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的目光触不及防撞到秦知曲贴的极近的脸上,心脏漏掉了一拍。
小小的火苗在两人之间微弱的闪动,这位高傲的冰美男低眉垂目点烟的模样竟有些出乎意料的乖顺。以至于南风出了神,半天都没燃上烟。
秦知曲也不恼,微微躬着身子保持着暧昧的距离,缓缓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磁性的低喃刮着通红的耳廓。
南风嘴里的烟没含住,就这么任它静静地掉落了。
“开玩笑的。”
秦知曲的唇一张一合,南风瞳仁震惊的盯着他久久没回过神。
两人是一起回来的,宁许看着秦知曲和南风走在一起的时候,眼中转瞬即逝的不自在。他亲昵的站在南风身边为严晖介绍,俨然两人才是一对热恋的小情侣。
“哟,大画家,幸会幸会。”
严晖主动伸出手来,南风却不知为何看了秦知曲一眼。
“不敢当,幸会。”
后来四人一起去了宁许的小收藏室,里面放的都是他最近的“挚爱”。
小小的陈列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满了各种类型的油画,有的装裱好了,有的还只是半成品。
琳琅满目连宁许自己看了都要反应一下:
“看上什么跟我说。”
严晖随便转了转:“随便哪张都行?”
宁许还未回答,秦知曲就指了指正中央的一面墙,上面有一副“看海人”:
“这个不错。”
他指的位置有些尴尬,一般被主人郑重庄重堂而皇之摆在这的都是心头宝。
众人的视线随之聚焦过去,那是一张大海观景图,整体呈深浅不一的蓝色调,波澜壮阔的海面因为笼罩了一层雾气而氤氲,以至于画中人的身影也朦朦胧胧看不清。
如果仅仅是梦幻美倒也没什么稀奇,《看海人》这个题材在摄影和绘画中屡见不鲜,难得的是他的画中人栩栩如生,竟有种欲转不转的身态,仿佛下一秒便会露出正脸来。
是展颜一笑还是蹙眉凄婉,亦或是冷漠一瞥。
看客也正是怀着这份无限的想象看了一遍又一遍,细细揣摩。
这幅画的落款人是南风,画中人应当是宁许。这赋予了这幅画刨除商业价值之外的非凡意义。
而作画人此刻不说话,宁许只能站出来解释:“别人送的,抱歉了。我挑几款同类型的到时候送你家去?”
“没关系,我不要,我也不是文化人儿。”
言毕秦知曲只留了个背影给他们。
严晖嗤了一声,想是没注意到那三人的暗chao涌动。
“秦大律师原来和我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晚上散了之后,宁许就和南风表白了。
他是真的想要确定而稳固的恋爱关系,南风却说他们本来就是,这让宁许相当失望。
“比起看海人,你说你那副画更像是心上人,梦中人。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当然,当初画废的稿子你不都看过吗,还有好多人物肖像。”南风走过去亲亲他,“怎么,是我画的不够好吗?”
宁许没拒绝南风的亲吻,却很执着这一个问题:“我说的是完完全全是我,一个眉毛,一个眼睛,一个嘴巴……一根儿头发丝不是我的都不行。是我这个人,真真正正的宁许,带一点你的想象都不行。”
“你现在说话怎么像我的同行。”南风见安慰了一会儿不行,又去抱他,宁许还是不依不饶的。
“你不懂,当你心里有别的想法时,即使是不切实际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也不行。”
南风的影子似墨一样映在窗前,Yin沉沉的,半晌,似无奈的说:
“是你太没有安全感了。”
“是你没有给我。”
当晚宁许就搬离了同居的公寓,后面两人的对手戏还蛮多的,南风这个剧中人物会在想通之后上演一幕幕追夫火葬场的剧情,甚至和宁许短暂的复合。不过即便如此,在宁许的情人中,各方面条件他都是不够看的,仅仅是因为戴着“文艺初恋”的滤镜,格外难忘。
下了这场之后秦知曲和南风就没什么关系了,楚凉研究过,作为一个挑拨离间的腹黑绿茶,秦知曲对南风一点意思都没有,仅存的一点利用之心也在榨干价值后消失殆尽。但可能是戏里搞暧昧的代价,江远时常会借此找他增进感情,楚凉唯恐避之不及。
除了江远,一些经纪公司也通过各种渠道和关系私下跟他接触,想要邀约谈合作的,想要挖人跳槽的,想要捆绑CP的,甚至还有替金主来谈规则的……千奇百怪。
弄得楚凉烦不胜烦。
仿佛全世界都在找他,除了某个人。
专属休息室内。
国际长途的信号不太好,时常卡顿的画面和声音都令人郁闷。
“你那边有消息吗?景陶的手机和其他的通讯账号没一个能用的。”
“助理在他们拍摄的小镇用座机给公司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