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莫棋,一点也不违和。”
“不行,俊博是别人叫的,你不是别人,你不可以这样叫。”宫俊博是真的一万个不愿意,他很喜欢莫棋叫他老公,尤其是在床上,宫俊博傻傻的笑着让莫棋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想到那门子的事情了,他义正言辞的说:“反正,我就叫你俊博或者宫俊博,你自己选择一个。”
宫俊博看着这不容商量的语气就知道没戏了,以后可能只可以在床上让莫棋说了,他也没觉得很不好,反正有的是机会让莫棋说,就笑了笑说道:“随宝宝怎么叫,那我也只叫你宝宝或者宝贝,不然莫棋宝宝也可以。”这一连三句宝字组成的词语叫的莫棋心脏乱跳,他缓了缓心绪说:“那大庭广众不可以带上这个词,不然永远别叫。”
宫俊博说好,反正在家里时间长,也是可以的,想了想宫俊博又开始把头靠在莫棋肩膀傻笑,他觉得自己可真的像个傻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莫棋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想了想就接了电话
“莫棋,是你吗?”这个声音听不出来是谁,莫棋直接问了句:“你谁?”
“哈哈,我是你弟弟,莫棋,你不记得我了吗?”宫俊博能感觉到莫棋的身体抖了一下,他不知道电话对面是谁,但是他本能抬起手想抢过莫棋的手机,莫棋抓住他的手握紧然后开口说:“章天浩?”
“你还记得我,那天救了那个疯子的人是你啊?这世界真的好小,他当年那么对你,没想到是你用救护车救了他,是不是好讽刺。”
莫棋深吸一口气,把手从宫俊博手里抽回把小猫放在边上想站起来去阳台讲电话,宫俊博手臂搂紧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动,宝宝,就这样说,我和你一起。”说完还在他耳边啄了一口。莫棋挣脱不来只好在他怀中对着手机说:“不是我救了他,是120出车刚好派到我们医院,我刚好出车,仅此而已。”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说:“莫棋,他要死了,胰腺癌晚期,那时候他好像认出你来,一直叨念想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就在你们医院的肿瘤科住院,你自己看着吧!”说完也没等莫棋的回到就挂了电话,像个无情的传达工具一样。
莫棋仔细想着那段话,胰腺癌晚期是什么概念,虽然莫棋不是很专业的临床医学专业,但是在护理这行做了五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存活率有多低,应该开心还是兴奋?莫棋不知道,他情愿根本没有这通电话,他做不到伟人一般原谅,宫俊博能感知到莫棋的难受,他握着莫棋的手说:“宝贝,不开心?”
莫棋转过身去把头放在他肩上说:“宫俊博,那个男人要死了,当初法律没有制裁他,我难受的想死,现在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他被病痛折磨快要死了,他想见我,但是我不想,我内心还是很怕他,我不能原谅。”宫俊博听完后就搂紧他的,安抚他说:“宝宝,那我们就不去了,不去了,没事的。”
莫棋抬头望着宫俊博,摸了摸他的脸颊,要和过去说再见就必须要面对,逃避可以让你暂时的心安,却没办法让你永远的开心,他笑了笑说:“明天我下班,我们一起去吧,你陪我去吧。”
“嗯,宝宝说去就去,我陪你一起。”其实在宫俊博的心里是认为没什么必要,但是莫棋想去那就肯定要去,两人又像连体婴一般抱在一起。
莫棋下了班后就换衣服等宫俊博,后来又想着昨晚迷糊中好像看到宫俊博在直播,今早他醒来的时候,宫俊博还没下播,就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让他不用过来,自己看一会就回去了,走入职工电梯很快就到达十三楼肿瘤科,走廊上可以看到护士推着治疗车奔走其中,他走去护士站对门的监护室一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章游宏,面色苍白,眉头紧皱闭眼,他握拳的手指扣住掌心走了进去,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章游宏似乎感觉到有目光的注视,他转了一下头睁开双眼,看到莫斯的身影的时候,他的眼球震颤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颤抖的举起手语气微弱的说:“莫...莫棋...你来啦,我就说那天迷迷糊糊看到的影子就是你,快过来,让爸爸抱一下。”
莫棋愣在原地没敢动弹,爸爸这个词也就他能说出来,他有当过自己是他的孩子哪怕一天都不会发生地下室里面的暴行,莫棋眼睛湿润了,他艰难的迈出腿走向他,章游宏笑容让莫棋越发难受和恶心,这个笑容跟当面做那些事的笑容一模一样,时到今日,在他心里估计自己还是个被他玩弄手掌之间的小孩,他心里嘲笑自己,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这个男人当面为了逃避法律责任,硬是把自己证明了有精神分裂,逃避责任,还能指望他会悔改吗?
莫棋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说:“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你有后悔过对我私自施行□□这件事吗?有吗?”章游宏已经进食不了了,那些药物让他每天都把食物呕吐出来,只能靠着静脉营养支持,他的体力很差,但是听到莫棋说的那些话,他还是大笑起来然后气喘吁吁的说:“后...后悔什么,莫棋,我那时候是有病,不能...不能怪我啊,我是爱你的,莫棋。”
爱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着实让莫棋产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