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腿脚感觉像踩在棉花地上,回到卧室就左脚绊到右脚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易闻希挽起袖子去卫生间洗了条热毛巾,过来帮这个小醉鬼擦脸。
上天在创造安禾的时候,一定是花了比别人更多的心思和加入了更深的偏爱。
他的双眼此刻染上了shi气,显得更加清澈无辜,比易闻希一个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脸在黑发的映衬下和雪白的床单同色,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
易闻希觉得如此完美的孩子竟然是属于他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些不真实。
安禾双手环上了易闻希的脖子,微微抬起头把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越吻越深,彼此都感觉体温逐渐升高,反应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强烈。
安禾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很容易就被易闻希扯掉了,一瞬间的凉意让他双腿蜷了起来。
屋顶上的水晶灯散发出淡橘色的暖光,安禾糊成一团的脑袋越来越重,本来大大睁着的凤眼也已经半睁半合。
易闻希修长的手指带了一点冰凉却十分富有节奏感。
安禾的耳边仿佛有各种声音在飞舞,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身下的床单,直到眼前原本柔暖的水晶灯光变成了白光一片......
安禾回过神来以后手肘撑起酸软的身体,见易闻希已经起身去厕所,听到了水龙头打开的声音,眼眸捕捉到自己的内裤还挂在一个脚踝上,他的脸瞬间红的像血,整个埋进了枕头里。
易闻希出来就看到他这副鸵鸟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悄悄走近他,正想逗他两句,却发现少年像被打了麻醉药又在徒劳挣扎一样,实在是困极了,看到他回来后,整个耳朵红红地嘟囔了一句:“哥哥,下次我帮你。”就彻底睡了过去。
易闻希帮他盖好被子,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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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举办市少儿射箭大赛,此次由严名和安禾带队,到达赛场的时候偌大的草坪上已经人头攒动,很像安禾在H市第一次参加射箭大赛的样子。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踏上射箭的赛场,当时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和想要实现安逸阳愿望的心态去打比赛,接着做职业射箭手,到国际比赛上拿冠军。
直到现在,射箭对他已经不单单只是年少轻狂的一个梦想,它更像是一种使命,一种责任。
一路走来遭遇的事,遇见的人,以及承载给他的期许,都让他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爱这项运动,甚至每一次拿到奖牌为国争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努力和坚持都没有白费。
所以主动要求带队这些小萝卜头,他们每一个都是中国箭坛未来的希望。
安禾给每个孩子都递了一瓶水,温柔又轻声说:“大家是第一次参加正式射箭大赛,不要紧张哦,就像平时我们在队里练习的那样就好,还有你们记住,名次很重要,但是体育Jing神更重要,赢了不要骄傲,输了也不要气馁,这只是一场比赛,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决定什么,明白吗?”
几个小萝卜头点点头,就去做赛前准备了。
少儿组比赛射程是18米的,看上去射程挺短的,但是对这些才十多岁的孩子来说是正好,毕竟因为年纪小的关系,臂力等各方面还不是很强,太远的距离暂时还负荷不了。
上午排位赛结束后,省队的几个小孩都顺利进入了下一轮淘汰赛。
中午吃饭的时候,安禾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小草莓,问另外几个孩子也说去了厕所。
安禾四处看了一圈,他的视力非常的好,可以看到极远处的东西,赫然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好像牵着小草莓对他这里招了招手,接着就往山上走去。
安禾立刻觉得不对劲,如果是小草莓的家里人,怎么刚才比赛的时候不出现,现在出现却又不打一声招呼的带着她往其他地方走?
S市举办射箭大赛的地点在郊外的森林公园。
安禾追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一大一小的人影消失了,面前只有一条上山的路。
他看了眼长长的没有扶手的石梯,这会也顾不得什么了咬着牙立刻跑了上去,起码跑了有上百个台阶也没有看到小草莓,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宿年。
安禾警惕地看看四周,和他保持距离质问道:“你把刚刚那个小女孩带哪里去了?”
宿年低低地笑了两声,原本无辜的狗狗眼此时带着冷血和疯狂:“小女孩啊,我让她留在了山脚下的石梯后面,我告诉她我是安禾哥哥的朋友,安禾哥哥有礼物要送给她,但是要考验下她的胆量,让她在那个小山洞里呆几分钟,时间到了她看不到你就会回去,不用担心。”
安禾面对宿年就像面对一只外表温柔静好却随时随地会露出獠牙的野兽,他悄悄手伸进运动裤口袋里,按了一键拨号,第一个联系人是易闻希,他保持冷静地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宿年笑得好整以暇:“现在淡季这里人烟稀少,加上你们又在准备这个什么射箭大赛,这里更加不会有人来啊。”
他笑的像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