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那么闲,是他自己脑补太多。”
“难怪我每次布局,他都像提前知晓一般,竟是因为这个......我早该想到的!”
段钺托着下巴看他:“你还没放弃把段初初弄死的想法呢?”
司乘雪眉眼Yin鸷:“前世折辱之恨,不共戴天!”
说着看过来:“段钺,这次哪怕是你阻挠本督,本督也绝不会罢手。”
段钺才没那个闲心插手他俩的恩怨,段飞的毒就够他头疼了。
若是靖王没那个本事躲过灾祸,斗不过司乘雪死了,那也是他自己废物。
他摆摆手让司乘雪放心,便告辞出门。
司凛见他开门出来,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在见到他衣衫有些微皱乱时,还以为他和司乘雪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嫉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段钺懒得搭理这个醋罐子Jing,越过他就要离开。
“站住!”司凛出剑拦他,“你到底给督主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向来嫌恶暗卫营之人,为何独独对你网开一面?!”
段钺白眼一翻,手往大腿上一摸,掌心悄无声息出现一柄匕首,眨眼横在司凛颈前。
他动作快如闪电,司凛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脖子就已经被刀刃割破流血了。
“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司乘雪走到门前。“段钺,别杀他。”
段钺回头看他一眼,“我帮你解决了不好吗,省的你以后看见他闹心。”
“留着他还有用。”
段钺耸肩,收了匕首。“好吧,听你的。”
他本也不打算要了司凛性命,好歹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
“阿雪,待会你若是去养心殿,请替我转告靖王,我在冷宫等他。”
司乘雪颔首,目送他离去。
司凛跪在地上,屈辱道:“属下无能,令东厂和督主蒙羞了!”
司乘雪面无表情扫他一眼,冷冷振袖:“自己滚去刑房领三十鞭,下次再敢对段十六动手,本督要了你狗命!”
司凛心底恨得滴血,疯长的血丝爬满他眼底,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好半晌,他才咬碎牙吞下仇恨,闭上眼,沉沉应了声是。
......
段钺离开东厂,往三皇子宫方向走去。
他想找段十二问问段飞的身体情况。
三皇子宫里比以前寂寥了许多。
段云琛已经病了许多日,宫人们平时行走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休息。
段钺避开守卫,从宫墙掠进去。
廊檐下积雪融化,潺潺流入青石板缝隙中。
三皇子披着厚厚的狐裘,安安静静坐在窗前,捧着画本正在一笔一划认真临摹。
段钺落在墙头,听到两个宫人在底下闲聊。
“三殿下好可怜,这辈子都不能习武了,以前哪里见过他这么寂寞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二殿下也许久没来瞧过三殿下了,三殿下又不能出门,每天都坐门口盼着有人来和他说说话,真让人心酸。”
“唉,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毕竟得了那种病......”
“说起来,那段十六也真是狠心,三殿下因为他命都险些丢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嘘......你可别在殿下跟前提他!万一又让殿下想不开自尽可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
段钺敛起心神,目光复杂,又看了眼不远处廊檐下孤独坐着的少年。
他不恨段云琛。
但段云琛前世曾对暗卫营痛下杀手,他亦无法原谅这个人。
停留片刻,段钺终究没露面,闪身往药房掠去。
寒风轻卷,送来一阵浅淡的薄荷冷香。
三皇子眼睫一颤,心有所感,抬头望去。
宫墙绵延,天色Yin沉。
什么人也没有。
一片不知何处而来的枯黄落叶,打着旋儿轻飘飘落在他眼前。
三皇子怔怔伸出手。
枯叶落进他掌心,从叶脉处崩碎,化成齑粉,如同预示着什么。
......
段钺打晕两个侍卫,闪进药房。
段十二正在埋头在配药。
段钺落到他身后,本想去捂他的嘴。
结果段十二似乎知道他会来似的,头也没回地道:“统领的药放在桌案上,自己拿。”
段钺眨眨眼:“什么药。”
段十二一顿,惊愕回头:“小十六?怎么是你!”
段钺更奇怪了:“你以为是谁。”
段十二张张口,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我只是惊讶,你今日怎么没跟着靖王爷。”
“我又不是他娘,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干嘛。”
段钺知道他在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