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储搭在腿上的手轻轻动了动,嘴角一勾露出几分好奇的模样“听闻邵小姐和叶炳坤很相爱,做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邵小姐舍得?”
‘咳咳’邵敏恩左手握成拳轻轻抵在唇前,似乎这样能压制住咳嗽一般“我和叶炳坤的事,乔总不是看的很明白吗,与其说是帮你还不如说是在帮我,双赢的事情,我不做似乎说不过去。”
乔储盯着邵敏恩,那张脸大半都笼罩在帽子和墨镜之下,他判断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邵敏恩任由他盯着看半点不自在都没有漏出来“我知道外界将我和叶炳坤当成恋人”说到这,邵敏恩不屑的哼笑了一声“恋人?叶炳坤将这出独角戏唱的可真好。”说着她将墨镜摘下“啪”扔了出去。
乔储眼孔微微睁大了些,邵敏恩的两个眼角被打的泛青,左眼角还有擦破的痕迹,右眼还有些淤血没有散去,看上去狼狈不堪。
邵敏恩轻轻摸了摸眼角的伤痕,语气带着几分恨意“我和他是仇人。血-海-深-仇!”最后那句一字一顿,说的用力。略微停顿了会邵敏恩才继续说道“当年我只不过是在酒吧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被他一顿毒打囚禁,乔总觉得我是要作践成什么样子才会爱上那个人渣。”
第十一章 天要亡乔储
乔储没有出声,像是在考量她说的话。
邵敏恩将左手腕上定制的手链摘下,三道伤口依旧狰狞,邵敏恩用左手端起纸杯,不到三秒左手已经开始颤抖“哗”杯子跌落,水洒了一桌子。
“这只手当年也是拿过笔做过画的,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它被人割断手筋,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它被完全毁了。”
邵敏恩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恐惧,桌上的双手无意识的抖了抖,好像又回到当初那被叶炳坤按在医院病床上,用手术刀一刀一刀划开皮肤,割破血管,挑断经脉是的时候。
乔储默不作声的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将桌上洒落的水一点一点的擦掉。
之前他只是觉得邵敏恩和叶炳坤之间有些奇怪,只当是两人之间因为当年车祸流产的事情产生了些矛盾,而今才知道原来这完全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好半天邵敏恩似乎才从那场恐惧中回过神,紧紧地抿着唇,眼里堆着浓浓的不甘和恨意,最后却将所有的情绪统统埋在心里,然后平静的将手链带回左腕。
“车祸流产?为了我和叶老闹翻?呵,这一切不过是叶炳坤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就只为掩盖他那些腌臜的秘密。”说到这邵敏恩眼里又出现了几丝报复的快意“你知道吗,叶炳坤那里受过伤。”
乔储一下子没明白。
邵敏恩恶劣的将视线朝乔储身下移了移,乔储顺着她的目光低了头,视线一停顿,乔储原本放松的手不自觉的握了一下,眼孔又微微张了张。
“他不是个男人。”大约是乔储的反应取悦了她,邵敏恩整个人都显得开心了几分。
乔储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他觉得自己应该笑,可是此刻被邵敏恩盯着他又有些笑不出来。
最初的震惊过去,乔储很快便又恢复了最初的从容慵懒“难为邵小姐忍耐了这么多年。”
邵敏恩将桌上的眼镜重新带回到脸上,也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只要能将叶炳坤送进监狱,我不惜一切代价。”
‘咳咳’邵敏恩压抑的又咳了两声“现在乔总还觉得我有理由拒绝和你合作吗。”
“确实没有理由拒绝。”乔储收起慵懒的表情,坐直了身子,一脸凝重“邵小姐应该知道,我在查我母亲当年车祸的事情,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当年我母亲车上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
当年乔母的车上乔储是亲自安了行车记录仪的,可出事之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记录仪的内存卡,再加上当天下着暴雨出事的路口又没有监控,事情经过都只是叶炳坤一人个人的口供,很多疑问都没有解释清楚就被匆匆定了案。
邵敏恩点点头“叶炳坤的确是最有可能拿走内存卡的那个人。”
目标一致,合作达成,两人也都不再废话,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期后,乔储站起来伸出右手“那么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邵敏恩也站起来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试衣间的门被打开,邵敏恩手里拿着五六件选好的内衣递给其中一位店员,示意打包结账。
店员接过,手脚麻利的扫码装袋。
邵敏恩刷卡付款,店员拎着包装袋将人送到门口,又将袋子交给门口的保镖,面带微笑尽职尽责“欢迎下次光临。”
邵敏恩点点头朝直梯口走去,路过berry斜对面的休息椅时微微侧侧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那个戴鸭舌帽的青年。
林起将报纸折了折,抬起头推推眼镜,站起身看着邵敏恩一行人乘直梯离开,然后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嘟”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走了,出来吧。”
刚挂了电话,林起还没来得将手机收起来,就被人从背后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