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个用力就能将其最后的自尊心击得粉碎。
他眼睛向下一点,凌道羲顺着他的暗示低头望去,顿时理解了祁东的意思。
虽然比这更出格的事他都做过了,但人在冲动和清醒时内心的防御底线截然不同,凌道羲似乎在做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挣扎,最后还是一点点慢慢跪了下去,伸手为祁东系鞋带。
就在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祁东毫无预兆地向后一退,凌道羲的手僵在半空。
“谁准你碰的?”祁东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凌道羲手足无措,尴尬地维持着最后的姿势。
“低头,”祁东又道。
凌道羲僵硬地低下了头。
祁东一只脚踩上凌道羲的后颈,不慌不忙地系上鞋带,又如法炮制地系好另一只,接着绕过对方,头也不回地走出寝室,正如一年前在男厕上演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门被咣当一声扣上,祁东笑容满面地离开了自己的笼中之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地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