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的对象,虽然作了点,但现在骂不得打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哄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洗手间的门被反锁了。他抬手扣了扣门,“你出来我们谈谈好吗?”
没有回应。
他背靠着门,“庄珝……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他不知情,我也放下了,再说从来都没开始过,你别这么小气好吗?”
里面似乎有些小动静,很快又停下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想和你冷战,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些无法改变的过去和你产生无谓的争执。人要向前走,别纠结过去行吗?”
这次,里面的动静更大了。
封无过眉心打皱,觉得不太对劲,强行破开了门锁——
“不许进来!”
封无过推开的门被一股大力给推了回来。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地上的零星血迹还是入了他的眼。
“颜玉律……你别乱来!”
一番僵持,面对这个体质变态的Alpha,还受着信息素荼毒的他自然占不了上风。他狠了狠心,蓄力推开一条缝,手指伸了进去,痛“嘶”了声,“你是想夹断我的手吗?”
里面的人僵住,封无过趁机侧身挤了进去。
他难以置信地俯视着缩在角落的Alpha血腥刺目的后颈,血气怒火一起上涌,低骂一声:“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他拨救援通讯的手指都是颤的,刚拨通就被染血的手指给挂断了。“用不着。”
“确实。我看我应该直接联系火葬场。”他气得险些人直接就过去了,怎么都没想到,也没想通,自己一句话就能引发这种惨案。“你这么想找死,也别连累我。”
他的脸色从来没这么臭这么黑过,翻出急救箱,冷着一张债主脸处理着他被抓伤的腺体,“再有下次,我连下面一起替你阉了,一了百了。”
他嘴上说得狠厉,下手也一点不温柔。颜玉律一开始还吃痛地哼唧几声,后来发现一点用处也没有,就沉默地把脸埋在膝间。没一会儿,睡袍就被晕shi了一片。
封无过瞥见了,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轻了点。“哭。你还有脸哭。你的腺体才是遭了大罪,长到你身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它本来就不该长我身上,你讨厌它,我又控制不住它,它只会令你不舒服令你难受……”
封无过:……他以为自己已经忍得很好了。
“我不像庄珝,你能闻得到他的信息素,却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不光人比我讨喜,就连信息素都比我讨喜,不会像我的信息素这样只会令你痛苦。”
封无过:……
“我不想这么斤斤计较,我也知道于情于理我都怪不着你。毕竟,他是你主动喜欢的人,我是涎着脸死缠着你的人。差别待遇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
封无过:……
面对这作Jing的茶言茶语,他真是又气又心疼,“说得没错。差别待遇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
颜玉律绷着唇。
“我对他,可没这么多耐心。”当然,庄珝也不可能这么作。“吃完这个人的醋,再吃那个人的醋。你可真忙。你是不是每次都用醋泡澡来着,这酸气,简直了。”
他现在真的挺佩服Omega的,真的。能够顺利安抚易感期的Alpha,在他看来,比打仗还难。
“骗子。你明明遇到问题就只会想和我分开。”
封无过找到了症结所在。归根结底,还是那天夜里他说的话过于伤人。已经造成的伤害,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抹平的。
“没想和你分开,只是不想和你因为不相干的外人吵架。”
他平静地解释了句,把两人手上的血迹都给擦洗干净后,把人给抱到客厅沙发上。
这人死活不愿意去医院也不愿意见医生,好在发现得早,伤口不是特别深,他只能把小型治疗仪先用上,看看恢复情况。
他按捺着火气,偏偏这作Jing还有脸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封无过冷笑一声,“呵……眼不瞎的都看得出来。”
“我眼瞎。”
“……哦。所以才看上我了,懂了。”封无过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他一尺,“你冰清玉洁,我前科累累。所以你介意,觉得自己亏了是吗?”
他挪一尺,颜玉律往这边挪了一尺一寸,“我不是介意,我只是……心疼。”虽然没有那些伤痕累累的过去,也轮不到他捡漏。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这个人带着伤痕前行。
封无过愣了下,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有人介意你伤疤难看,有人心疼你受过的伤。有人伤害你,就有人心疼你。
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虽然刚开始确实有点难,但现在已经皮糙rou厚抗造得很,自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但不可否认的,有个人心疼的感觉,虽然有点不适应,但并不讨厌。
不过,不管真假,这毛病真不敢惯。他点点头,“心疼出了一场惨案,那确实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