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某些人看着男朋友酸得牙都掉了,自己却在一边幸灾乐祸?”沈言扉还是觉得有点窝火。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叫朗哥比较亲切,难不成我要叫哥哥?”洛顷给出解释。
“刚才信号不好,你最后一句说的什么?”沈言扉仍旧觉得有点窝火。
“我说,难不成我要叫哥哥?”洛顷乖乖重复了一遍。
“最后两个字还是没太听清。”
“你确定听不清吗?哥哥……”洛顷瞬间反应过来某人的意图,却还是照做,反正哄男朋友什么的,又不丢人。
“嗯……现在又不太确定了。”
沈言扉不仅不窝火了,还觉得身体里像是装进了一颗棉花糖,在沸腾的血ye里融化开来,香甜地气息顺着静脉一直弥漫到左心房。
第24章 跨年
洛顷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当规律,每天和萧老师下下棋,和红姨聊聊天,和萧朗散散步,和沈言扉打打游戏。
一晃便到了大年三十,萧老师和红姨一大清早就起来忙活了,还特意放轻了声音生怕炒饭两个孩子,洛顷定了闹钟起床想要帮忙,却被强制回去接着睡觉。
至于萧朗,大约还在梦里调戏白蒤。
洛顷在萧老师家住了快一个月,最大的收获不是萧老师越来越多的悔棋步数,也不是红姨即将点满的爱心值,而且,他在某天去叫萧朗起床的时候,发现了他手机屏保居然是白蒤的照片。
再后来,随着洛顷和萧朗越来越熟,他对萧朗的认知也在不停地刷新。
萧朗和白蒤在一个院里长大,从小就玩在一起,萧朗比白蒤大六岁,男孩子小的时候总是容易被比自己大的哥哥吸引,觉得对方很酷,很帅,很有男子气概。
白蒤从能说会跑开始记事起,就喜欢跟在萧朗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而萧朗总是不屑一顾,觉得这个小跟屁虫太过黏人,还很爱告状。
可芝麻大点的小孩哪里懂什么是告状,白蒤不过是经常一脸兴奋地说着,萧朗带着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而这些事多半是砸了哪家的窗户,爬了哪棵樱花树,又或是哪里的白墙又被刻了字。大院里没有秘密,这些话最终都会传到萧玄耳朵里,而萧朗也免不了一顿训诫。萧朗自己也还是半大的孩子,从此便记恨上了,偏偏还迫于家长的威压,不得不带着白蒤一起玩,只能对白蒤冷语相向,嘴上越发的不留情面。
后来,两个人都大了,白蒤也开始懂“得什么是难过。情窦初开的欢喜,被萧朗习惯性脱口而出的话语所伤,就再也不肯出现在萧朗旁边。
再后来,一个幡然醒悟,回忆携杂着感情如山洪般倾赴而来。另一个却学会了放下,将心藏在了崇山峻岭的背后。
隔着巍峨,不可触碰。
洛顷起初也想劝萧朗勇敢一点,既然放不下就努力去追。可想到那些白蒤一厢情愿的日子,又觉得心疼,连带着对萧朗也冷了几分。
“哟,大老板怎么起这么早啊,这才十一点呢!”萧朗一起床就收到了来自亲妈的嘲讽。
“你起来了居然不叫我,害我又被训了,你得赔我!”萧朗和洛顷熟悉以后,就经常会开开玩笑。
“你没有闹钟吗?”好脾气如洛顷,现在看见萧朗就气不打一处来。
“聊聊?”聪明如萧朗,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洛顷态度变化的原因。
两个人去了萧朗房间,萧朗房间有个很大的阳台,面向着一排银杏树,树林的背后是另一栋职工宿舍楼。
“你对面那个窗子是蓝色的房子,看见了吗?”
“嗯。”洛顷有些奇怪萧朗说要聊聊,却让他看房子,但还是礼貌地给与了回应,毕竟已经答应了人家聊聊,总不好再冷着张脸。
“那是白蒤的房间。”萧朗眼神忽明忽暗,脑海中过往的记忆一一回放:
“他小时候经常在在他的窗子上挂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然后喊我出来看。我为了让他不在我写作业的时候烦我,送过他一支画笔,整整一个星期,他逢人就炫耀说这是哥哥送他的笔。那天他和我的同学说他就喜欢跟着我,同学笑了,我觉得好丢脸,就赶他走,说我看见他就烦。这样的话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但他当时走了第二天又会跑过来。我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回来,但我再也没有在学校里碰见过他,原来躲一个人比追一个人要容易得多。”
“你可以去家里找他的。”洛顷点出问题所在。
“我去过,他不肯见我。我还学过电视剧里的情节,发消息说不下来我就一直等,大冬天的在楼下蹲着,被老头子看到之后拎回来了。”萧朗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白蒤他看着没心没肺,真伤心了,比谁都狠。那天他没下来,还把我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后来我开始创业,就几乎没有空余时间,只过年的时候回来,我不知道白蒤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他爸妈,但他们家再也没有回大院里过过年。”
萧朗靠在墙上,身上包裹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洛顷忽然有些无力,在这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