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达拍了拍禅院真希的肩膀, 用眼神示意她看向街对面走回来的两个人。
禅院真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狗卷棘两人,两人和之前分开的时候一样手拉手一副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样。
如果只是这样那她和胖达平时不是见怪不怪了吗?有什么要特意看的嘛。
她回过头看向胖达,胖达还在朝她挤眉弄眼,看她没明白,还悄悄伸出手指了一下示意真希看朽木见夏的脸。
脸…脸吗?
过于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隐隐约约有点通透,整张脸泛着粉色,眼尾带着一抹红,嘴唇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饱满有润泽,唇角还有点磕破皮。
等会,磕破皮…
禅院真希回过头看向胖达,胖达笑眯眯的伸出两只手怼在一起做出亲亲的手势,张口小声说了一句话。
“他们肯定酱酿酱酿了,嘴角都磕破了!”
禅院真希无奈扶额,伸手拍了拍胖达的熊猫头,示意他八卦的别太过分,狗卷朽木他们两看过来了。
熊猫收起八卦的笑容,站直身体面色如常的挥挥手和狗卷两人打了个招呼。
*
接下的日子用胖达的话来讲就是两人一起腻腻歪歪上课,两人一起腻腻歪歪做任务,两人一起腻腻歪歪吃饭。
一日清晨,被隔壁进进出出声音吵醒的胖达伸了个懒腰,挠了挠毛绒绒的头,打开房门打算看看住在隔壁的狗卷棘什么情况,一大早“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没停过。
胖达摸着头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伸手敲了敲门。
清脆的敲门声在走廊里响起,狗卷棘房间里的声音停了下来,接着是拖鞋走路的脚步声。
“咯吱”一声,实木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浅米色的碎发,温柔的桃花眼,白皙的脸庞泛着红带着点点晶莹的汗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这这…这不是朽木见夏吗?
胖达眨了眨黑黑的眼睛,后退一步看了看房门,这是狗卷棘的房间没错呀,一大早朽木见夏同学怎么在这。
看胖达愣在门外,朽木见夏好奇的询问:“胖达学长,有什么事吗?”
温柔的声音唤回了胖达飘忽的想法,他轻轻咳嗽一声,挠了挠头,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门缝瞟,但什么也看不见门内的情况。
“朽木同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房间里声响有点大。”
朽木见夏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羞涩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抱歉,我和棘太用力了,床的声音太响了,打扰到你了,我们接下来小声一点。”
太用力了,床的声音太响了。
用力,床响了。
响了。
了。
胖达满脑子回荡着这句话,神情恍惚的冒出一句:“注意身体。”
又自己神情恍惚的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胖达前言不搭后语的嘱咐一句便离开了,朽木见夏一脸茫然的关上了房门。
“大芥?”咒言师询问的声音传来。
“棘,是胖达学长,可能是我们声音太响吵到他了。”朽木见夏停在原地想了一下没想通胖达什么情况,便放弃了。
他挠了挠脑袋,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走向狗卷棘继续帮忙安装木床:“棘我来帮你。”
因为朽木见夏要搬到狗卷棘的宿舍来和他一起住,原来宿舍的床是一张单人床,两个人一起睡的话太挤了,所以两人就换了一张大床,一大早两人就在安装。
其实朽木见夏是不想换大床的,他更喜欢原来那张小小的单人床,晚上可以和棘理直气壮贴的很紧,但棘坚持要换一张大床,他也就同意了。
*
“你知道那天打开门,朽木同学说了什么吗?”胖达摸了摸毛绒绒的下巴,面色沉重,故作深沉的询问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识相的反问了一句胖达:“说了什么?”
胖达缓缓的点了点头,激动的说:“朽木同学竟然说他们两个人太用力把床弄塌了,床都塌了!”
胖达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声音带着股恨铁不成钢:“人不可貌相啊!狗卷棘才十七岁啊,朽木更小才十六岁啊!太过分了,两个人都未成年啊!”
禅院真希正在擦竖刀的手猛地停住,脸上带着不可置信,随即又冷静下来皱了皱,抬头看向胖达质疑的问:“真的假的?”
“真的那还能有假,我胖达是什么人啊,那天朽木同学开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汗,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你要保密啊。”胖达拍了拍胸膛以示他的靠谱。
“什么东西只和真希学姐一个人说啊?”虎杖悠仁推门而入,好奇的询问。
胖达眯起眸子,满脸严肃的看向虎杖悠仁:“虎杖我可以相信你吗?”
看见胖达沉重的神色,虎杖悠仁瞬间站直,满脸认真:“可以的,胖达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