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见证弱小到强大,单纯到魔化的“行渊”,最终在仙伐之中与“湮灭”一起寸断。
他抱紧行渊,不觉热烈盈眶。
狐清绝嘱咐道:“凡事小心”
风此夜重重点头“嗯!”
那些前尘都已不重要,失而复得的心情萦满整个心脏,他不会再让事情重蹈覆辙!他愿意忘记从前种种,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徒弟。
湮灭和行渊,如同他们的主人一样,绝对不会再受伤!
心中暗自做下决定,风此夜闭眸一瞬,再凝眸时,尘怨皆无。
师尊,等我回来!这一世,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三人结伴跳跃离去,转眼消失密林。
狐清绝转身回房,房间一尘不染,打扫的很仔细。
他拿出钥匙打开书桌抽屉,抽出层叠信纸的最上一张。
上面写着:“护他”
他摩挲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字体,褪去清冷,渐露迷茫。
有风拂过,信纸翻飞,字体隐约,每一页都有一问一答。
他默立许久,提笔写下:“为什么?”
“为什么寻他,教他,护他?”
狐清绝抚摸湮灭冰色剑身,回想极光岭大火中,风此夜喊出的水术名称,可他…一个都不会!
纸笔放入怀里,关上房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的风此夜,心中阵阵心疼。
如果…能一直这样开心简单生活下去就好了…心底突然划出这样的愿望。
湮灭在天空划出冰线,隐入云层。
这里距离北城很远,御剑飞行也要三天三夜之久,何况还有个不会御剑的洛青。
深夜,风此夜乘着行渊降落草原清湖,夜风刚刚好,不凉不热,适合休息。
一路上风驰电掣,无法交谈,现在憋的久了,话都多起来。
风此夜收剑入鞘,挂在腰间,捧着清凉的湖水洗脸,寻出安全水域洗去一身风尘,出来时,草原已经燃起一团火焰,洛扬瞧见风此夜,挥手喊。
“我和师弟刚刚捉了鱼,就等你了!”
洛青不太自然走开,下湖清洗,洛扬小声道:“这孩子喜欢你呢”
风此夜熟练将鱼开膛破肚“啊?”了一声。
不是很认真笑道:“我看他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呢!”
“哈哈,当初我也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哈,扶樽上仙门下的人都这样吗?”
两人肆无忌惮说笑,洛青远远气道。
“师兄!”
洛扬帮忙翻烤,偏头笑:“师弟脸皮薄,咱们讲别的,你不是不愿从武?不收武器吗?云御送你银月,你都没要,怎么收了这个?”
他瞄了一眼红色Jing致剑鞘,自己给出答案:“难道说是轻尘上仙给的就不一样了?”
风此夜半真半假笑着,将行渊温柔无比抱在怀中:“不一样!”
“…你这样我都以为你不喜欢美人,喜欢剑!还是一把红色的剑!不过这材质是很好,借来玩玩?”
风此夜随意往后一躺,行渊抱的更紧,火光映衬着眸中细碎柔光,与星海辉映,半隐光明半隐黑暗:“不给!”
“喂!怎么这样!只是看一看什么材质而已,防的这么紧!”
…………
三天的时间在赶路中过的很快,如若实力高强,早就到达雪城。
雪城如其名,终年大雪,绿色罕见,城中以灰白色调为主,行人不多,全是士兵,行走间很匆忙。
城墙上格外热闹,大量士兵出没,不知道在做什么。
寒风刀割一般刮过,震的衣服猎猎作响。
风此夜遗憾的发现,这里没有野草,嘴里没有东西,真不习惯。
他抱剑回头催促:“你们两个快点!城主府还远着呢!”
洛青脸色很青,被冻的,抱怨道:“这里怎么这么冷!”
“雪城嘛…肯定冷”
“那火城一定热,水城全是水喽?”
风此夜戏谑:“不好意思,以上所说之城皆不存于世!”
洛青哼哼两声,转向洛扬道:“咱们不可以飞去府邸嘛!冷死人了!”
洛扬严肃指责:“就你冷?我和此夜穿的都不厚!多走路,少说话!”
洛青焉了,风此夜一路微笑向围观之人无声打招呼,抽空回了一句:“行渊是火属性,我穿单衣也不会冷”
“…”
洛青一滞,声音拔高几度,不依不饶:“师兄!我要买新衣服!厚衣服!”
“师兄!咱们御剑赶路吧!”
“闭嘴!在城里御剑,你这是想挑衅全城人?”
黄昏日落,连最强的风此夜也累的不行,终于来到城主府的正大门。
叫门的任务交给了洛扬,他斜靠墙上,凝视头上云彩,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似乎有冰色一闪而没。
洛青又来找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