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个浓颜系的美人竟是男儿身。
“刚才是谁在说……我不如温昭仪受宠?”温昭仪这三个字就如同一根刺一样时时扎在李星月身上,逢点必炸,“她不过一个昭仪,也配同和本娘娘比?”
在场的宫女们无一例外全都挨了罚,整个花园变得像刑场。最后说话的那个宫女是温昭仪从娘家带来的,名叫梅韵,被打的最狠,五个巴掌下去脸就红肿的老高,耳朵都出了血。
这雷霆手腕一出,哪还有宫女敢站着,全都跪着匍匐在地:
“娘娘赎罪,贱婢们再不敢了!”
李星月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着急,就和她们干耗着,渐渐地,有人磕破了额头,有人吓尿了裤子,炎炎烈日下冷汗打shi了背脊,光是那份心理压力就折磨的人要发狂。
等她们自己把自己吓得不成人形的时候,章公公才咳嗽一声,唱个白脸劝说荣贵妃放人。
“你,”李星月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梅韵脸上劫后余生的庆幸,下一秒就被彻底冻裂,拍碎。
“跟本娘娘回去。”
“不……贵妃娘娘饶命……”求饶的话被一左一右辖制她的太监们用汗巾堵进了嗓子眼,再听不到了。绣鞋挣拖在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凄惨。
梅韵就这么被扣下了。
作者有话说:
财主家的干儿子·善于观察·断案如神乔·安
72、还吃醋
◎剧太虐我太苦◎
不过半个时辰得了消息的温昭仪上门要人。镜头对准了青鸾宫的大门口,几个宫人簇着一个弱柳扶风轻摇若摆的美女进去了,不消片刻,便提着裙摆脸色铁青的出来了,两相对比,脚步沉重杂乱预示着主人颇不平静的心情,路过高门槛的时候还被扶了一把,否则定要摔个大跟头。
步撵一路往北,在多少双眼线的注目下,去了长青殿。
不一会,便以太后的名义传召了。
温昭仪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因生的温温柔柔眉眼弯弯,颇得庚帝喜欢,告状一告一个准。
这宫里的弯弯绕绕李星月怎会不知道,不过李家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
也不屑于。
他生来就不懂,什么叫息事宁人。
李星月开始整理衣襟出门,锐利的眼神像换上了一件战袍。
机位变动增多,拍多人群戏的时候最重走位,他们排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定好景,众人各就各位重新开机,第一次演了出来。
李星月进去的时候,没有被罚跪问责,只是被冷在一边。
无视,如一只一只细小的蚂蚁在爬,你觉得这点瘙痒根本无关痛痒,却永远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他有一身傲骨,不知能否抵过万蚁噬心。
宽敞明亮的屋子里两个女人轻声细语像闲话家常,但字里行间都离不开皇室与李家的龃龉。
扮演太后和温昭仪的演员都有点东西,他们一直接的很顺,每个人都在状态。不过重头戏在太后请来的戏班上。
寥寥两三个奏乐的,就把‘胡笳十八拍’唱的闺怨愁深,满腹柔肠。
乾旦坤生。
太后笑着眯了眯眼睛,指着一个模样尚佳的戏子对庚帝说:
“今儿这个伶人扮的可真像,单拎他出去,还道是谁家的黄花闺女呢。”
庚帝正在温昭仪服侍下用茶,缓缓入境,姿态风流俊逸天质自然,身定宸宇,君临天下。
景陶的脸本就是标准的正小生,演起丰神俊朗的少年帝王来驾轻就熟,就凭着白面潘安的一张脸,便足以将后宫的女人拿捏在手掌心。更有甚者,日夜思念为其咳血而亡。
太后自顾自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不过再像也是男人,倘若真当自己是女子……”
“只会让人恶心。”一道冷漠的男声。
李星月闻言,就如被寒冰所覆打了个冷颤,偷偷看过去,那人冷着眼冷着眉端坐在堂上,仿佛厌了什么脏东西,他的心顿时揪的如同撕裂一般,险些就绷不住了。唯骨血里牢记着镇国公府的骄傲,不肯低下一点点头颅。
长青殿这个地方,不管来多少次他都不喜欢,再好的采阳也只能令李星月感到蚀骨的寒冷。可为何还要次次受虐。
恐怕就是为了看喜欢的人一眼,那一秒的欢喜,就不怕时时被他刺着血rou连着筋骨。
都是可以忍的,可庚帝偏要踩下他李家的骄傲,按下他的头,按在泥里践踏。
太后笑眯眯的说:“不就是一个贱婢吗,何必伤了一家人的和气。荣贵妃要多少我送她便是了,将那什么梅韵还给澜澜吧。”
庚帝脸上愈冰冷无情,他张了张唇,似是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自始至终没看李星月一眼,仿佛真的嫌脏了眼。
“母后说的是。”李星月嘴上答应了,笑着应的。
不过出了长青殿,还给温昭仪的就是一具尸体。
“回来的时候,就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