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不乏有好多是上半年区域赛里败给安禾的人,大家正巧借此机会“伺机报复”。
于是安禾的脸接连被RUA了好多次。
安禾:“苏淦黎,我觉得我要到韩国丢人现眼了。”
苏淦黎:“现在肥胖的蛰伏是为了以后完美的逆袭。”他翻了一页书页,头也没抬,这人不煮饭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文艺青年代表。
安禾看到书的名字是《活着》。
最后以易闻希千方百计的哄安禾进了头等舱,小孩才落得耳根清净。
省队的众人似乎也已经对易闻希的存在见怪不怪了,毕竟他外形实在太出色,行为举止又温文尔雅,多数人都只以为他是一个过分紧张弟弟的哥哥而已。
到达仁川机场以后,韩国赛事主办方已经派人来接,省队众人顺利到达毗邻奥林匹克公园的酒店。
许是飞机上的空调太冷或者是连日来的备赛和刷题太过劳累,安禾下飞机以后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杨医生见此情况立刻让苏淦黎烹煮姜茶给安禾驱寒,然而万分不幸的是,他晚上还是发起了高烧。
一开始只是有些低烧,小孩贴了个冰宝贴裹着毛毯,想说出一身汗就能好,结果烧越来越高,到了晚上已经突破了40度。
安禾白皙的脸颊通红,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连站立都有些站不起来了。
明天下午就要开始排位赛,在这个档口又不能随便吃药和打针,不然药里的兴奋剂会导致过不了尿检,这可急坏了教练们和省队的师哥们。
杨医生:“大家没事的都出去,人多导致空气不流通,这样对安禾更不好。”
易闻希无视所有人坐到了安禾的床边,看他呼吸急促,紧紧皱着秀气的眉。
杨医生对他说:“先使用物理降温。”
易闻希给安禾换了个冰宝贴。
等大家都退出去了,与安禾同住一个房间的景六正在犹豫要不要留下。
易闻希:“你留下吧,除了杨医生外,稍微多一个人也不打紧。”
景六感受到了Yin风,忙说:“不,我可以去劳心那里挤一挤,您好好照顾安禾,我就在隔壁,有需要叫我。”
杨医生也随着景六一起出了房门,去找苏淦黎共同制作能退烧的药膳。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了易闻希和安禾。
易闻希看他头上贴着冰宝贴,摸摸他滚烫的手心,脸红的像干了几瓶二锅头似的,可心疼坏了。
如果不是熊儿一再声嘶力竭的提醒,射箭比赛对安禾来说的重要性,他现在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小孩带走。
“疼……”安禾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易闻希按摩着小孩的四肢,发烧会导致全身酸痛,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迅速缓解不适。他又过了一遍shi毛巾,拧干净以后就再次擦拭小孩的额头、脸颊、腋窝、腹股沟等地方,以期物理降温能有一些效果。
景六后来还拿来了酒Jing,易闻希就再擦拭了一回。
杨医生将苏淦黎做好的甘蔗马蹄饮端进来,安禾此时物理降温稍微起了些效果,体温降到了38.5℃,人恢复了些意识。
易闻希就让他靠着自己,由杨医生把药膳喂了下去。
药膳喝完,接下来无非就是不停的给他物理降温,于是易闻希就赶走了这个巨大的电灯泡。
等到夜半的时候,易闻希测量了一次体温,已经只有几分热度了。
安禾也不像刚才那么不舒服,眉头也舒展了很多,不过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一直不停的想要抓取些什么。
易闻希想到上辈子他睡觉的时候也喜欢蜷缩起来,心理学上说这是一个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脱下拖鞋,长腿伸进被窝里,轻轻的把小孩揽到怀里慢慢躺下。
安禾似乎终于找到了依靠,胖胖的蹄子揪住易闻希睡衣的领子,小鼻子在他脖颈处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木质香,然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像年幼的婴儿,在母亲的怀抱里安稳地睡去。
少年人的身体恢复速度是很快的,安禾第二天一早就退了烧。
严名看到小孩生龙活虎地起来了,Cao起手机就是屁股上一顿揍,当然也没有真的用力啦,老绵羊可是心疼安禾第一名。
严名:“臭小子,你每次比赛能不能少点状况,你看我的头发都掉了多少?”
安禾:“人吃五谷杂粮,你不能要求我不生病啊,而且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我。”
小熊猫也是很要面子的。
下午排位赛正式开始。
射箭在韩国是非常主流的运动项目,韩国的射箭运动员,在本国的人气完全不比一线明星来的差。
因而中国箭迷,在这可容纳10W人左右的主竞技场里,只是小小的一撮,不过这一撮有上万人几乎都是来看安禾的,也是十分厉害了。
据说为了抢到韩国分站赛的门票,箭迷和黄牛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