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脚欲欲地向前试探,可就是不迈进一步。
蒋小城以为它是不适应新的环境,心里怀着警惕,便走了过去,把酸nai递到它的嘴边。
这一回,找找很开心地舔起来。
“它是不是……”蒋小城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转过头去看钟恪行,“它是不是不进厨房?”
钟恪行用纸巾仔细地擦着手,抬头说:“之前有过训练。”
“那它好聪明啊。”蒋小城惊叹。
换了个环境竟然能辨认出厨房,还会恪守规则,辨别出哪里该进哪里不该进,这简直颠覆了蒋小城的认知。
他也曾经幻想过养一条大狗,有一身顺滑漂亮的毛发,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晴天时他们可以在草坪里玩游戏,无聊的时候也可以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只是考虑到要费很多的心力,白天不在家也无暇顾及,这样的愿望也就一直没有实现。
一盒酸nai很快就被吃完了,蒋小城又摸了摸找找的大狗头,这才站起身,重新洗干净手,开始做另外几道菜。
把水果和酸nai拌好,倒入盘子里,又将牛rou从汤汁中捞出,放在案板上,提刀切成薄厚适中的片。
牛腱rou是牛膝关节以上的腿rou,里面有半透明的rou筋,吃起来柔韧有嚼劲,色泽也是深红得诱人。
阵阵酱香扑鼻,让他回忆起它浓郁的味道,便忍不住捡起一片放进嘴里。
突然发觉自己在吃独食,又立刻挑了块更大的,送到钟恪行嘴边。
钟恪行正在清洗蔬菜,被这个突然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抬起眼睛,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目光清澈又单纯,“尝尝,我觉得还不错。”
张开嘴,默默地吃了。
蒋小城哎了一声,道:“找找能不能吃这个?要不要给它点儿?”
两人聊得专注,很久没有注意找找了,钟恪行见它不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它的名字。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找找摇着尾巴出现在视线里。
“这是什么?”钟恪行注意到找找嘴里叼着东西。
蒋小城也凑过去。
找找张开嘴,让东西掉到地板上,又后退一步,示意两个人去看。
蒋小城定睛一瞧,轻笑道:“好久没见到了,从哪儿叼出来的?”
原来是个乒乓球。
钟恪行把乒乓球拿在手里,问:“你会打乒乓球?”
蒋小城说:“大一体育课修的是乒乓球,打得不好。”
“乒乓球我会一些,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体育馆。”钟恪行提议。
蒋小城很久没运动了,听到钟恪行这样说,也有些心动,连连答应下来。
这时候,四菜一汤都做好了,两人端到桌上,摆成众星捧月的样子。
蒋小城说自己的烧菜的手艺一般,多少有自谦的成分在。调料要放多少?油温热几成?炖煮多长时间?凭的是长期积累的经验。他本就是很有耐性的人,又肯花心思在厨房里钻研,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差。
但是对着面前的人,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眼见着钟恪行将一口清蒸鱼咽了进去,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没等对方开口,自己倒是先替盘里的鱼道了歉。
“是不是有点淡啊,提前腌了一下,蒸的时候就没放盐——”
“很好吃。”钟恪行打断他的话。
蒋小城心里轻轻一松,又有些不确定,“真的吗?”
“嗯。”
等两人吃完了饭,蒋小城看着一桌空空的餐盘,才相信钟恪行的这句夸赞不仅仅是出于礼貌。
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对方的真诚欣赏,是很让人感到雀跃的事。
“哎,你放下吧,我来就可以了。”
蒋小城看钟恪行将餐碗依次码起,忙站起身,伸手去接。
“没关系,我可以。”
钟恪行把餐碗清洗得干干净净,递给身旁的蒋小城,道:“你很喜欢做菜。”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肯定的语气,这是他自进门以来经过多次观察得到的结果。
蒋小城正欣赏着钟恪行清洗出来的“作品”,心里感叹真是教科书般的干净——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听他这样说,点头嗯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进了厨房,就觉得像是鱼进了水里一样,有个成语不是叫如鱼得水?”
把盘子端起来,对着阳光照,一边说:“我们两个可以常在家里吃的,我来做。”
“很麻烦。”钟恪行面露犹豫。
“不麻烦的,我平常都是自己在家做着吃,而且比较干净健康。”
钟恪行露出庄重的表情。
“我们可以一起来做菜。”
看钟恪行之前洗菜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常下厨房的人,蒋小城只把这句话当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