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又对杨溪说:“女士,去给他煮点容易消化的粥吧。”
一句话杨溪就听懂个粥字,她奔向厨房去了。
周祺然看着麦斯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但是麦斯和他一样的性向,大抵是有种同战线的感觉。所以他心里只剩下了无奈。
“周,要不你住院吧,正好你和小可怜一人一个床。”麦斯调侃说。
“不去。”周祺然果断地说。
“怎么了?”麦斯问,“小两口吵架了?”
周祺然没搭理他的问题,问:“他今天怎么样?”
麦斯知道周祺然说的他是谁,回道:“挺好的,还下床去花园走动了,和他爷爷一起。”
周祺然:“哦。”
江笙畔这家伙真是有够没良心的。
麦斯坐在床边认真地问:“真的,周,要不考虑我吧?我没说笑,我挺喜欢你的。”
“你是想和我当炮友吗?”周祺然问。
“我们是不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彼此获得所需也不是挺好吗?”麦斯说,“樱桃,你应该没做过吧?我还挺喜欢做爱的。”
在某些俚语里面樱桃这个词有指代处的意思,周祺然对他的说法不否认,他确实没做过。所有的幻想都来源于梦里的悸动。
麦斯很清醒,一辈子什么的,真的太漫长了。也许体验过激情,就不会对在不在一起这么执着了。
“是挺好,但麦斯叔叔。”周祺然哑着嗓子说,“可我对你没兴趣,我怕我在床上看着你无法勃起。”
麦斯露出个伤心的表情,“诶~我才二十三好吗?怎么也得叫哥哥吧。”
麦斯轻佻地说:“而且我可以当上面那个的。”
周祺然把他的声音隔绝在外。麦斯哪儿是喜欢他,就是想调戏他罢了。真是恶趣味十足的人。
“周,那你对什么有兴趣?”麦斯问,“那个小可怜?”
“有是有……”周祺然终于理会他,闷闷地说:“但他不是这边的。”
麦斯嗤笑一声,“所以说年轻小朋友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啊。”
周祺然瞥了他一眼。
“性向有天生的,也有后天的。但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无可奈何。”麦斯说,“仔细看着对方眼睛,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眼睛?什么眼睛?
麦斯留下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走了。杨溪煮好粥来,端给周祺然喝。
周祺然喝完粥又吃了药,才睡过去。
另一边,麦斯来到江笙畔病房照例检查。
“不好意思,今天去周公馆看病了,有点晚。”麦斯语气没有歉意反而有点得意。
江笙畔听着麦斯不太流利的中文,但听清楚了意思,“医生,周公馆谁生病了?”
“你漂亮可爱的少爷啊。”麦斯说,“感冒了,一个人躺在床上。”
江笙畔蹙起了眉头。
江爷爷发现江笙畔的情绪不太对,心不在焉似的,想必他是担心周祺然,他宽慰说:“别Cao这个心了,小溪今天不是回去了吗?她会照顾好少爷的。而且周公馆还有那么多佣人在。”
麦斯勾了勾嘴,说:“放心,明天我也回去看他的。”
“明天……”江笙畔说:“你要去……”
“emm不光明天,后天也去。”麦斯笑着回答,“我可是很担心他的身体的。”
江笙畔想起眼前这位医生是对少爷有想法的人,一时间焦急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本来不让周祺然来医院就是为了防这位不正经医生,没想到……没想到防不胜防。
“爷爷……我能回周公馆吗?”江笙畔突然问。
江爷爷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老爷子震惊极了,“你伤都没好,往哪儿跑?”
麦斯看笑话似地说:“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少爷的。”
江笙畔听懂了这话,瞪着麦斯。
麦斯笑着走了。
江笙畔忧心着。少爷这么久都没生过病,不知道感冒难受不难受……还有医生……那个洋医生对少爷有企图!
周祺然的感冒其实第二天就好了,本来就不严重,他反而觉得杨溪太一惊一乍了。
感冒好了,一切工作照旧。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去医院看江笙畔了。
这天周祺然在泽瑞乘守店时,门口一位穿着素蓝色粗布衣服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女子穿得极其朴素,就远远地站着,目光躲躲闪闪。
“怕不是要饭的吧。”店里伙计说:“大少爷,我去赶走她。”
“等一下。我去看看。”周祺然把店交给手下的人,出去问她:“你是找人吗?”
“你,你是不是。姓周,”女子打量了他一眼,小声问:“多少岁?”
周祺然纳闷极了,“十七。”
“什,什么名字?”
“周祺然。”
“那,那就是了……有人要我给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