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签了影视约而且只有《黄泉识骨》一部剧。”
“一部剧？”楚然多大为不解：“小叔，赢也的商业价值你比我清楚？”
“没辙，签约的时候他死活不肯签长约，谁会读又指定非他版权不放，后续慢慢商量吧，代言的事，后天我让嬴也来趟公司你自己跟他谈？”
“小叔，我直接跟他谈，乐楚拿不到提成。”
“多多啊，提成你给我也不能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叔只能帮你牵根线。”
“没错，我确定，研楚最新研发的中药饮料，产品说明介绍你可以看一下。”楚然多将文件夹推到嬴也面前。
嬴也翻阅后把文件夹放到一边：“楚小姐，贵公司研发的是保健品还是饮料？”
嬴也直击要点。
楚乐多失笑：“不愧是嬴也，没错，我也不瞒你这款产品既是保健品又是饮料。”
“去年12月7号，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出通知明确“三品一械”广告不得使用广告代言人做推荐和证明。楚小姐您从事制药行业，应该很清楚‘三品一械’的内容。”
“所以它会被当做饮料宣传而不是保健品。”
“好。”嬴也点头，楚乐多以为大功即将告成，嬴也转口问道：“‘补益气养元气’，请问有没有前期实验数据。？”
“数据？”
“我不是唯数据论，不过没有数据怎么证明它能‘补益气养元气’？虚假宣传？《广告法》第三十八条规定‘发布虚假广告，欺骗和误导消费者，使购买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由广告主依法承担民事责任’。法律对自然人没要求，一旦出事责任全在研楚。”
嬴也冷静分析，楚乐多咬牙挤出一个笑容：“我对自己产品有信心。”
“信心不能代表实证。”
楚乐多火气顶到喉咙，她右手藏在桌下暗暗握拳—忍忍。
“嬴也你不想赚钱吗？”
“想，不包括来历有问题的钱。”
楚然和右手抵住脑门扭头看向白磊，俩人面面相觑，脸上统一挂着两个大字—要命。如此奇绝的代言谈判现场毕生难见。
停车场内，楚乐多气呼呼将手包扔到车座上掏出手机给楚乐彦打电话。
“喂，哥。”
“妹妹，谈完了？”
“完了也完了，他根本不能正常交流，想拉他入伙，呵呵，天方夜谭。”
“没事，你先回公司，咱们再商量。”
嬴也前脚走出乐楚大楼，幸运后脚打来电话。
“出公司了？”
“嗯，楚乐多刚找我接代言我没答应。”
“说来听听？”
“我怀疑产品涉及虚假宣传，不想接。”
“可以，坚守原则比赚钱重要。”
“你还在展览馆布展吗？”
“一天没跑，你要过来？”
“我现在过去，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嬴也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展览馆，谢谢。”
“拾遗”影像艺术展，幸运耗时三年筹备的大型摄影展。在他息影的三年时间里，他走遍了三十一个省市自治区，亲手用相机记录下发生在各地乡村的一幕幕生活画卷、大好风景，试图用最直白、明了的方式唤醒人们对乡村的关注和聚焦。此举在诸多圈内人士看来耗时耗力耗财，关注点既不艺术高雅又不时尚chao流，得不偿失。
幸运自然不受外界影响，他自己门清有时“名”比“利”更重要。
幸运领着嬴也绕场馆转了一圈。
“你看有没有问题？”
“没有大问题，整体展出区域划分清楚顺序明了，自然、社会、人文......需要调整吗？你知道我艺术天分不高。”嬴也坦言。
“不是不高，是尚未发掘。我有几张照片还没敲定名字你帮我参谋参谋。”
幸运打开平板，调出还没起名的照片。
“这幅你看秋天在沙漠拍的，村子叫西岭。”
“西岭凝云？‘关头落月横西岭，塞下凝云断北荒。漠漠边尘飞众鸟，昏昏朔气聚群羊。’崔融《从军行》，可以吗？”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幸运转头吩咐工作人员：“小刘，所有新起的名字都记一下，电子版改好发我看。”
“OK，没问题。”
“这个‘雪满长安道’，‘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藏传佛教的坛城？”
“对没错。”
“直接用坛城？估计大部分人不认识。”
“......”
Mel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向俩人走来，嬴也大声道：“Mel姐别动。”
“哈？”Mel愣住，前方一幅大型照片突然从墙上掉下来，“哐”一声砸倒在地。
“啊！”Mel受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