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说:“你自己能回去吗?”
周阔说:“我没事,我酒量比他好。”
姜宇说:“那行,你小心点。”
周阔说:“嗯。”
周阔走后,姜宇把高宽厚带回了高宽厚在他实习公司附近租的公寓。
回去后,姜宇给他买了瓶醒酒药。
这醒酒药很有效,高宽厚喝下去没多久,他就清醒了很多,他呆呆的靠在沙发上说:“要是能一直上学就好了……”
说着,他的眼角就有些shi润了。
姜宇说:“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这句话就跟有魔力一样一下子打开了高宽厚的泪腺,高宽厚边哭边说:“宇哥,你当时也这么痛吗?”
姜宇坐在一旁,表情淡淡的说:“忘了。痛过就该忘了,我忘了。”
高宽厚说:“痛过就会忘吗,那你忘记他了吗?”
姜宇的双眸还是那样明亮,只是毫无波澜的盯着地板,说:“没有。”
高宽厚说:“那你忘了什么?”
姜宇说:“我忘记当时有多痛了。”
高宽厚收了收眼泪,他不应该在姜宇面前这样,当时姜宇有多痛苦他虽然体会不到,但是他记得,比起姜宇,自己这点痛算什么!
高宽厚擦了擦眼泪说:“宇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的?”
姜宇说:“虽然你表现的不明显,但这么长时间了,我看得出来。”
高宽厚抹掉眼泪勉强扯了个笑容说:“还是宇哥最好,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咱们两个凑一对得了。”
姜宇白了他一眼,说:“少贫了,说说吧,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高宽厚刚刚扯出的笑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似是回忆般的底下头,说:“我也忘了,好像是因为好奇吧,当时看你跟褚文那么好,我也就有点好奇和男生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他长得又不差,还是我同桌,一不小心我就喜欢上他了,嗐,还喜欢了这么多年。宇哥,你说我是不是傻啊,为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人浪费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大好青春。”
姜宇听高宽厚这么说,身子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表面上就好像刚刚说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心底在隐隐作痛。
高宽厚说着说着又瘫在了沙发上,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我都二十多了,还没谈过恋爱呢!我怎么这么失败啊!”
姜宇拍了拍高宽厚的脑袋说:“好奇害死猫啊。”
高宽厚也附和道:“唉,好奇害死帅小伙啊。”
姜宇白了他一眼说:“好了,放心吧,都会过去的。”
高宽厚说:“嗯,我知道。放心吧,我没事。好了好了宇哥,你走吧,让我自己埋葬一下我的青春,明天我就又是那个朝气蓬勃的高宽厚了,啊不,是高林!”
姜宇说:“行,那我就走了。”
高宽厚说:“嗯。”
走到门口时姜宇说:“又事找我。”
高宽厚说:“知道啦宇哥,走吧走吧。”
姜宇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他是被保研的,所以他也要继续上学。
他回去后原本已经很累了,但躺在床上时,他还是失眠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而每次失眠都是因为褚文……
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念着褚文的名字入睡的,醒来的第一句话也是喊褚文的名字。甚至每年过生日时他都不再敢把生日愿望说出来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许下能够再见到褚文的愿望。他到底有多想褚文,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他来学医之前竟然还用那么一个可笑的理由欺骗自己。当他来到这里发现并没有褚文时,他心里的那种失落,就像是掉进了无尽深渊中一般惶恐无措。可越是这样他表面上就装的越平静,他不想让关心他的人担心,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窝囊,被抛弃了还念念不忘。
他每次睡不着时,都会忍不住幻想他和褚文重逢时的画面,以及他见到褚文和褚文见到他时的反应。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生气的质问褚文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可能会揍褚文一顿,也可能会忍不住抱住他……
想着想着,姜宇终于是睡了过去……
姜宇的研究生生活过得很快,转眼就毕业了。不只是他,还有周阔和刘小凡,他们一起毕的业。
这天,姜宇、高宽厚、周阔还有刘小凡他们四个人在烧烤店庆祝,过了一会儿,许久不见的杨思佳也来了。
她去年就来B市上班了,在一所小学当体育老师,而陈婷留在了明德,在那里当了一名数学老师,所以没能过来。
高宽厚举起酒杯,说:“恭喜三位学霸顺利毕业!”
杨思佳说:“来来来,干了干了,好不容易毕业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啊!”
高宽厚笑着说:“对对对,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后来喝着喝着大家都有些多了,周阔忽然感慨道:“也不知道褚