你看Sora发的图片。”
“直播截图?”楚乐彦打开手机。
“对嬴也前天早上直播回放的截图,一闪而过。”
“ms2C......32 of tRNAArgICG, tRNAArgCCG, tRNAArgUCU......他在研究RNA去甲基化?”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想起一些东西?不然为什么要研究RNA甲基化?他现在的身份是演员是艺人。”
“你能找到请他跟研楚合作的突破点吗?”
“不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难搞,我看啊,指不定他哪天退圈不干了能有点希望。”
“多多啊。”
俩人对话被楚然相打断。
楚乐多抬手:“小姑来坐这儿。”
“nainai还在哭吗?”
“劝差不多了,我出来透个气顺便喊你们回去切蛋糕。”
“我去叫长瑾和琪琪。”楚乐彦起身走出凉亭。
“乐彦胳膊现在?”楚然相试探问道。
“不好不坏。”楚乐多烦闷:“小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没见过面的二叔,不然现在楚家哪容得下我哥?”
“瞎说,你和彦彦多优秀,别学你小叔天天瞎搞正事不干,搞娱乐圈,搞给谁看。”
“小叔现在两部剧风头正盛。”
“拍二十部也是一群戏子,供人娱乐。”
“小姑,你家京西的地批下来没有?”
“地不是难事,难在洛林斯集团不肯合作。”
“洛林斯集团为稳固在中国的商业地位,维持国民热度,每年要花十几亿搜罗流失文物捐赠回国,跟南氏合作产生的效益远大于他们花在文物上的钱,没道理啊。”
“容易跟洛林斯集团不沾边,谈呗,哎呦,你看咱娘俩聊天聊得,赶紧回去切蛋糕等咱们呢。”
嬴也意识到自己火了是某天早晨在店里排队买煎饼果子的时候。
“大叔,跟以前一样,两个鸡蛋,多加一份生菜和咸菜少放辣。”
“小伙子你说你常常来的我也没问过你名字,你是不是叫嬴也啊?”
“对,我是嬴也。”
“您真是嬴也!”煎饼大叔高兴地直跺脚:“我家姑娘昨晚上拉我看《黄泉识骨》,我看啊看啊咋瞅乌桑咋眼熟,后来我一想,嘿!这不经常来买我煎饼果子内帅小伙嘛!”
“谢谢支持,我饼好像糊......”
“呦呦呦,糊了!没事没事我给您重烙一张,您能帮我签个名吗?我姑娘特稀罕您。”
“好啊。”
大叔转身走进柜台拿出一张乌桑的海报和一枝签字笔,早有准备。
嬴也接过东西飞速签完,大叔又提道:“能跟您合张影不?以后说出去咱小店也是有大明星来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