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遛找找,突然想跑步了。”
“我发现我走得很慢,找找就走得很慢,我走得很快,找找就走得很快,它好像在迁就我。”
“然后我就跑,找找也跑。”
“当然找找跑得比我快。”
“有个小姑娘问找找什么时候生宝宝,她也想养一只。”
“草坪里的人都夸它可爱。”
蒋小城总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因此很多时候都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逻辑关系,甚至存在病句,这也许是因为和亲密的人说话,不带有什么目的,不需要费心地斟酌语句。
钟恪行的行程很满,工作也很忙,手机总是处于静音的状态,因此不能及时看到蒋小城的讯息,但或是在汽车里,或是在开会的间隙,或是劳累一天返回酒店,只要点开手机,看到新的消息,就一定会回复过去。
“找找是公狗,不能生宝宝。”
“而且它还小。”
钟恪行考察回来那天天气不好,飞机晚了点,落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没回家,而是径直去找蒋小城。
当看到站在门口穿着睡衣的蒋小城时,才暗悔自己的不冷静。
“嗯?你怎么来了啊?”
被敲门声吵醒,蒋小城还是懵懵的,他拿着惺忪的眼睛看一眼钟恪行,又看一眼他手里的行李。
“不是说飞机晚点了吗?”
钟恪行的声音进了他的耳朵,也听不真切。
“才下飞机,来接找找。”
蒋小城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指着茶几的方向。
“东西打包好了,都在那里。”
第二天早上,蒋小城从睡梦中醒来,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及穿好拖鞋就跑向客厅。
找找和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又跑回卧室找手机。
钟恪行:早安。
蒋小城:早安,你昨天晚上来过了吗?
钟恪行:来过了,打扰你了,抱歉。
蒋小城:没关系没关系,我还以为是做梦。
钟恪行: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蒋小城:什么东西?
蒋小城一边回复,一边走到桌子边,见上面放了两个盒子,不禁一怔。
“是云南的特色小食鲜花饼,放在微波炉里热一热会好吃。”
钟恪行好像有这样的习惯,每次出差都会给蒋小城带东西,上次是茶杯,这次又是零食。
礼物虽然不贵重,却蒋小城产生一种感觉——好像那人在千里之外时也会想着你。
正沉默着,手机提示音又响起来了,还是钟恪行发来的。
“上次说的电影,周三晚上有时间吗?我在买票。”
电影是在钟恪行出差之前上映的,过了这么多天,热度降下一半,影院里的人不是很多,好在确实讲了一个好故事,也不负这些天的等待。
吃饭的时候,蒋小城还津津有味地讨论着电影内容,说了许多,却没见钟恪行开口,不仅问:
“怎么了啊?”
“没什么,电影是很好看。”钟恪行简单做了一句回应。
蒋小城还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今天从见面到现在,钟恪行一直异常地沉默,实在是不正常。
轻声问道:“你出差那么久,这几天是不是特别忙?学校里都还好吗?”
“还好。”
“那……是不是遇上不开心的事情了?可以和我说。”
钟恪行捏紧刀叉,好像在做什么犹豫。
但最后还是开了口,说:“我今天……”
蒋小城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嗯。”
“我今天,好像把一个学生弄哭了。”
他吐字很清晰,只要掌握汉语的人都能听懂,可蒋小城还是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第22章 Q22
这件事说来倒也不复杂。
钟恪行承担系里大二年级《生物化学》的教学,对于相关专业的学生来说,这是一门十分重要的课程,钟恪行深知其中的道理,因此教得也很仔细。
出差的这几天里不能按时上课,他便留下了任务,要求撰写某一方向的研究综述,等作业收上来后再进行评分,当作是一次平时成绩。
考察回来的第一个工作日,钟恪行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仔仔细细地看,可却是边看边摇头。
许多人写的东西根本没有达到要求,有些甚至是连最基本的语言规范都做不到,扫一眼就知道没有下什么功夫。
都如实打了分。
今天早上,钟恪行收到学生的微信消息,说是不知道自己的作业哪里有问题,想找他请教如何改进。
过去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有人觉得自己的成绩太低,总想着来讨一个说法。
可钟恪行心里自有评判的标尺,对于这些,向来是不怕的,便叫她们下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