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孩子还在专心撸狗的时候,毫不知道某个家伙带着他的小竹子们一起,侵犯了他们的肖像权。
易闻希此刻眼里只有戴着熊猫小帽子的熊猫宝贝,安禾此刻眼里只有黑着一张脸的火柴,倒也莫名的和谐。
易闻希迈着长腿坐到安禾旁边,伸出双手环绕住他的一把细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手还不安分地摸了一圈:“还是瘦,等过几天回了H市要好好补补。”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最撩人的磁性,安禾的腰随着被强有力的臂弯揽住,心跳又开始加快。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和易闻希贴近,他的心脏就像出了毛病一样不听话。
火柴安静地趴在安禾的旁边,呈现一个大字型摊在沙发上。
安禾回头想让易闻希放开自己,顷刻就对上了那双浅褐色的眼眸,里面渗满了他想立刻转开眼又舍不得转开眼的浓烈爱意。
易闻希没有忘记刚才电梯里安禾的那段话。
他手指拂过安禾微长的额发,拂过他淡红色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他右眼的泪痣上:“都说有泪痣的人一生会过的很苦,会有流不完的眼泪。”
他的唇轻轻吻了下安禾的泪痣:“但我却相信另一种传说,有泪痣的人是因为在前世死的时候,有爱人抱着他悲伤哭泣,爱人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最后上天会在他的眼睑下形成一颗小小的痣,以期下辈子的重逢。当拥有泪痣的人再次遇上了命中注定的爱人,他们就不会再分开,他的爱人会永远守护他。”
易闻希现在的距离和他凑的极近,安禾甚至都能看到他瞳孔的纹路,里面好像透露着我终于找到你了的欢喜,是一种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情绪。
安禾回忆起上辈子被推下楼梯后,在意识完全堕入黑暗之前,仿若看到过他的脸和脸上滴落的温热ye体,只是他动弹不了,也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安禾以梦境告诉易闻希自己的悲伤与梦魇,易闻希以传说告诉安禾自己的歉疚和眷恋。
这么张完美的脸对着他说出这样动人的情话,是上辈子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感动。
安禾觉得自己的眼底又开始发热,紧咬着后槽牙忍住不想哭鼻子,下一秒易闻希就挂上了慵懒又不正经的笑容:“所以再给我亲一个好不好?”
安禾眼底即将要涌出的ye体骤然收了回去,回过头就说道:“我要带火柴回去了,师哥他们还等着我呢。”
易闻希知道他特别容易害羞也没再逗他,起身替他将印度飞饼形态的火柴放进了航空箱,并坚持要送安禾下楼。
易闻希再次撒娇:“宝贝,给个离别吻好不好?”
安禾拉开车门的手一顿,这个人怎么能做到无时无刻的卖sao?
但在电梯里亲过以后他又确实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太一样了,心里挣扎了两秒以后,闭着眼睛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亲啄了一下,随后就被他反扣住脑袋,亲了一会再放开......
车已经启动了一段距离,易氏的大楼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安禾抱着航空箱看着里面的火柴,脸上的热度却迟迟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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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拂夹杂着深冬的雪香,易闻希抬眼看了看高达几十层仍然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唇边扬起很轻很淡的微笑,却透着从容和幸福。
失去安禾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他在这栋摩天大楼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更期待过劳死的人,因为哪怕生命只剩下一天,对他来说都无比漫长。
他不是没想过随他而去,只是想到安禾对他说过的那句“能带给别人幸福的时候,自己也会好幸福。”
他肩上背负的是数万个家庭的生计,易氏也是母亲近乎半生的心血,他没有办法做到背弃责任做个懦夫,只能放任自己日日夜夜生存在冰冷的地狱里。
可能是他积累了足够多的善念,所以又是在这栋大楼之下,他的天使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他低下头准备回办公室处理工作,却在不远处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张脸。
易明达脸色严肃的站在易氏大楼下,边上站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杨叔,深冬雪夜的温度因为他的出现,又骤然冷了好几分。
易明达见易闻希完全无视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发作,于是一声不吭地跟着他到了总裁室。
易闻希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茶几上和安禾一起买的芝芝梅梅,即使手里拿的是nai茶,也丝毫不影响他贵公子的形象。
易闻希是易明达最满意的一个儿子,完美无缺的外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性格,让他在商场上无往而不利,他明明应该是自己最完美的延续,却没想到被身体里另一半的劣质基因所影响,开始沉溺于儿女情长,声色犬马。
易明达拄着拐杖在他对面坐下,带着高高在上的指责:“本来我还不相信你能做出网上说的那种荒唐事,今天却让我亲眼所见。”
易闻希连眼皮都不抬,无论何时何地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